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定国王爷却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当真不吃这药吗?”
闻言宋羽昭沉思了一下,起身走到定国王爷身边,从他手中接过药,仔细地收进了怀里:“父王若是实在不放心,昭昭便先将这药收下,日后随身带着,遇见了什么危险,届时再将这药吃下也不晚,如此父王可能稍微宽心了?”
十岁yòu_nǚ尚且能够这般深明大义,定国王爷如何不能给明白其中道理与曲直,却不知怎么失了当年毅然将长子抱进皇宫的那般很绝,许是养在膝下多年,疼爱有加呵护有加,付出得更多,感情自然不比当年与那刚刚出生的婴孩。
“万事小心。”
千言万语,终究还是只是说出了简短的四字。
宋羽昭不再嬉皮笑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昭昭已然决定留下,却还是想要问清其中的利益避害,为何父王与母亲觉得,昭昭留在宫里,会有性命之忧?”
“我们也并不能确定,只是怀疑。”
原来如此。
“昭昭。”
王妃将宋羽昭招至身边,轻声问道:“可还记得母亲教给你的那句口诀?”
王妃所说的口诀,宋羽昭如何能够记不起,在她刚刚能够牙牙学语的年纪,王妃交给自己的学会的第一句话,便是那句口诀,早就烂熟于心。只是不知这句口诀有什么用处,毕竟到如今为止,这句口诀对于宋羽昭而言,也不过就是一句比较拗口的句子罢了。
孟斐焱方一回到秋宁宫,便有侍从拿上来一个画筒,说是长宁郡主一大清早便来到宫门口守了老半天说是要亲手交到他手里的,只是后来好像有什么急事匆匆忙忙地走了,临走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地嘱托侍从一定要亲自将这个画筒交给他。
长宁郡主?
孟斐焱接过画筒,打开来,只见里面是一幅画,皱了皱眉将画在案几上铺开来,生机勃勃的翠竹便是跃然纸上,竹画得妙,令看着画的人好像还能够听见沙沙的声响,看见竹林跟随穿过的风,微微摇曳的身影。
“真是好画!”
侍从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却是在看见孟斐焱的神情的时候,悻悻然地低下了头,略微有些狭促地搓了搓双手。结结巴巴地说道:“主子没什么吩咐的话……小的……小的就先出去了。”
“等一等。”
侍从还未来得及跨出门槛,便听见孟斐焱的声音说道:“你且站一会儿,等会有东西送去长崎宫。”
长崎宫,九公主的住处,宋羽昭也住在那儿。
“是。”
将画随意地收了起来摆在一侧,孟斐焱拿起墨块开始在砚台上磨墨,不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面便充斥了特有的墨香,取下挂在笔架上的毛笔,笔尖轻轻舔了两笔墨汁,落在方才便已经铺好了的空白宣纸上。
行云流水,笔下是瘦削却好看异常的字体。
很快,孟斐焱便写好,将笔搁置在笔搁上,拿信封装了起来递给侍卫:“你只要将这封信交给长崎宫的守卫,说是长宁郡主收便可,不可逗留速去速回。”
“是。”
侍从连忙接过孟斐焱手中的信封,快步转身离去,孟斐焱望着侍从离去的背影直至看不见为止,又在桌案前站了好一会儿的功夫,下人们瞧着是他在出神,却唯独他能够知道自己心里面的情绪澎湃。
不得不说,宋羽昭的画技着实出色,那翠竹画得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然而,对于一个并不喜爱竹子的人来说,不论这个竹子画得是有多么好看,都没有办法讨得这个人的欢心。
孟斐焱并不喜爱竹,喜爱竹子的人是他的母亲。
南都国的前皇后总是摆着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清亮洁的做派,可这种种行为,在她的亲生儿子的眼中,却不过是跳梁小丑的行径。世人都说竹子品格高雅,富贵不淫、威武不屈,然在孟斐焱的眼中,竹子无心无情,白得了一副好看的皮囊却依旧掩盖不了无情无义的真心。
而宋羽昭会误以为自己喜爱竹子,恐怕还是因了那一日自己无意之间递给她的那一方帕子吧。
从南都国带回来的旧物,孟斐焱差不多都已经丢干净了,却不知怎么还遗漏了那一块帕子,还偏偏在那一日由自己亲自递给了宋羽昭。
如此也罢。
孟斐焱心想,来到清平王朝有些日子,自己倒也是听闻了一二件关于那长宁郡主的丰功伟绩,这长宁郡主身为郡主却尊贵可比宫里面的公主,自己落魄至此受困于清平王宫一隅之地,倒是可以借着这个长宁郡主,寻得回去南都国的法子。
不过——
第13章似是情起
将定国王爷夫妇送了回去之后,天已微微暗了下来,用过晚膳之后,宋羽昭有些精神不济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径自出神,脑子里一会儿是九公主那张神色不明的脸,一会儿是父亲母亲那晦暗不明的嘱托。寻思了好一会儿,也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反倒是脑子疼得好像是要炸开了一般。
“不管了,想来想去也不见得能想出什么极妙的法子,倒不如就这样,既来之则安之。”
拿过一旁的被子,宋羽昭将自己一整个儿地包了起来,被窝都还没有焐热,便听见屋外头有人敲门。
“谁啊?”
“郡主,有一封您的信?”
“信?不重要的话就放着我明日再看。”
“是。”
屋外头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应下这个是,估摸着方才是在寻思这封信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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