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根本难以接受期待了十七年的约定,会在今日被她最亲爱的母亲摧毁。
“白苹,我姊养了你十七年,她不应该是你的妈妈吗?”
他轻飘飘的问话,重击着她破碎的心。
白苹掩面,失声痛哭。“你走开!你走开……呜呜呜……”她对无法回答他的自己感到无限失望。
“回家。”严读态度强硬,拉着她的手便要往屋里头拖去。
“我不要!我现在不要回去!”她哭得崩溃,奋力抵抗。“严读,放开我!我不想进去,那不是我的家!”
“那是你爸妈给你的家,回去。”他的态度不容反驳。
白苹激动哭喊,“那是他们自己要给我的,但那一直以来都不是我想要的家!”
终于,她挣脱了严读的强势箝制,仓皇逃离。
第2章(1)
白苹看着手机里数十通未接来电,不知该先回谁的电话。
逃离那个家之后,她只想把自己灌得烂醉,什么都不愿再细想,但她万万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不想面对现实,而让现况胶着在更可怕的窘境里。
“我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我在夜店遇到你,看到你猛灌酒,似乎喝醉了,才把你带走,后来你吐了一身,我身上也都是你的呕吐物,所以才会……”唐应理坐在沙发上抱头解释,神情满是懊恼。
白苹以指腹揉压着泛疼的太阳穴,将手机随意抛到一旁。“所以呢?你不知道我妹的电话?不会通知加莉来吗?”
他烦躁地回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加莉对我们的关系一直很敏感……”
她打断道:“就是因为我知道,你才更应该在第一时间通知加莉。”
但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多的怪罪也无法挽救,她叹了口气,一股深沉的无力感令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现在的状况。
唐应理是她的前男友,她不知道她和他为何会走到今天这狼狈的境地,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与好友的关系竟会为了一个男人决裂至此。
她看着手机显示的时间,十一点四十五分,她的二十五岁生日还没有过完,今年的生日还能够过得有多糟糕?
叮咚!
房间门铃乍响,坐在沙发上的唐应理跳起身,以为是老婆回心转意,飞也似的前去应门,却没想到伫立在门外的是他意想不到的访客。
白雪将震惊目光由唐应理赤裸的胸膛挪至床上的姊姊身上,她飞奔到床前,仔细又小心翼翼地瞧着姊姊的神情变化。“姊,你还好吗?你离家之后我们一直很担心你……”
白苹脸色惨白,双肩颓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加莉姊通知我们的。”白雪指了指身后,压低嗓音又道:“她还请小舅帮她打离婚官司。”
闻言,白苹浑身紧绷,呼吸一窒,她将目光移向门口,看到那抹熟悉的修长身影不疾不徐地迈入房内,来到床边,男人眼神覆霜,让她心脏一抽,下意识抓紧棉被,她想着,倘若他说出任何恶毒的话,她一定也能够挺过,这没什么的,反正今天已经过得很糟糕了。
严读瞥了一眼她随意抛在床上的手机,淡淡地问道:“没看见我打的电话?”
白苹愣住了,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瞬间哑口无言。
“是没看到,还是不想回?”严读随兴地坐在床沿,修长双腿交迭,当他的视线与唐应理别扭的眼神交会后,他嘴角一撇,语气谦和有礼但态度却相当强势冰冷,“那袋衣服拿去穿,就请你先行离开吧。”
唐应理匆匆拿起方才被严读随意丢到地上的那袋衣物,快步走向浴室。
白雪一听,这才猛然回神,赶紧从拎在手里的纸袋掏出衣物。“姊,你还是先把衣服换上吧。”
白苹见严读压根不在乎她的回答,也就没将他的问话摆在心上,她扫了一眼正垂头丧气走进浴室的唐应理,本就十分低迷的心情变得更加沮丧。
白雪见姊姊低头不语,垂落的长发几乎掩去半张脸,让她看不清姊姊此刻的神色,她伸手替姊姊将滑落的右边肩带拉好,至少让姊姊在小舅面前不必如此狼狈。
严读眉头蹙起,不悦地问道:“打电话给你为什么不接?”
白苹垮着脸,想起了男人偏执的程度,倘若自己再天真的认为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回答,那就大错特错了,于是她干脆地回道:“我在夜店喝酒,太吵,没听见。”
严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再问:“那之后看到了,怎么没回电话?”
“我才刚看到未接来电,你们就来了。”头痛欲裂的白苹希望坦白从宽,免得他又拐弯抹角地讲话揶揄讽刺她,今天已经够糟了,她不想再听见任何落井下石的冷言冷语。
“原来如此。”严读突然凑上前,皱着鼻子嗅了嗅。“看来你喝了不少。”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靠近,白苹差点要倒抽口气,这个男人从小到大给了她相当大的压迫感,要不是此刻两人中间还隔着白雪,她应该会压抑不住想把他推开的冲动。
严读肆无忌惮地伸手撩开她的长发,瞇眼看清她此刻相当难看苍白的脸色。“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何加莉对唐应理一直怀有疑心,还长期派征信社的人跟踪抓奸,恐怕你早就被捡尸强暴了。”
白苹用力拍开他正在玩弄自己发丝的大手,怒瞪着他。
“怎么,我说错了?”他感觉到手背微微的刺痛,不以为意地轻笑,见她恼怒得说不出话来,他的笑意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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