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在海上漂流了许多年,从一个婴儿长成了一个少年。他大多以海里的猴爪鱼为生,偶尔也会捕食停落在水面上的海鸟。他不会讲话,也没有朋友,只知道喂饱自己的肚子,不知人世上还有许多其他的快乐。
直到有一天,眼镜蛇王号驶进奥基乔比海域追捕鬼鱼群。狡诈的鬼鱼一面将眼镜蛇王号引进沧鳄的栖息地,另一面用它们头部的孔洞制造出巨大的喷雾来迷乱眼镜蛇王号的航向,它们辨不出深渊就在眼前。
就这样,眼镜蛇王号由捕食者的地位一步步地转变成了被捕食者,他们迷失在鬼鱼掀起的巨浪中,还没等他们看清真正的危险,沧鳄的血盆大口已经吞向了眼镜蛇号。
就在眼镜蛇王号的船长库比欣然接受死亡之神的到来时,迎面扑来的一只沧鳄身后竟然跳出了一个少年。只见得他只一拳便将那只沧鳄打翻入海。紧接着,他重新跳入海上的烟雾中,如注的鲜血从那里面不断的喷涌出来,到处都是沧鳄的惨叫声。没有多久,它们便又四散而逃,留下了28只沧鳄的残骸,与屠杀他们的人—查韦斯。
库比船长像迎接英雄一般将查韦斯迎上了船,尽管站在他眼前的男孩有着如野人一般生活习性,他仍将自己美丽的女儿安瑟林娜嫁给了他。
安瑟林那教查韦斯说话、识字,让他像人一样生活,像人一样爱。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数年,有一日,眼镜蛇王号抓到的俘虏里出现了一位名叫夜枭的巫师。库比在夜枭的怂恿下让安瑟林那给查韦斯喝了一种名叫骨艾的毒酒,
查韦斯是那样的爱着安瑟林那,她是自己见过的第一个女人,有着能同群星争辉的美貌,风铃般悦耳的声音。更何况,她又是那样地深爱着自己。哪怕安瑟林那真的喂一杯毒酒给他,他也会欣然喝下。
然而,这杯酒并不是让他死那么简单。
从见到查韦斯第一眼起,库比就垂涎起了他那超常的力量。他深深地明白,在这海上,力量便是一切。他处心积虑地将女儿嫁给他就是为了将他留在船上。
如今,他终于等来了这个让自己脱胎换骨的机会。
浓烈的骨艾酒灼烧着查韦斯的肠胃,苦不堪言的他痛得摔倒在地上,惊得安瑟林那连连退回了父亲的身后。
查韦斯在那张美艳的面孔上已再见不到往日恩爱的温情,剩下的只有冷漠的惊恐与厌恶。这比在他身体中翻腾的毒酒更让他难受万分。他就那么像一条虫子一般痛苦地蠕动在地上,没有人听得见他嘴里念着的安瑟林娜的名字。只见他的身体里长出了紫红的水草,这些水草飞速地绕着他的身躯生长着,直到将他完全裹了起来,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巨大的紫红蝉蛹一般。
库比用一把大刀劈开了蛹壳,顿时从那满是血污的壳当中倒出了一团肉球来。库比没有丝毫的犹豫便走进了壳子当中,他的双手从两边伸了出来,他的牙齿咬碎了顶端的部分以至于伸出了自己的头。
蛹壳慢慢地变得柔软起来,似流淌着的脓液,融入了库比的身体。只见得库比那满是褶皱的皮肤平滑了起来,苍老清瘦的面孔开始显现出了年轻的身材,一个与查韦斯一模一样的青年站在夜枭与安瑟林那眼前。他用自己强壮而有力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夜枭的脖子,只那么轻轻一甩,巫师变成了与查韦斯无异的一滩肉泥,被扔进了茫茫大海。
库比船长自此消失了。一个全新的查韦斯出现在眼镜蛇王号上,他邪恶、狡诈、多疑,他既不相信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大副海王星,亦不相信既是女儿又是恋人的安瑟林娜。而他的眼镜蛇号也自此称霸在奥基乔比海域,任何由此经过的船只都无一不胆战心惊地生怕遭到他的袭击。
又过了许多年,查韦斯日渐庞大笨重的身上长出了就如同沧鳄一般的鳞甲,可以抵挡任何的兵器与撕咬;他一嘴的牙齿早已落光被换上了又密又尖的锥形齿可以轻易地咬碎世界上最坚硬的鬼鱼的骨头;原本明亮的双眼被蒙上了一层透明的眼睑,让他可以很清楚地看清水下的情况。
在传说中,查韦斯有一颗海兽古斯特的心,那是一种只在远古时代统治了海洋数千年的海怪,它的残暴而冷酷让查韦斯以压倒性的优势横行在占了足足占了海洋三分之一的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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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生活在礁石上的人们凑出了五万金来悬赏查韦斯的人头,只因他们随时随地都生活在那头残暴的怪兽的阴影中,要想安生的过日子,他就得死。”夏枯草的语气中满含了对查韦斯的崇拜,全然不见对那些死在查韦斯手上的村民的怜悯。
“所以你宁愿来这里抓科多,也不愿意去取查韦斯的人头来挣黄金?”八角枫揶揄夏枯草道。
“如果你见过那些想领这笔奖金的人的下场,就不会这样笑我了。”查韦斯严肃地说道,“我的理想就是用从黄酒巷得来的黄金来造一艘真正无敌的星期五号,然后像查韦斯一样做一个海盗王!”
八角枫不清楚夏枯草为何如此渴望去做一个成功的海盗,但从夏枯草所讲述的故事中,她明白了在这个蛮荒的世界里,再好的骗子也抵挡不过那原始的蛮力的重击。
在拳头面前,言语总是显得那么苍白而可笑。
眼前的水路开阔起来,几只吊在壁岩上的野狐蝠时而俯冲下来,它们那细长的爪子轻轻地掠过水面,一条条长着三只眼睛的青头鱼被轻易带了起来。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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