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掉,听着着她那啪嗒啪嗒的黑皮鞋从一边走到另一边。她可以想象得到这女人此时一定正一边抽着那半截烟,一边翻动着那些科多的尸体,就像屠夫在进货之前彻底检查一下是否新鲜一样。
就在八角枫胡思乱想之时,印花烛的双脚在她眼前停了下来,歌也不哼了,且还发出一种因为极度愤怒而产生的粗重喘气声。她正猜着这次又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坨白花花的肉忽然掉了下来,那瞪得圆圆的眼睛刚好与她的双眼所对视。
八角枫很想伸手去将那双可恶的双眼合上,包括从它身后凑过来的印花烛的脸。
八角枫没有让印花烛有任何考虑的时间,她一手就势将其狠狠地拖入了桌下,一手捂住了那张几乎已经吼出声来的嗓子。她听得到外面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所以她不容自己有任何犹豫来让印花烛有逃脱的机会。
印花烛全身都在挣扎,但都没有办法甩掉拧住她脖子的八角枫的手。八角枫很熟练地、没有丝毫心里挣扎的让印花烛的脖子在自己的手里生生地被拧断。
这不是她第一次杀的人,也不会是她最后一个。
八角枫迅速爬出桌子,正撞上一个人身鱼尾的怪物,从她满身的红磷可以推测出它就是刚才与印花烛交易的东西。
八角枫匆匆扫了一下自己所在屋子的布置,空荡荡的房间里摆着几张如刚才自己所躲的大桌子,上面堆满了科多的尸体,除了她脚下的,其他的都没有头。
“看来是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八角枫一面想道,另一面朝门外跑去,一连撞开几个企图拦着她人身鱼怪。
八角枫朝着走廊尽头一个看似窗户的地方跑去,只听得身后有声音大喊道:“放水,快放水!”
还没等它们的水放出来,八角枫已经撞开玻璃游出了那家医院。她以为可能结束了,谁知那些怪物并没有就此罢休,反倒对她穷追不舍。
八角枫深知自己在水里应该找不到便宜,因此索性沿着医院的大墙游在绕过一个墙角时,故意跳进她最初所到的那一层。她总觉得那里会有通往楼上的路,只要能在陆地上,那些鱼就不能把她怎么样。只要能甩掉她们,那找到活的科多就还有可能,那么她就不用驾驶着一条空船回去。
那些怪物不再追自己了,当八角枫奇怪地觉得有些不对经的时候,回头竟看到她们都在外面很惊恐的看着自己。
八角枫这才明白自己可能倒错了楼层,因为她现在所在的地方绝没有刚才的那个那般空旷的听得见风的声音。这里到处都是老鼠的悉悉索索声,无论她怎么走,都会撞倒一堆不知什么的东西滚到地上。
八角枫想起了似乎身上的盒子里还装着几只茔虫,于是便放出了几只来,让她这才看清了原来那些怪物所害怕的,就是在她眼前那堆得满满当当,高至屋顶的科多的蛋。
从那半透明的蛋壳,八角枫能很清楚的看清在里面睡觉的还未睁开双眼的幼小的科多。
“孩子,我劝你还是不要拿那个东西。”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一个阴影处传出来,八角枫这才看到了这里的看守,一个伛偻着身体缩在摇椅上的猫咪。
“他们会给你带来厄运的。”那只老猫补充道。
“我相信自己已经拥有够多的厄运了,再多也不会产生负担。”八角枫随便拿了一个抱在怀里,本想转身离去的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我以前见过你吗?”
再回头时,方才的老猫与摇椅居然全都不见了,八角枫甩了甩头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有定睛看了一眼,只见那地方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丝毫不见有东西放在那里的迹象。而偌大的仓库中,也只有八角枫一个人的脚印。
5
八角枫没有找到原来的楼层,自然就没有印花烛的船送她回去。她从一个凭空出现的大门走出,眼前原本的河水早已退得不知踪影,而脚下踩着的是一条名叫本溪的街道。
八角枫想再看一眼那家奇异而恐怖的医院,谁知竟与那条内城河一样不知所终,变成了一家齐家便利店。
八角枫在这家便利店里找了一个看起来还算结实的包来装科多的蛋,在她走出店门时顺手拿了一张架子上唯一的一本。杂志上的日期是距离当时100多年前的一个元旦,头版用加粗的大字标题写着“海蛇肆虐奥特兰托群岛,百草枯部队全军覆没。”
八角枫粗粗地扫了一下下面的内容,无非是某一本讲述海盗战胜了其征讨者的书籍的简介。她又看了看其他的内容,大多是国王对与新的一年的预期,以及各种庆祝活动展开的具体时间。琐碎而无趣的内容让八角枫很快便将其弃在一边,转而朝着街上另一家咖啡店走去。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头戴猎鹿帽的男人正背对着自己喝着咖啡。八角枫看见那热气腾过了他的头顶,奇怪一家明显已经停业许久的咖啡馆怎么会有热咖啡。
“先生。”八角枫将手搭上了那人的肩部,只听得呼啦啦一连串的声音,那人的帽子衣服皆空落到地上,露出了一副完整的骨架。至于那杯刚才还被他捧在手中的咖啡,倒是依旧的新鲜浓郁。
八角枫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她听到流水的声音,便朝着声音发源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到处是落满灰尘无人打理的空荡荡的店家。这些店伫立在街道的两旁,完好无损地好像马上就可以开张一样,包括那一盏盏头顶的路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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