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腥风血雨战火纷飞的往事已成过去,胜的是那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五殿下。
段思之犹然见了那拿剑指着自己的里少年,半眯着眼睛,三分傲慢,七分冷然地对他说:“你就是那个段思之?”
或许是两人血脉相近,这两人的轮廓有些相似,又或许是那毫无顾忌的神情太像当年的萧琼,他怔了怔,终究没有抽回手去。
楼上的萧琼放下茶杯,茶已经凉透了。
他静静的看着,冷冷的想着。
想方才两人经过时的神情,想段思之刻意放慢速度的体贴,想他最后没有拿开的手。
那些参段思之的折子,被他尽数烧了,那些说段思之与宁王有旧的人,全都被他杀了。
他不听不看不想不疑了这么多年,得来的竟是这般结果。
段长歌不是段思之的亲生女儿,这他知道,歌姬是宁王送给段思之的,他也知道,那歌姬为了不连累段家,生下孩子后便投河自尽,颜卿与段思之将那孩子做亲女教养,这些他都知道。
他默不作声粉饰太平是因为那个人是段思之,他能忍着,信着。
可段思之在做什么?安王受伤时他又在做什么?
萧琼神色冷然,无人敢上前。
他盯着那早已无人经过的巷道,最终将杯中凉茶一饮而尽。
“回宫。”他道。
他有耐心,有时间,他不可因此让旁人看了笑话。
当年他为了一个位置能忍十年,装得无欲无求,现在又何妨等上三天?
没有最后一次了。他想。
段思之。
……
诸国来朝,段长歌公务繁忙,她虽有心日日夜夜都陪着夫人,奈何上面根本不给批假,她又不能拘着越子临,只能看她一人出去。
“楚阁如何?”越子临突然道。
段长歌一口茶水没喝进去,差点堵在嗓子里,她险些忘了自己面前也是个fēng_liú美人,前有樊昱,后有凌无悔,这样想着连舌头都觉得酸,道:“不如何。”
这几个字不像说的,像是甩出去的。
“那段少卿为何流连忘返?”她眼中笑意促狭,“你是熟客,我才几回。”
不知道为什么连嬅把地方订在了楚阁,送信不易,她便没再更地,本意是告诉段长歌她去哪,怕她忧心,不过越子临此人恶劣惯了,好好的知会就成了去fēng_liú快活。
“某陪你去。”
段长歌会放心才奇怪。
越子临眨眼道:“你不是今晚有大宴吗?凡五品以上官员皆要到场。”
何况段长歌还是少帅,她不去,无疑于段家拿皇帝的面子往地上踩。
她拍了拍段长歌的肩膀,道:“吟雪室,你若早些回来就去找我,若是太晚……”
段长歌接上,道:“自然也是去找你。”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越子临满意,过去亲了她一口。
段少帅难得使性子,面色不y-in不阳,态度不冷不热,从书架上拿出卷宗,端端正正地看书,又拿着笔,做着批注。
越子临见状,细眉一扬,拿了颗糖放入口中,道:“段少帅不觉得酸吗?”
段长歌头也不抬,淡淡道:“既无米醋面汤,又无杨梅酸梅,越左使此话怎讲?”
“我却闻得了一缸醋撒了,不知道段少帅喝了多少?”
“并无。”端的是一杯正经。
“还是酸的要命,我口中有糖,不如帮少帅缓和一番?”
话音未落,越子临就亲上了段长歌的嘴唇。
一颗糖在两个人口内渡来渡去,唇齿缠绵间尽是甜腻的滋味,段长歌从未吃过这样的糖,简直甜到了心里。
难怪越子临这么喜欢吃糖,这样的味道,这样的美人……这样的糖,让人想整个吞下去。
越子临抬头,笑道:“如何,还酸吗?”
段长歌道:“无病都说了是陈年老醋,哪那么容易被缓和。”她仰起头,道:“我还要。”
越子临从善如流,拿着一袋糖塞到段长歌嘴里,道:“够了吗?”
嘴被糖塞得满,段长歌神色复杂地看着越子临。
越子临这才满意,亲了一下段长歌的嘴角,道:“等我回来。”
段长歌眸光微闪,一把拉过越子临,将人压到书案上。
“段长歌,你……”
被捂住了嘴,道:“嘘,旁人会听见。”
衣衫委地,她塞到段长歌嘴里的糖尽数落到她身上,在皮肤上划下一道道水渍,在脖子上亲了一大口,又在别处留下印子,她还不信,越子临那般要面子,出了这样的痕迹能让旁人解衣?
她倒不是怕越子临受不住,只是楚阁中有的是爱慕fēng_liú的姑娘,哪怕倒贴也愿意,她的夫人,自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染指。
“还未成亲,”越子临气喘吁吁地骂道:“你就先不要脸了。”
被弄了半身的糖,她能乐意才怪。
“某在夫人面前还要什么脸面?”段长歌将越子临抱起来,打算送人沐浴更衣。
上衣褪了个干净,下衣却还是整整齐齐。
“夫人说的对,”段长歌道,将她下衣也脱了下去,却只是将人放到水里,“未成亲,某不能逾矩。”
一捧温水浇到身上,越子临缩了一下,在水中笑道:“段大人果真君子。”
若不是时候不对,她就将段长歌给办了,不过现在时间太紧,有些事自然要一整夜。
……
入夜后楚阁便热闹了起来。
越子临百无聊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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