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只要热爱生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汪国真的这句诗,父亲与你共勉。”
束荫看到最后一个字,眼眶有些湿热,心中越发想念束业。
她起身回到卧室,兴致颇高的从抽屉里拿出纸笔想要回信,提笔写了‘爸爸’二字,她却一时想不出要和他说什么。
仔细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有些说不出的灰心沮丧。
正在她愁着写些什么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束荫拿出来一看,是宋成言。
于是放下笔接起:“喂。”
“束荫,你回家了吗?”
“嗯。”
“那就好,吃饭了吗?”
“吃了……和朋友一起吃的。”
宋成言温和着语气:“同事?”
束荫咬了下唇,宋成言还不知道她已经辞职了。
刚要开口回答,她就听到了那边传来何璐的声音,要出口的话也就卡在了喉咙。
“束荫?”
“啊……我有点困了。”束荫握紧了手机。
那边宋成言顿了下,说:“那你去睡个午觉,不要睡太久了,不然晚上又睡不着。”
“好。”
束荫从耳边放下手机,挂了电话,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两点半,看来他们不只是一起吃个饭那么简单。
书桌上还放着纸笔,空白的信纸刺得她眼酸,因为这个电话她已经没有再提笔的兴致了,于是胡乱的收拾了下桌子,就回到客厅归置从超市买回来的两袋东西。
忙活完,束荫觉得脑袋涨得生疼,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敲。
她再次回到卧室,换了睡衣就躺到了床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束荫是被床头的手机吵醒的,她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做了许多千奇百怪的梦,是以醒来时还有些恍惚。
束荫懒懒的接起电话:“喂。”
“怎么这么久才接。”孔莉抱怨了声。
“睡着了。”
“现在是什么时间,你在睡觉?”
束荫挪开手机看了眼,居然近八点了。
孔莉问她:“你还没有吃饭吧,今天家里熬了汤,我给你带点过去?”
“不用了,我现在起来,自己做点东西就行了。”
“你真是太不让我省心了。”孔莉说了她一句,“要不你搬回家来住吧。”
束荫立刻回绝:“我一个人住挺好的。”
“你说你也不是没家,还非要搬出去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和你何叔叔对你不好呢。”
束荫抿嘴不答。
“赶紧起来吃饭。”
“嗯。”
“还有啊,上次和你说的咨询不要忘了,就在明天早上。”
束荫揉揉太阳穴:“嗯。”
“一定要去啊,我都交钱了。”
束荫有些不耐了:“知道了,我起床了。”
说完挂了电话。
从被窝里起床,束荫洗漱完去了厨房,淘了米洗了锅,定了时间熬粥。
期间想到孔莉的话,叹口气又去客厅,在桌上找到了那张皱巴巴的名片,扫了眼把它揣进了口袋。
——
束荫次日早上就按着名片上的地址打了个的过去,的士停在了一条休闲街道上,她下车,很快就找到了ul咨询所的招牌。
她站在门口,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这条休闲街上大多都是咖啡馆和点心店,街道上人很少,也不喧闹。
束荫站了一会儿就推开玻璃门进了咨询所,她探头打量了下,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不由得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十点半,应该是正常的上班时间。
环视一周,咨询所放眼望去摆着几处沙发,沙发旁还放着几盆绿色的盆栽,角落里还有一处吧台,吧台后面的柜子里整齐的摆列着陶瓷杯,室内右侧有一道螺旋楼梯,咨询所应该有两层。
束荫往前走了几步,小心地问了句:“有人在吗?”
问完侧着耳朵细细的辨认着声音,不一会儿就听到有高跟鞋踩地的声音从楼梯那传来。
“你好,是束小姐吗?”闫艺佳从楼梯上走下来问道。
“嗯。”
闫艺佳朝沙发那比了个手势:“束小姐先坐着等一会儿,江医生上面还在咨询。”
束荫点头,朝着沙发走过去。
闫艺佳绕到吧台那,询问道:“束小姐喝什么吗?”
“我都可以。”
“那我给你泡杯咖啡。”
“麻烦你了。”
闫艺佳端着冒着热气的咖啡附身放在了束荫面前:“束小姐稍微等下。”
“好。”束荫朝她点点头,直到现在她才有来做心理咨询的实感。
闫艺佳礼貌地笑着,转身从楼梯上走上去,回到了自己的小办公室,坐在桌子前,电脑上是江屿办公室里的情景,摄像头安在江屿身后的那面墙上,能看到咨询者的脸,却只能看到江屿的后背。
他还在咨询。
闫艺佳整理了下早上记的资料,抬头看到咨询者和江屿同时起身,她知道咨询已经结束,于是拿着一份资料离开自己的办公室,走到江屿办公室门口。
闫艺佳送咨询完的人离开,之后再次上了楼,走进江屿的办公室:“这是下一个咨询者的信息。”
江屿坐在位置上,接过资料,在看到咨询者的名字时眼一挑:“束荫?”
“对啊。”闫艺佳笑着,“名字很特别吧,束小姐现在在楼下,我看她长得很漂亮,看上去不像是有什么问题啊。”
江屿看了她一眼:“你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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