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白了,“那你方才还那样跟老夫人说!”
苏落摇了摇头:“娘也不想看四房出丑不是吗?”
四夫人哼了哼,没想到她居然看透了,确实,如果不是为了四房,苏落被浸猪笼都同她没有关系,可如今,她是四房的人,其他两房都虎视眈眈,她又如何不操心呢。
四夫人没好气的走了,苏落坐了一会儿,腿到现在还是软的,喝了口茶压压惊后,她才道:“妙玉,找人寻寻昨晚的男子。”
“夫人……”你还想淌这趟浑水吗?
苏落叹息:“此事我不解决,还有谁来解决,妙玉啊,我是个没根的人。”所以在这偌大的谢府里头,也毫无依靠啊。
妙玉听明白了,眼眶一红就福了福身出去办事。
谢方庭晌午便回来,看见桌子上的饭菜,香喷喷的吃了几口,瞧着苏落的脸色不好,便问道:“妙玉去哪了?”
苏落随口捡了些菜吃:“替妾身买胭脂去了。”
谢方庭笑道:“喜欢什么胭脂同我讲,她买的未必有我买的成色好。”
“嗯。”苏落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随即又道:“休书,什么时候给。”
谢方庭手中一顿,抬首蹙眉:“吃的好好地,怎么突然提这个了?”
苏落将手中的饭碗放下:“妾身是怕到时候少爷忘了。”
谢方庭手里紧紧地捏着筷子,半晌道:“不会忘的。”
“嗯,妾身用完了,先行歇息去了。”说罢,起身往内室去了。谢方庭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失去了胃口。
曾经她多想留在他身边,可现在,却急于离开……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
寻思不通的谢方庭叫了一帮人去游玩,却进了花楼。
妙玉匆忙赶回来,水都没来得及喝就禀告了苏落:“那是赵襄阳大人,当今的丞相。”
愣是心里头有心理准备的苏落也当场僵住了,丞相……苏子衿未死之前居然认识丞相,那苏子衿,又是何等的身份?
心中千丝万缕的情绪蔓延开来,竟是迟迟未眠。
一群贵公子喝的醉成了一团,便是连平日里最有分寸的谢方庭也醉了,拍着身边男子的肩膀问道:“你说!她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
那人嘿嘿一笑道:“谢兄喝醉了吧。”
谢方庭甩了两下脑袋:“我没醉!以前她看见我的时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总会笑,但是现在居然对我爱答不理,你说!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那人回道:“谢兄喜欢上她了吧,不然这么多女人,也不在乎她一个!”
谢方庭:“才不喜欢她!”最爱的人是裴涟漪,嗯…苏子衿……
丰禾扛着自个儿家主子往水汀阁走,瞧见主屋里头还亮着灯火,顿时泪流满面,听见外头的动静,苏落赶紧开门一瞧,谢方庭已经喝的烂醉如泥了。
“发生了什么事?”苏落赶紧上前分担体重,二人将他放倒在床上,丰禾喘了几口:“少爷,少爷今天心情不好,去……去酒楼喝了些酒……”
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苏落就知道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丰禾出去后将门阖上了,苏落看着床上的人,心中无奈地叹息一声,轻手轻脚的将他的靴子脱了,正要将他外衣脱去,突然一只手扯住了她的手腕,苏落吓了一跳,谢方庭眼眸半睁,眼神迷离。
不知为何,苏落有些惊慌。
她想挣开他的手起来,可还未付诸行动,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回神过来谢方庭已将她摁在了床上。
苏落脸色微红,他的头发尽数扫在了自己的脸上,微痒。
“起来。”苏落咬牙切齿道。
谢方庭不管不顾的搂住她,将头埋在她脖颈里,温热的呼吸加上禁锢,让苏落动弹不得。
“谢方庭……你给我起来,你个醉鬼上哪鬼混去了……”苏落抵着他的胸膛挣扎,他身上有淡淡的胭脂味道,让苏落很不喜欢,谢方庭只觉得耳边嘈杂,抬起脑袋望见两瓣张合的唇,想也没想,低头含在了嘴里细细品着其中的滋味。
苏落的脑袋像是忽然被人狠狠敲了一下,一片空白。
回神过来,谢方庭已用齿攻略城池了,苏落咬了咬他的舌尖,他吃痛的伸了回去,苏落才得以呼吸,唇上水润润的也很红润,苏落恼道:“谢方庭,你看清我是谁了吗?”
谢方庭眉梢含笑,低沉的声音带着点点嘶哑:“知道……是子衿…”
那柔声的声音像是咒语般钻进脑袋,她再没半分理智挣扎,身上的人缓缓的靠近自己,熟悉的味道将自己包裹在了一起。
体温暖暖,苏落疼得咬住了下唇,他低下头用齿轻轻打开她的唇,撩拨着她口腔中的每一寸,她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屋外鸟鸣了一阵,屋里头狼狈不堪,谢方庭头疼欲裂的睁开双眼,正要起来却感觉怀中暖暖的,低头一看,苏落的脑袋靠着他的胸膛,睡得十分酣香,如瀑的青丝铺了整个枕头,她身上还有些红痕,他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心中竟没一丝慌乱,轻笑一声,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轻手轻脚的走出门,妙玉端着水正要进去,瞧见谢方庭出来正要喊,他却伸出食指抵在唇上“嘘”了一声,眉眼如同三月的暖阳一样化不开。
正疑惑着少爷怎么心情这般好,推门而入,苏落已经起身,阳光从窗外透进来,青丝半掩着身子,妙玉看得一清二楚,可她的眉眼间却多了几分女子的娇媚,比往日更美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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