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她家懂事的北鼻说不定还会喂她吃一两口。李羡鱼想到那已经破灭的天伦之乐,顿时悲从中来,哭得泣不可仰。
李羡鱼哭完后洗了把脸,将自己拾掇了一番,把船上值钱的东西都背在了身上,拿去当铺变卖了,开启了漫漫寻夫路。
七日后,李羡鱼含泪将这船也卖了,卖了一大笔银子,悬赏寻人,又在各处施瓜,嗯,施西瓜,只要身高八尺以上的男子皆可免费领西瓜吃。
后来想想,万一她家国师被人贩子打扮成女的呢?万一还被他们打断了腿呢?李羡鱼又连忙改成了任何人都可以免费吃西瓜,可是一整车的西瓜吃完了,也不见她家北鼻来领,连西瓜都打动不了,她家北鼻一定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也不知挨千万的人贩子会不会打他,一想到这,李羡鱼连洗脸水都省了,天天以泪洗面。
在冷静分析过后,李羡鱼决定深入龙潭虎穴,潜入青楼和男风馆这两个国师被拐卖后最有可能送去的去处。
可是,将近一月的搜寻,国师始终杳无音讯,仿佛人间蒸发。李羡鱼寻得心力交瘁,在山穷水尽之时终于病倒,屋漏偏逢连夜雨,最后她因拖欠了多日房租被赶出客栈,抱着珠珠流落街头。
她一爬起来,逢人便问:“你见到我家北鼻了吗?”
“滚滚滚!”路人一把推开她,李羡鱼一屁股摔倒在地,只觉得头昏脑胀,双腿发软,爬都爬不起来。
“姑娘,你没事吧?”一只细白的手伸了过来。
李羡鱼抬起头,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生得温柔可人。
李羡鱼搭起她的手,哆嗦着腿勉强爬起。
“姑娘,你可是要找一个年约十八,这么高,生得又漂亮的男子?”温柔女子比划着开口。
李羡鱼一听,登时惊喜得一扫病态,像打了鸡血般连连点头,“你知道我家北鼻在哪?”
“我们也是差不多一个月前才看到他的,不过好像傻了,说个话都不清楚呢。”
“对对对!他是有点轻微弱智!”李羡明明是惊喜笑着的,却泪流满面,“他是我家的!”她一抹眼泪,都怪她不好,当时跑的时候只顾着小鱼干儿,没有拉紧他的手。
温柔女子领路,将她带入了一间青楼,上了二楼雅间。
李羡鱼跟在她身后,心碎了一地,想问而不敢问,最终还是咬牙问道:“你们没有让他接客吧。”他家北鼻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仙人儿,如何能被人糟蹋,嘤嘤嘤。
温柔女子转过脸来,一敛面上和善的笑容,眸色凌厉,“他不接客,那你来接客?”
“啥?”李羡鱼伸长了脖子,“俺家北鼻呢。”
女子笑而不语。
“俺家北鼻呢!”李羡鱼连连追问。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老鸨模样的人,扭着腰肢走了过来,“唉哟哟,这是今日来的呀?模样还可以,怎么身材干瘪瘪的啊!”
女子笑语道:“养养就肥了嘛。”
“脸色也不好看,蜡黄蜡黄的!”
“这不生病了嘛,别压价了,二两银子!”
“感觉就值一两!”
“我家北鼻呢!”被二人无视掉的李羡鱼怒吼。
女子白了他一眼,“谁知道啊?保不准死了呢!”
老鸨笑道:“我说姑娘你都找了一个月了,这人要不是死了那就肯定不在这儿了。”老鸨说着看向了那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都给夸到天上去了。”
“对啊,要真有这么一个玉人儿,那还用得着她找?”女子理了理鬓发,“快给银子,一两就一两吧。”保不准她前脚一走,这傻丫头就病死或是疯了呢。
女子很快拿了一两银子走人,哪怕此时李羡鱼头晕脑热,可哪里还能不明白,她这是被骗去卖了,而且只值了一两银子!
“我看你也不是很聪明,可是我也懒得解释了。”老鸨双手抱臂,冷眼看着她,“说吧,接不接客?”
李羡鱼一懵,贞操跟性命比,哪个重要?当然是性命!可是命没了还能再有,贞操没了就真的没了啊!
李羡鱼连忙点头,“接!”
“答应得这么爽快?”老鸨斜睨她一眼,“就是缓兵之计咯!”
“不接!”李羡鱼摇头。
“呵!不接?不接也得接!”老鸨向她走来,“是处子不?”
李羡鱼惶恐道:“我有病啊!都是性病!”
“恰好!老娘包治百病!”老鸨将她推倒在床,“是还不是,老娘亲自验过便知!”
“救命啊!”李羡鱼放声大喊。
“哈哈!”老鸨笑得花枝乱颤,“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的!”
“破喉咙!破喉咙!”李羡鱼大喊,嘤嘤嘤,没有人怎么还不来救她。
李羡鱼挣扎得厉害,奈何此时已是大病之身,被老鸨用力一拍便拍晕在床,人已是昏头转向,只觉得眼皮有千斤重般难以睁开,身子也软了。
老鸨三两下解开她衣带,却不料从她怀中掉出一个小藤盒子来,老鸨大喜,这丫头先前来青楼寻人的时候出手便阔气得紧,难不成还藏有什么宝物?
老鸨连忙打开,只见里面裹着层层稻草,最后拨开来竟是一颗小小的鸡蛋!
老鸨习惯性地放到耳边摇了摇,一听还是颗臭了的鸡蛋,当即没好气,当垃圾似的往床外一抛,“一个臭鸡蛋还藏得那么严实!”
说时迟那时快,李羡鱼听到鸡蛋破空的声音,突然如同回光返照般猛地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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