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罢了。
春生顿了许久,这才回过神来,许是事情经历多了,事到临头反而有些临危不乱了。只对着归莎道:“多谢姐姐的提点,我已知晓了,经历过这么多事现如今我也早已看淡了,咱们为奴为婢的,不过是随着主子们随意驱使吩咐,哪里有半点反驳的权利,正如姐姐所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如今我也懒得去深思多虑了,不过皆是庸人自扰之,给自个平添了纷杂烦扰罢了,该来的总会来,由不得你情不情愿,只不过——”
说到这里,春生顿了顿,只目光微闪,眼里一抹坚毅的神色一闪而过。
春生言尽于此,见归莎担忧的看着她,只反过来安慰道:“姐姐不必因我而感到困扰,我自有成算。”
归莎听了心下复杂,心中不由再次叹息了一声。
春生一时想到了什么,只忽然问道:“姐姐,昨日那东厢房的姨娘无碍了吧。”
归莎有些古怪的看了春生一眼,却是答非所问道:“昨夜爷在那东厢房待了一夜,今儿早起才回来···”
春生一愣,见那归莎姐姐细细留意,判断着她的神色,只忽然嫣然一笑道:“姐姐不必这样看着我,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若是那两位和好了,这往后整个院子便相安无事了。”
若是那二位果真握手言和了,那么所有的一切,岂不是如方才几子上那盘对峙的棋局,一切迎刃而解,并且开辟新的局面了么?
第85章挑人
话说这林姨娘腹部绞痛,原是患了胃疾,许是常年茶饭不思,又心有郁结之气,长此以往,便慢慢染上了此类病症。只这类病症无法从根本上进行医治,得需慢慢的调理。
林姨娘此番一犯病便是一连着好几日皆不舒坦,头一日实在是痛的不行了,只觉得连手脚都麻木无力了,险些昏厥了过去。
那素衣姑姑见状只连连帮她调整气息,慢慢地将气息吸满,然后缓缓地地吐出来,如此反复,后再吩咐厨房煮了生姜水让其服用,待到了夜深时分,这才慢慢地好转了些,却也一直是反反复复,并不十分安稳,直到了第二日早起这才渐渐入眠。
那沈毅堂当夜守了一夜,后几日也一直陪在身侧,是以,春生已经好几日未曾瞧见他了,只觉得心下紧绷着的那根琴弦似乎是落地了。她心中只祈祷着:只盼着那林姨娘能够借着此次契机重新夺回那沈毅堂的宠爱才好啊!
想当年那林姨娘是如何得势,在这沈家五房里的地位是如何如日中天,几乎是全面的压倒了那正房太太苏氏,可谓一家独大。那沈毅堂该是万分宠爱她的,只是后来阴差阳错,不知怎地就忽然闹成了这样一副局面。只春生觉得那沈毅堂心中多少该是有她的,不然也不会听到她身子不适便彻夜过去守着呢。
如此是最好不过了,且凭着当年那沈毅堂对她的看重程度,一旦那林姨娘此番复宠,如往后又与那沈毅堂再生个一男半女的话,那沈毅堂定会无暇顾忌其它了吧,春生心中这般想到。
这几日五房院子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不比往日来的热闹欢快,毕竟如今形势不明,一众丫鬟婆子见状也是个个按捺着心里的小心思只等着静观其变,当然也不乏有那瞧见东厢房里林姨娘有复宠迹象的,便忍不住伺机而动,上赶着过去献殷勤的。
那五房气氛如何异样尚且不提,此刻庄子里上上下下却在为着另外一件事忙碌着,便是为着此番祭祖做准备,平日里祭祖的流程是:先于头一日去给祖先坟上添土,以示家族人丁兴旺,繁荣昌盛。第二日便领着一众子孙前去拜祭,自古祭祖是件庄严肃穆的事情,十分庄重。
只此番沈家祭祖却是在老宅子的祠堂进行,那沈家的祖宗们已于百年前便早早迁回了元陵那沈家的陵墓之中,往年皆是在沈家陵墓或是与沈家的族人一同在元陵祠堂里祭奠。此番那沈国公沈太爷却是忽然想要来到曾经先祖们出生及下葬的初始之地进行祭拜。
薛管家早早地便准备了祭品,酒水等一应东西,府里上上下下开始更换了饮食,穿戴的喜好。便是那沈毅堂这日也难得收起了平日吊儿郎当的性子,穿着一身简洁干净的青衣,神色严谨威严。
这日一大早沈毅堂便起了,随那沈老太爷领着,与二房沈冲详,三房沈冲瑞,及各房的正房太太及子女一同参与,祭祖的仪式繁琐而冗长,所有人皆得保持庄严肃静,不可嬉闹追逐。
伴随着司仪的唱词及吹奏唢呐的声音,得依次随着准备上烛,上香,由各房开始依次向祖宗鞠躬行跪拜礼,礼毕,进馔,巡献酒礼,跪拜,叩首最后敬读祭文,焚献冥币纸钱等等。
整个流程枯燥复杂,全然依照往日族里的仪式进行着,尽管此刻唯有沈家自家人在场,丝毫不曾怠慢。待到祭祀结束下来,那身衰体弱的三老爷沈冲瑞早已身体恍惚,踉踉跄跄了,连忙由着下人们送回院子歇息。
后一行人随着到老夫人院子里一同用饭,直到饭毕,这场祭祖仪式才算真正结束。
一时,那沈毅堂身子一松,便懒洋洋地往那椅子上一靠,只差没将双腿搭在桌子上了,嘴里长吁短叹道:“当真是累死个人呢。”
又随手活动了下肩膀,仍觉得浑身上下疲乏得紧,便随手指着一旁的小丫鬟道:“还不快过来帮爷捏会子肩,这点眼力劲都没有,还如何指望你们伺候好老夫人···”
那小姑娘是新来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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