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喝酒大口吃肉才符合蒙古人豪放的作风。十三退下,十四又上。扎木力有些纳闷自己的人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就连一向冷冰冰的雍亲王都过来和他喝了一碗,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对于这种送上门的善意,他不会傻到拒绝。反正他对自己的酒量一向有信心。
一个侍卫凑上来贴着扎木力的耳朵说了几句话,他不悦地皱了皱眉,这个敏敏,又在闹什么。转头吩咐道,“赛腾,你跟着他过去看看。”他虽疼爱妹妹,但不会因为她闹脾气就匆匆离宴过去探看,放弃眼前与众位阿哥联络感情的大好机会。何况自家的妹妹他了解,任性地够呛,耍脾气是经常的事。
胤禟又找了个理由灌扎木力一大碗酒,看见他满脸通红,眼神有些涣散,知道他喝得差不多了。再来个三四碗,铁定躺下。转头看见十四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笑,暗中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表现地那么明显。虽然胤锇有些迟钝,但不代表他是傻子,太明显的话会被他看出来其中的端倪。
此时康熙已经回帐,主角走了,众王亲大臣再待也没什么意思。纷纷做鸟兽状散。扎木力一只手拄着下巴,昏昏欲睡。
胤禟朝十四使了个眼色,十四上前把札木力推醒。
扎木力勉力睁开眼皮,发现宴席已经散了。眼前只剩下九,十,十三,十四几个阿哥。
“扎木力,你醉了。你那侍卫还没回来,不如我们几个把你送回去?”胤祥特地强调了那个“醉”字。
扎木力挣扎着站起来,大着舌头道,“不敢麻烦诸位。我没事,自己回去就行。”
“你自己真的能行?”胤祯关切道。
“能行,没事。”扎木力摇晃着走了。
胤锇看着扎木力东倒西歪、摇摇晃晃的身影,皱着眉头道,“我瞅着怎么那么玄乎呢!咱么几个不能送,派个下人去送总行吧?”说着胤锇就要叫人。
胤禟连忙阻止他,“他都说不用送了,你多此一举干什么?何况这里离他的营帐又不远。”
“可是……”胤锇还要说什么,十四突然抚着额头靠在胤锇身上,“十哥,不行了,我喝多了。头晕。你扶着我点。”
“啊?哦,好……”爱护弟弟的胤锇忙搀着十四,把札木力忘到了脑后。
扎木力歪歪斜斜地往自己营帐走,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靠着一棵树大吐特吐了一通,这才稍稍好受了些。不过被凉风一吹,酒劲彻底上来了,眼前一片模糊,看人都是影影绰绰的。困劲也上来了,上下眼皮可劲儿地往一块合。睁也睁不开。头重脚轻,一头倒了下去。
我嫌恶地看着眼前这个趴在自己呕吐物上大睡特睡的男人,这也太……挑眉看向一边似笑非笑的胤禟,好奇道,“你们到底灌了他多少?”
胤禟想了想,“三、四十碗吧!”
怪不得搞成这副德行。要知道草原上的酒不是一般的烈,去年不知就里喝过一口,差点喷出来。跟工业酒精似的。一入嘴连舌头都麻了。平日里喝的那些桂花酿,女儿红什么的,跟这个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这么烈的酒,三四十碗……不会直接酒精中毒死翘翘吧?唔,虽然折磨他也挺有意思的。不过他死了我显然更开心。
周围守营的侍卫早被遣走了,现在四处无人,月黑风高杀人夜……嘿嘿……木棒在手心里轻轻敲打,扎木力,做好准备承受我的怒气吧!
转过头看见胤祯正一脸古怪地看着我,收起脸上的笑,“有什么问题?”
“你这笑还真是让人……算了,没事。”
“嗯?”不我解地挑眉,想要他给我个确切的答案。
“我突然想起了两年前我们去浙南平乱的时候。每次看见你这么笑就意味着有人会死的很惨,而且是死无全尸的那种。”胤祯咽了口口水,视线落在我手中胳膊粗的木棒上,“怀暮,你不会把他打死吧?”
“大概不会吧!”其实我也不怎么确定。
“大概?”
“少啰嗦。快用布袋把他的头套起来。我先揍他一顿再说。”我不耐道。
“这个……”胤祯看了一眼整个脑袋都陷在呕吐物里的扎木力,艰涩道,“怀暮,他醉成这样,用不着套吧?你把他打死了他也醒不过来。就算醒了他明天也不会有印象。”
“万一清醒了呢?万一能记得呢?”我踹了胤祯一脚,“少啰嗦!快套!”
“为什么是我,九哥也明明在一边,偏心……”胤祯小声嘟囔着抱怨心中的不满,一边任命地将扎木力从秽物中拖出来。拧着眉皱着鼻子将黑色的布袋往扎木力的脑袋上套。而胤禟在一边抱臂看戏,半点帮忙的意思也没有。
“死尸的腐臭味你都不怕,还怕这个?动作麻利点,别磨磨蹭蹭的!”胤祯是我的副手,奴役他我向来心安理得。况且,阿九在我心里向来是香喷喷的花样美男,高贵优雅,怎么能干这种事呢?……绝不承认是偏心。
将扎木力狂扁一通,心满意得地扛着棍子走人,不理会收拾残局的胤祯在后面低叫,“喂,怀暮,等等我,一起啊……”胤祯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捏着黑色布袋的边缘往外跩,一脸的嫌恶。
“喂,把那个拿的离我远点,臭死了……”
“不许乱扔,你想让别人发现不对吗?给我捡回来!”
胤祯一脸嫌恶地捏着沾满呕吐物的布袋,不满地看着前面不远处搂着美人散步的自家九哥。哀怨啊哀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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