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对,居然活生生的闹成了大伯和弟妹的关系,如今这不尴不尬的场面整的,旱魃是站在哪边都里外不是魔。
“敢问银鍠朱武是以何身份向吾与旱魃出言?”九祸胸脯起伏了几下,寒声道,“战神?鬼王?”
“吾弟玄影有他的继承人,鬼王之位属于螣邪郎,吾怎会觊觎?战神之位虽然尊贵,却无权左右王者的决策。”银鍠朱武不知想起了什么,满头乱炸的红毛慢慢柔顺了下来,“吾以异度魔皇的身份,号令三族撤出道境,魔君、邪王,你们有异议吗?”
“有。”旱魃十分耿直的提出。朱武立刻道:“回头校场见,老规矩,谁赢听谁的。”旱魃点头,瞥了瞥他看九祸的眼神,当即爽快的退场:“你俩好好谈,都是做父母的魔了,别又动不动打打杀杀的——看在我面子上,好好说话啊!”
旱魃魁梧的背影刚刚从门外消失,朱武便蹿到九祸面前:“九祸,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九祸唇角毫无笑意的一勾,她还在为亡夫鬼王戴孝,霜白丧服的衬托下,这一笑更显冷艳刻骨:“吾与你除了公事,还有什么可谈,朱、皇?”
“九祸你!”朱武深深呼吸,总算压住了自己被对方一语激出来的满腔怒火,“我看了戒神宝典。”
九祸眼神微微一变。
“赦生不是玄影的骨肉,而是我的儿子。”朱武斩钉截铁的道。
九祸侧过了头。
“螣邪郎也是我的儿子。玄影帮你瞒了很多事。”朱武笃定的道,见九祸默不作声,立即上前欲搂住她的腰,“九祸……”
“放手!”九祸雷霆万钧的一掌击出,被朱武闪开,反而就势倾身压住在桌上。她一巴掌甩去,朱武侧头躲过,一手顺势锁住了她的手腕,一手拔下她鬓边的银步摇,紫发顿时飞泻,霞光滟滟的铺了一桌。
“你这个混蛋!”九祸咬牙,“银鍠朱武,你这个混蛋!”
“嘿!听说了吗?朱皇和女后要大婚了。”满面是刺的少年魔将笑道,“先王的孝期还没过呢,这也太……”
见走在最前的红发少年尖耳闻声动了动,半面青紫的魔将当即皱了皱眉:“这只是朱皇单方面的意思,女后并未同意。魔刺儿,别听了风就是雨。”
“嘿嘿,整个魔界谁不知道他俩本来就是一对,就只碍着中间隔了一个先王,现在先王病逝,破镜重圆还不是迟早的事啊?”魔刺儿不怀好意的笑着,“蟠凶,你说那传言是不是真的?”
这个白目的家伙!瞥见红发少年状似什么都没听到的继续走着,只是尖耳又是一动。蟠凶无奈,口中道:“什么传言?”却连连使眼色示意魔刺儿住嘴。可惜对方只听懂了他的话,却作死的没有读懂他的眼神,兴奋的嚷道:“蟠凶你翻什么白眼?还不就是‘那个’传闻呀!”
“三王子赦生其实是女后和朱皇的私、生、子诶!”
蟠凶深有先见之明的往旁边一闪,果然风声pò_chù,一道鞭影蛇一般的闪出,狠狠的勒住魔刺儿往前拖。魔刺儿被勒得直翻白眼:“螣邪郎!螣邪郎!你发什么疯!”
被称作螣邪郎的红发少年生着一双眼角斜飞的眼,金瞳璀璨,透着逼人的狠戾,又煞又艳:“要本大爷警告你多少回,不要说小弟的坏话!再说他的不是,本大爷就把你脸上的刺一根一根拔光!”
正闹作一团,忽然见一个魔物匆匆跑来,慌慌张张的道:“大王子,不好了!”
螣邪郎鞭子一收,就势一脚把魔刺儿踹开,认出那魔物是小弟赦生身边的侍从,面色登时变了:“怎样?”
魔物语无伦次:“掉进去了,掉进去了!”
“慢慢说!”螣邪郎怒吼。
魔物欲哭无泪:“小王子心情不好外出溜雷狼兽,谁知道水云川林的西北角不知什么时候裂出了条空间缝隙,不小心撞了个正着,雷狼兽体型太大卡在外面,小王子却掉进去了!”
同一时间。
珠玉泛彩的屋内,渡劫失败的现代女修元瑶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张富贵慈祥的老脸,鬓发如银的老封君叹着气摩挲着她的头发,满眼的心疼:“明早你就要采选入宫了,今晚咱们娘儿俩就好好说说话。以后能像这样的日子可是不多了。”
“咱们这样的中等人家,原不用像那些小门小户一样,指着这入宫搏一家一族的富贵。可家里的光景一日不如一日,咱们府里的大老爷、二老爷、东府的珍儿,都不是特别出息的。珠儿身子骨弱,宝玉倒是聪明,可惜熬到他长大成人少说还有十多年,中间这十多年的运道,能指望的只剩大姑娘你啦。”
“可怜我们贾家,如今只能靠妇道人家支撑门户……”
至此,元瑶的脑袋已经一片空白——她虽是修道人,可但凡活到了现代的人,有几个没读过、听过《红楼梦》的?因为其中颇有几分造化神秀、术数神通的味道,她虽只草草读过一遍,对内中的内容倒还记得几分。所以谁能告诉她,同时拥有宝玉、东府珍儿的贾家的即将采选入宫的大姑娘……除了贾元春还有第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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