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让我先猜猜。常大老板,你是不是把媳妇弄丢了,找我报警来了?”
常轩不悦,但求人的时候,也得压着点脾气。“少拿这事开玩笑。”
陈局说:“我这儿还在加班,累得跟狗似的,一晚上,就指着这个笑话乐了。我说常轩,你应该去当地派出所就近报案呐。不过,人未必会替你找。我们的经验是,一般你这样的,老婆神志又正常,多半是不想跟你过了。”
“啧啧,你可真是人才。我结婚三十年了,也没哪次把你嫂子给丢了。你可好,婚都没结完,媳妇就跑了。”
“……”常轩终于插上话,“你特么有完没完?肖静尔身上没身份证,没手机,没驾照,开的还是别人的车。她很可能去那个叫巴桑的老家了。我怕她出危险。你看看,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那边的警方?”
陈局沉吟片刻:“小肖不是那种没轻重的人。明知道可能会有危险,她不会贸然过去。虽然她不让我说,不过,看你那猴急猴急的样,我也于心不忍。她下午来找过我。现在,她正跟我们的人在一起,很安全。”
常轩稍稍放心。
将要挂上电话,陈局突然想起什么,又叮嘱:“你可千万别去巴桑老家搅和。我们正在执行任务,小肖是重要证人。你先回家等消息,等完事了,我保证完璧归赵,把人给你送回去。”
对陈局,常轩还是信任的。他挂上电话说:“老白,我们不去了,往回开吧。”
身边的人愣了一秒,随后的几秒,车子稍稍减速,一个逆行漂移加摆尾,车子瞬间移动到对面车道,反向行驶。
常轩:“操!”
肖静尔正坐在一辆往巴桑家行驶的车上,身边就是扑克脸刑警。
下午的时候,她一跟林皓宇分开,就径直开车到阳河分局,找到陈局。
如果不是林皓宇没戴耳机,急慌慌直接按的免提,她不会听到巴妈的声音。
这声音,即使过了十年,她也能分辨得一清二楚。
当年得知她的父母出了交通事故后,无依无靠的她,身边并没有一个人来安慰她几句。只有这个女人用她刻薄又强势的声音,一遍遍对着电话那头的常轩说着同样的话:
“我就是想知道,我哥哥嫂子不在了,除了正常的丧葬费用,你打算分给我侄女多少钱?她还小,以后生活、上学还有成家,哪样不要花钱?朋友一场,你别做得太难看。这要真是打起官司来,你们是合伙人,你们的那个公司,得分我三分之二!”
虽然无理取闹,但一针见血。
常轩没有告诉她,即使分配财产,也要按当初投资的比例来分。再加上肖静尔她爸那些日子沉迷于赌博,用公司的名义欠了不少债务。
他一次给了肖静尔五千万,打在肖静尔姑姑的账户上。
对,肖静尔从林皓宇电话里听到的这个声音,应该属于她的姑姑。虽然老了一些,但语气、声调、说话的习惯,都没什么变化。
毕竟,她们一起生活了七年有余。
肖静尔出事那年,她父母刚刚过世。她姑姑带着常轩给肖静尔的五千万,以出差的名义离开了家,就再也没有回来。
就在她姑姑离开的第二天,单独和肖静尔呆在一起的陆一尧,就对肖静尔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后来,陆一尧逃走。如今已经是陈局的陈警官,当时带着肖静尔四处打听她姑姑的下落,可最终一无所获……
世界上那么多人,一个人要是故意躲起来,想要找到她简直是大海捞针。十年过去,肖静尔没想到跟自己的姑姑还能再碰上。
她第一时间找到陈局,对他说了自己的猜测。
陈局让人调出了巴桑家的信息。
巴桑的母亲叫樊玲玉,h省人。证件照也跟肖静尔的姑姑长相不同。
肖静尔有些灰心。
不久,扑克脸刑警又查到一个重要的情况。巴桑生前,巴妈给她买过一个价值500万的人寿保险。而到这晚为止,巴妈还收到了珍爱集团和林皓宇个人给她的抚恤金和补助。
情况有些微妙。
就在陈局举棋不定的时候,肖静尔又回忆起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她的姑姑两只耳朵左大右小。
而巴妈樊玲玉的证件照里,耳朵也是左大右小。
肖静尔坚持道:“陈叔叔,虽然人的第六感不能作为证据,但我总觉得,这女人,她就是我姑姑。”
陈局跟扑克脸刑警对视一眼。
扑克脸刑警是资深单身狗,对于肖静尔这个性感漂亮的女孩,有着生理上无法抵抗的好感。
他说:“陈局,如果这个樊玲玉不是小肖的姑姑,而是巴桑的亲妈,那她做的什么买保险啊,接受赔偿啊,都无可厚非。可如果这个女的真是小肖的姑姑,那她做的这些,跟对十年前小肖做的事,简直如出一辙,也就是个惯犯。”
肖静尔十年前的案子,是阳河分局仅有的一桩未决的悬案。扑克脸听陈局念叨这么些年,对于这个案子,听得耳朵里里外外都长了茧,可谓相当熟悉。
“我刚从巴桑的案子出来,所以我内心比较倾向于小肖的说法。第一个,这个樊玲玉,我们因为巴桑的案子,跟她联系过很多次。自始至终,我看不出她有多难过。起码,她的难过,不像是一个母亲该有的样子。而她除了警方,什么人都不见,也不在公共场合露面。办好手续,收拾好东西,她立刻返回老家,没在b市多停留一秒,像是在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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