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用一扇门板把卢兆抬到了医馆。
医馆的大夫说卢兆幸运,虽然流了不少血,但没伤在要害,休养一段时日,确定没有头晕呕吐之类的症状也就好了。
大夫看完之后,小金带着卢兆准备回到他们租住的院子。
快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却见一队人马从院中出来,四处询问住在院子里的人去了哪里。
有人指了医馆的方向,他们就立刻往那个方向去了。
小金不明所以,心想难道是官府的人听说这里发生了血案,这么快就赶来查看了?可这些人也没穿着官服,看着不像啊。
卢兆却大惊失色,立刻吩咐小金带他出城,离这里越远越好。
小金顾及着他的伤势,觉得此时不宜长途跋涉,卢兆却什么都顾不得了,要他无论如何立刻带他离开。
小金无法,带他出了城,结果发现那些人竟然一路跟在他们后面追查他们的行踪。
他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卢兆也不告诉他,他就只能懵懵懂懂的带着他四处逃窜,东躲西藏。
好在这些日子那些人没了消息,似乎是一直找不到他们,放弃了。
可小金也不敢保证他们一定不会再出现,故而不敢把话说死了,谁知少爷脾气却这么大。
他不知道的是,卢兆之所以如此胆战心惊,是因为误会了这是卫国公派来调查十几年前的旧事的人,他怕被人发现,知道自己是冒充的,当场打杀了。
对他来说天底下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他自然十分在意,知道小金探听不到确实的消息,不急才怪。
“滚滚滚,出去吧!”
卢兆不耐烦的将小金赶了出去。
房门重新关上,他将床幔放了下来,自己坐在床上,神情阴鸷。
他这些年在卫国公府过得看似荣光,但其实亦是小心翼翼谨言慎行,生怕踏错了一步。
顾氏不是个好相与的,看上去大大咧咧脾气火爆,其实很有手段,将国公府的内宅打理的铁桶一般。
他曾想过在那几个弟弟身边安排几个人手,引着他们斗鸡走狗玩物丧志,把他们养废。
结果那顾氏精明得很,他才刚刚露出这个意图,就被她防范起来,别说是往几个弟弟身边安排人了,连他自己身边的人也几乎保不住。
所以对他来说,要在顾氏的眼皮子底下培养几个心腹其实并不容易。
这次出来要见白芙,卢兆早已打定主意要自己一个人回去,跟在他身边的人是必须要处理掉的,免得他们将白芙的消息透露给了卫国公或是其他什么人。
如此一来带着心腹就不合适了,毕竟这些心腹杀一个就少一个,再培养一个却至少需要好几年,所以他专门挑了个懂事听话但并不怎么亲近的小厮。
谁知这小金听话倒是听话,脑筋却不怎么灵光,屁大点事都办不好!
卢兆咬着牙一拳砸在了床板上,决定再等两日看看,若是那些追踪他的人真的已经撤走了,小金也就不必留了!
…………………………
周文涛走了,蒋巅整个人都躁动起来,一心期待着夜晚的到来。
当晚,一行人没有像往常那般急着赶路,拖到很晚才休息,而是早早在当地一家最好的客栈歇了下来。
蒋巅照例包了最好的院子,先在自己房中沐浴收拾一番,确定身上干干净净,一点儿灰尘都没有了,才到白芙的屋子准备陪她一起吃饭。
吃完饭自然就是散步,睡觉,然后……
蒋巅想想就觉得高兴,推开白芙房门的时候脸上满是笑意。
白芙正在房中低头摆弄一批布料,是她之前在临泽买的料子。
这些日子要么是在马车上,要么到了客栈之后吃完饭就睡了,根本没空缝制衣裳,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她便拿出来了。
蒋巅进门的时候她还对他笑了笑,招呼他到自己身边坐一会儿,说饭菜一会儿就来了。
蒋巅脸上的笑却渐渐僵硬,盯着她手里的料子绷起了脸。
“你在干什么?”
这个吗?
“做衣裳啊,”白芙笑着道,“给你做件冬衣,过几天应该就能……”
话音未落,身前的男人忽然一把将那料子扯了过去,几下撕得粉碎。
“谁让你做这些的!”
他怒吼出声,额头青筋都鼓了起来。
白芙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动弹。
蒋巅将那布料撕碎犹不解气,又狠狠地碾了几脚。
“以后不许做这些事!我的衣裳多得是,不用你做!”
白芙没料到他会忽然发这么大的脾气,眼中渐渐蒙上一层水雾。
以前蒋巅也跟她生过气,但都是闹着闹着闹急了,即便急眼了也只是绷着脸声音稍大一些,跟她闹别扭而已,哪像现在这样扯着嗓子吼她。
蒋巅回过神愣了愣,像是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吼她似的,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解释:“对不起阿芙,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就是了,你何必亲自动手呢,多累啊,回头在伤了眼睛。”
他边说边弯腰将那些撕碎的布料捡起来,胡乱的裹成一团。
“你以后就帮我挑挑料子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亲自动手,我府上虽然没什么丫鬟,但三塔镇不乏手艺好的绣娘,我以往的衣裳都是交给他们做的,以后还让他们做就是了。”
说完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芙,抱着那团碎布转身就要走。
白芙却忽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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