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司马越眼看羊献容憋着怒气的模样,神情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倒显得更年轻、更可爱了。于是,司马越不但不以为忤,反而笑得格外开怀。
“覃儿,你远道而来,一定累了,也饿了吧?”司马越眉飞色舞,朗声笑道:“应该让你炽叔叔请你好好吃一顿!我还有些事情要跟皇后商量。不如你们俩先走一步!”
司马炽点头称是,又转向司马覃,和颜悦色说道:“覃儿,我们走吧!”
他们俩一离去,司马越立即屏退左右。室内很快只留下了他自己与羊献容两人。
司马越含笑望着羊献容,轻松说道:“皇后娘娘心中有什么不痛快,不妨直说!免得闷在心中难过!”
“好!”羊献容不吐不快,略带激动直言道:“你为何执意要让司马炽继位?司马炽已经成年了。倒是覃儿年少,必然会更听你的话,有什么不好?”
“皇后此言差矣!”司马越嘻皮笑脸回道:“臣怎敢叫未来的皇上听臣的话呢?”
“你---”羊献容差点气结,深吸了一口气,才冷哼道:“现在四下无人,你真的不需要装模作样!京城的兵权如今在你手上,不管谁当皇帝,都得听你摆布。你何不干脆说出来,为什么你宁愿选司马炽?”
“那么臣也要问皇后,为什么有意选覃儿?”司马越迅速接口反问,又说:“只要皇后先回答臣的问题,臣自然会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你难道还猜不出来?”羊献容冷笑道:“司马炽是本宫的小叔子,不可能尊本宫为太后。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非逼本宫说出口不可!”
“这个娘娘请放心!”司马越胸有成竹说道:“臣会要司马炽给娘娘一个恰当的封号,让娘娘以及清河公主都能名正言顺留在皇宫中。”
“哦?”羊献容越发不解了,蹙眉问道:“既然,你不是容不下我们母女俩,究竟为何不肯让本宫晋升太后?”
“因为,要是让覃儿继位,尊你为太后,他依照宫廷礼节,必须对太后晨昏定省,天天一大早就会去向你请安。”司马越抛开了礼数,坦白答道:“那样,我要去你的寝宫过夜,天不亮就得离开了,那多扫兴!”
“什么?”羊献容大惊失色,刹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过了须臾,才怒声斥责道:“你在胡说什么?放肆!”
“放肆又如何?”司马越不以为意,调笑道:“做都做过了,还有什么不能说?反正我家眷不在京城,没有妻妾会来吵闹。等到忙完了先帝的丧事,我会常常去你的寝宫陪你。”
“不行!”羊献容面红耳赤,急急否决道:“本宫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你不让也得让啊!”司马越嘿嘿笑道:“你一个寡妇带着yòu_nǚ,孤苦伶仃,不靠我,你还能靠谁?你好好想想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今天就不陪了,改天再见。你乖乖等我去你的新寝宫找你呦!”
司马越说着,突然伸手到羊献容脸颊边,轻轻拧了一把她的苹果肌,才笑着扬长而去。
羊献容怔怔站在原地,脑海中蓦然浮现出疑问:难道,司马越除掉皇上,竟然是,为了我?
自从羊献容中了司马越的mí_yào那一夜过后,司马越食髓知味,几个月以来多次写信,邀约羊献容见面,羊献容一概予以婉拒。司马越很生气,频频在信上自夸遵守诺言,封了司马澜为清河公主,又大骂羊献容过河拆桥!羊献容还是置之不理。
难道,只因为我不肯背着皇上跟他私通,他就毒杀了皇上?羊献容满心颤抖着想道。
倘若他真有那么狠心,我要是不从,会有什么后果?羊献容越想越害怕……
直到有宫女敲门,问皇后娘娘是否要起驾回去了?羊献容才从恶梦般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她强自镇静,不让宫女、太监们看出异样,维持着平日的端庄姿态,乘轿子回到了皇后寝宫。
幼小的司马澜听说母后回来了,立即冲了出来,投入母亲的怀抱!
羊献容一边抱紧了澜儿,一边压抑住自己想哭的冲动。当她亲吻着澜儿稚嫩的小脸时,她听见了自己无声的倾诉:“宝贝!母后无论如何,一定会保住你!只要能够保住你,母后什么都可以牺牲……”
笼中金雀
司马澜开始记事之前,晋惠帝司马衷就崩逝了,难怪司马澜一点也不记得她的父皇。到了她四、五岁,逐渐有记忆以后,在她生活中最像父亲的长辈,反而是涉嫌弑杀她父皇的司马越。
每次司马越来,都会带玩具给司马澜。司马澜因此很欢迎他,不懂母后为何对他总是冷冷冰冰?
每当司马澜问:“母后为什么好像不喜欢越叔叔来?”羊献容当然不可能告诉小小年纪的女儿:因为母后怀疑,越叔叔在你父皇吃的饼中下了毒!她只有顾左右而言他。久而久之,司马澜习惯了,就不再问了。
这几年,羊献容与司马澜都住在弘训宫。自从司马越示意他扶植的傀儡皇帝司马炽给司马衷取谥号为惠帝,再尊羊献容为惠帝皇后以后,她们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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