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换身份,所作所为,为的也不过是孟斐焱,只是此事怎会与孟斐焱扯上关系?
“那日被打死的那个奉茶丫鬟,虽说不知道是谁派来东宫的细作,可是令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太子是否有在孟斐焱的身边安插细作?”
“你的意思是,那一日太子大发雷霆,也是与此事相关?”
“其实就在大婚前一日,我有见过孟斐焱,那时候他说他会想办法让我到他身边去,彼时我并未放在心上,我明面上是你的丫鬟,是东宫的人,若是孟斐焱堂而皇之地提出要我到他的身边去,必定会令太子起疑,你我的身份必定会瞒不住,而孟斐焱也不可能让自己就这么成为众矢之的,可是瞧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我不免猜测,太子是否有可能让我去做孟斐焱身旁的细作?”
“不可能。”
听完宋羽昭的话,璟鹫却是一口否定:“虽然我与太子相处不过几日,可这个人是一个很小心的人,他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你不是他的亲信,他怎么可能让你去做这么隐秘且关乎切身利益的事情。”
宋羽昭与璟鹫二人的对话,在下人们拿着果盘回来的时候戛然而止,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不约而同地噤了声音,台子上戏子的唱戏声倒是突兀起来,下人们井井有条地将果盘摆置在桌案上,是新清洗干净并削皮切块的苹果与白梨,散发淡淡的清新果香,而座位上的人却是没了什么食欲,连带着听戏也没了兴致,将戏班子撤了下去之后,便是匆匆地回了房内。
东宫内的闺阁小日子,过得是波澜不惊,朝堂上的波涛暗涌风云诡谲,却是令一旁看的人禁不住地眼花缭乱。
不知究竟是谁透出了风声,说是太子妃还在清平王朝做长宁郡主的时候,很是喜欢当时做质子的五皇子殿下孟斐焱,一见倾心,在整个皇宫里闹得鸡飞狗跳甚至是不惜自毁声誉,声称此生是非君不嫁,更是有小道消息不胫而走,声称这位勇敢追爱的长宁郡主如今的太子妃娘娘,勇于突破世俗的禁锢,早就与孟斐焱暗度陈仓,有人曾亲眼看见这位主子衣衫不整地从孟斐焱当时在清平皇宫的住处中出来。
一时之间流言蜚语犹如泄了闸的洪水崩腾而出,止都止不住,甚至惊动到了皇宫内那位已经不怎么受理朝政的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听了之后甚是重视,匆匆召见了太子与五皇子到跟前,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是有心之人在挑拨我与皇兄之间的感情罢了,倒是平白连累了皇嫂名誉受损,令皇室颜面蒙受损失,斐焱心中着实有愧。”
孟斐焱今日穿了一身朝服,少了一份书生气,倒是多了一点英气,与太子二人并肩站在皇帝跟前,说得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难得的是今日太子竟没有反驳,兄弟二人甚是罕见地站在同一立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应和道:“五弟所言甚是,儿臣也不知究竟是哪个有心之人恶意散播流言,挑拨离间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此等造谣之人,实在可恶,儿臣必定会严查此事,揪出造谣之人绳之以法。”
“果真没有此事吗?”
太子与孟斐焱二人难得站在统一战线同仇敌忾,皇帝却依旧难解心中疑惑。
“流言四起确实是造成了难以挽回的恶劣影响,儿臣倒是有一方法能够压制住此流言。”
听闻太子的话,皇帝饶有兴致地问道:“哦?太子有何方法?”
“太子妃的陪嫁丫鬟之中有一丫鬟名叫璟鹫,此丫鬟玲珑讨巧,模样也甚是不错,儿臣觉得倒不如将这个丫鬟赐给五弟,贴身伺候着,一来能够红袖添香实为妙事,二来也能够令眼下的流言不攻自破,倘若太子妃果真与五弟之间有私情,又怎会容忍自己的丫鬟去做心上人的枕边人。”
“太子的这个方法,倒也不失为一个有效之计。”
皇帝点了点头先是肯定了太子的这一个提议,而后转过头问孟斐焱道:“五皇子觉得如何?”
“原本此事便都是由儿臣起,儿臣自该责无旁贷来解决这个事情,只是太子所说,让儿臣将皇嫂身旁的丫鬟收入房中,却应该从长计议,毕竟太子与皇嫂的婚事为国婚,皇嫂并不比同我朝历代寻常太子妃,倘若夺人所爱收了她的丫鬟,惹得皇嫂生怒,由此惹得两国生了嫌隙,斐焱便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皇弟多虑了。”
虽然心中该是想着你若死了便才是皆大欢喜,奈何太子还是要做出一副兄长慈爱的模样说道:“今日来此之前,我已与太子妃商议过,太子妃也是觉得若是能够将此无端谣言压下来,舍一个丫鬟也不过是无伤大雅之事,更何况区区一个丫鬟,能够有幸伺候皇子,便是三生有幸,皇弟无须顾虑。”
“既然皇兄这样说,臣弟若再推辞倒是扭捏矫作了,那便依照皇兄所言。”
“如此甚好。”
瞧着眼前的场景,皇帝的心中甚是欢喜,自从那一场宫变之后,妻离子散,锦衣玉食背后是常人看不见的辛酸寂寥,多年未见这番兄弟相亲相爱的场景,老了看见倒是更容易感动,解决问题的方法寻到了,也恰巧到了午膳的时候,皇帝便也顺势让两个儿子留下来,父子三人多年未曾在一起用膳聊家常,乍然如此倒是叫人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罔顾了这番风平浪静之下的步步算计与血腥阴谋。
一场寻常佳肴之后,孟斐焱先一步告辞离开了皇宫,太子稍作逗留与皇帝二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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