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歌不是写他和老婆的爱情吗?现在都离婚了,多不吉利。”虽这么说着,还是尽职尽责地为他起了调。程皓的声音倒是很有潜质,一首《春泥》,熟悉的句子,熟悉的旋律:“漫天的话语纷落在耳际,你我沉默不回应,牵你的手,你却哭红了眼睛……”
她还记得,八卦上曾记录了这音乐才子和老婆的相识,很梦幻的选秀节目,一见钟情相恋数十载……最后也不过落得婚外情的爆料,黯淡收场。不知怎地,她又想起了易文泽。
渐入尾音时,易文泽才上了车,接过小欧递上的啤酒。车内的热闹,没有因为他进来而退却,反而在他露面时,更升温了。
乔乔狡黠地看了一眼佳禾,递上自己的吉他,笑着对易文泽道:“易老师,压轴的人就是你了。”她一开口,众人哗啦让开了位子。易文泽微笑着,没有拒绝,接过吉他试了几个音,就开始缓慢地,弹出了一首低沉的曲子。
佳禾蹭在乔乔身边坐下,很容易就听出,这是dcry。
一首老旧的曲子。
沙哑又深沉的低吟,很容易让人联想很多,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想起了他那段沸沸扬扬的婚姻,自觉地都噤了声。这首歌当初的成名,就是因为吉他手的强大伴奏和主唱的嗓音,而面前靠在座椅上,抱着吉他的易文泽很轻易地,就把这两者糅合在一起,完美地演绎,旁若无人的姿态。
佳禾看着他的侧脸,还有怀抱着吉他的姿势,以及上下拨动琴弦的手指。这样的歌,这样的歌词,的确可以让人想到很多。
之后怎么回到酒店,乔乔怎么用尽百般手段,逼问他们在车下干什么了,她都没有太多印象,只是洗完澡,立刻扑倒在床上,举着手机胡乱上网,等反应过来,已经习惯性上了易文泽的微博。
更新了一张照片,是雪夜上的一行脚印。
耳边怦怦怦怦地,尽是心跳如雷。她扔下手机,下床拿起水壶,走到洗手间灌水,然后再走回来按下开关烧水。
水壶里立刻发出了吵闹声,搅得她更乱了。
盯着眼前小吧台的镜子,她开始莫名注意自己的脸,分散注意力。唔,眼睛下边都有小小的褐色斑点了,该保养了……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手机响起了短信声。
拿起来,是顾宇的短信:五年的时间,还不够你原谅我吗?
……
啪地一声,水壶开关自动跳开,水烧开了。
她吓得伸手就去拿水壶,立刻烫了手,龇牙咧嘴地举着手机,跑到洗手间冲水,然后……很顺利地被水洗了一遍,黑屏了。她哭笑不得地看着手机,发现自己狼狈的一塌糊涂,还没来得及回短信撇清关系,就如此报废了手机。
分手后的一两年,她曾想着顾宇再来找自己,该用怎样不屑一顾的语气拒绝,然后狠狠给他一个大耳光,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如今想来只是觉得自己傻,只希望这个人不要再出现,提醒自己当年的傻事和不值。
因为受的刺激太多,她早早就钻进被子睡着了,不知是什么时候,才被剧烈的敲门声吵醒。爬下床磨蹭到门口,刚一打开门,乔乔就闯了进来:“编剧大人,您的手机怎么关机?”
“坏了。”佳禾眯眼看她,还没适应被吵醒。
“坏的真是时候,”乔乔晃了晃手机,给她看,“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十二点多了。”
“今天又没事儿,我还想着该回上海了呢,剧本要有什么修改的,邮件我就可以了。”佳禾絮絮叨叨地,转身回去,继续钻进被子里取暖。
还是回去好,无惊喜也无惊吓。
乔乔诧异看她:“这种情况你还回上海?”
佳禾傻看她:“什么情况?”
乔乔爬上床,俯视看她:“给你说件事,你要镇定,十二分镇定。”
佳禾被她吓了一跳:“大早上的吓唬人,有话就说……”
“早上出事了,你偶像被送医院了。”乔乔彻底把‘偶像出事’拆开来说,显然用处不大,佳禾已经激灵一下钻出被子:“什么事?很严重?”
“早上马忽然发狂,他被甩下来,被马踏了两下,腿骨折了,”乔乔简单明了,“现在在东阳中心医院。我忙了一上午才算歇下来,给你电话也关机,快被气死了,你要不要去?快说快说,我给你准备车。”
佳禾点点头,可又胡乱地摇头:“我去了也没用,很尴尬。”
“为什么不去?”乔乔诧异看她,“你傻了?廖静什么的都会去,你去怎么了?纯当朋友探望,别说你不乐意啊。”
最后的讨论结果,还是去,乔乔根本不给她反驳机会。
她跟剧组的次数不少,却从没探望过受伤的演员,基本原因是她连那些演员的名字都记不住,八竿子打不着,就不凑热闹了。此时站在医院大门口,还是犹豫了很久,才走进满是消毒水的大厅,小欧就在不远处,看见她立刻招了招手:“编剧,这里。”
直到到了病房的楼层,已经有不少人围在外边,阿清蹲在一个角落里打电话,眼睛红红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小欧拍了拍佳禾,说自己下去等人就又跑了。
她退到楼梯口,又开始犹豫着,半天也没动。
过了会儿,忽然冲上来了不少记者,病房里也走出了一个人,戴着墨镜和口罩,低头在助理的护送下,挤在记者当中,寸步难行地向外走。戴走到电梯口,她才摘下口罩,笑着对记者说:“阿泽伤势不严重,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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