停顿,行了约有数十米,终到了大厅。
容七走地极快,眼前又有皇甫靖高大身躯遮挡,因而对于这大厅里具体有谁,也一点不知。
直到,她听见皇甫靖突然加快了步伐走上前去,惊喜地说了句:
“阿玄?你怎么来了?”
而后有人回答:“正好闲来无事,便来拜访拜访伯母。”
当真字正腔圆,玉石之声。
又有一个带了年纪与威严的女声传来,对着皇甫靖责备:“靖儿,你这一身狼狈又是怎么了?”
皇甫靖打哈哈摸头带笑:“嘿嘿,只是孩儿不小心摔了一跤,无碍无碍。”
那声音又问道,带了丝探索:“那这位姑娘又是?”
容七心猛地一跳,在那之后又反常地漏了一拍。
她缓缓抬起头来,对着眼前一衣着华贵,气质极佳的妇人欠了欠身,回答地不卑不亢:
“在下容七,乃国公府yòu_nǚ,今日有些杂事需与皇甫公子商量一番,故特地前来,还请夫人多担待。”
皇甫夫人傅蓉听了这话恍然大悟,眉眼间又笑了几分:
“原来是容家老三,我可常从靖儿口中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是个活泼机灵的小丫头。”
傅蓉为她满上一杯茶,热情招呼她:“来来来,坐这儿来。”
容七:.....
她想她的步伐定是沉重如千斤鼎的。
她走过去,抬眼一看,只瞧见承德不悦地扫她一眼,容七也不知为何,突地生出股心虚来,于是只好规规矩矩地坐下。
先前那杯已经倒好的热茶被端过来,放在她眼前。
眼前的手,光洁紧绷,骨节分明。
委实不像一年近四十的妇人所有,容七抬眼一看,就这么同玄凌四目相接了。
她恍惚一想,她也有好一段时间未曾同玄凌此人如此面对面接触了。
她因着这几天睡眠时间充足,矫枉过正,脸上起了些浮肿,因而看起来可就没有多赏心悦目。
所以这时候,才能显出些人与人之间可悲的对比呢。
同她比起来,玄凌那张足以迷惑众生的脸蛋可就要光彩夺目的多了。
这么漠然,又高傲地打量着她,真不愧其高岭之花的称谓。
容七脸上虽然有些僵,手下动作可不含糊,手这么悄无声息一带,那杯热茶眼看就要倾倒出来。
这时却有另外一只手横插/进来,准确地发现了容七那点不轨意图,适时地扶正了茶杯。
耳边承德带了不屑于警告的声音传过来:“容姑娘,事不过三,您请自便。”
好!好眼力!好身手!好话!
容七立马笑地没心没肺,端起那杯茶饮地开心:“嗯,好茶!好差!”
她又对上身边人,笑眼眯眯地:“七皇子您请,您请。”
玄凌竟然还真没说什么,随意瞥她一眼,端起茶抿了一小口:
“你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除夕一更,祝大家新年快乐!hr!
再说一次
新年快乐呀*^_^*
第15章这个奇女子
容七想啊,自己不过是随着皇甫靖归家,暗自证实下自己心中所想罢了。
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般,左边是皇甫夫人,右边是玄凌的这么一种尴尬又奇妙的情况?
更何况,玄凌身边还有个一双鹰眼时刻注目着自己,随时准备好了,一等她有什么异常举动立马给她两下子的这么一个承德。
哎,看来这玉面小官经历了前两次那不算愉快的经历后,早就把容七纳入了首席危险分子名单了。
在他心里,这位神神叨叨装疯卖傻的容家yòu_nǚ之于主子玄凌,的确担得上危险这两个字。
不管是从前的亦步亦趋极致讨好,还是如今不知从何而来的小手段与敌意。
这个女子,每每靠近自家主子总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可怜容七,本还想暗自耍些小手段整整玄凌呢,但眼下有这么个脸黑比关公的人在,做些什么事都要麻烦些了。
这时候,傅蓉突然说了句:“前些日子你远去北鹤拜访,可有什么发现?”
容七想,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还说有好几日不曾瞧见玄凌,就连好友皇甫靖的婚姻大事都不曾见他露面呢。
原来人家压根就不在京城,早已远赴北鹤,做男子汉大丈夫口中‘大事’去了。
玄凌淡淡一笑回答道:“伯母说笑了。玄凌此行前去北鹤造势并不大,只带了随从不过十人,适逢北鹤王重病在床因而并未打扰,倒是与昭阳王沈明钰短暂相会一番。”
傅蓉听了沈明钰名字顿了下,又道:“这名字倒是听着耳熟。”
“沈明钰文武双全,卓越超群,在北鹤极有声望,且不只在北鹤
在周遭国家中,亦是享有一定声誉,昭阳王的名号如此响当当,伯母有所耳闻,并非奇事。”
经由他这么一说,傅蓉也好似突地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好像真是如此,沈明钰...倒真是如雷贯耳的一个名字。”
“可不是。”玄凌抿口茶,不着痕迹地瞥了眼一旁宛如听天书的容七。
却不想,正好容七也在看他,这么一瞥,倒为他们今日第二次四目相接找到了个合理的理由。
这边容七也只是随意一瞥,哪想就这么巧赶上了,因而在瞧见玄凌不知是开心啊,还是生气的目光瞧着她时――
容七顿了顿,突然伸了舌头朝着他做了个面目可憎的鬼脸。
承德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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