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地方,层层树木之外是什麽样的情景,即便有好奇,她却无从得知。
她还在21世纪麽?或者,她是否像瞬间转移一样,从居住的x市一下子跳跃到了一个隐秘的小岛?想著除了自己,也许还有其他人,她是隐隐的有些激动,隐隐有些兴奋的。
但这所谓的“其他人”究竟是敌是友呢?昨晚回来的时候,她被跟踪了麽?可她明明已经很警惕了。在溪边她一问再问,没人现身,现在放下这些吃的,倒底是什麽意思呢?
即便有疑惑有不安,刘寄奴还是把东西收起,支起了树枝点起了火。
洗过了兽腿,拿到火上一烤便滋滋的泛起著油光,她三口两口,啃了个干干净净。
恩,好吃,肉质鲜嫩,虽然没有佐料,但比起身无几丝肉的小鸟,这兽腿是著实的解馋。红红的果子也和她摘的不一样,清甜可口,一点也不涩,不管意图是什麽,她是存著感激的。
就这样,连著五六天,美味的果子和肉,无一天间断。刘寄奴略为安心下来,每次从溪边回来,食物就准时的凭空出现,只见吃的不见人,就像做好事的总不愿留名,她想,此举应该是善意的。
日日有肉加餐,她是很高兴,又是五六天过去,心底的好奇因子开始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她告诉自己,反正相安无事,这个好心人是圆是方,她不在乎,她也不想知道。那一层神秘的面纱,她不准备撩开去看,不看不看……又总觉得……挠的慌。
也许是密林里的日子,真的寂寞了,无聊了。对此,刘寄奴无奈叹息。
阳光大好的午後,她照例走去了小溪。停留了只一会,她四下看了看,猫著腰迅速折回。
选了处离洞穴稍远的树丛,小心摒著呼吸躲好。她睁大了眼睛,眨也不眨,时间流逝,始终不见动静。
在她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阵“哗哗”响,令她猛的一激灵。
此时此刻,要说她“目光如电”一点也不过分。只见一个人影,正背对著她蹲在了洞穴前。
她果然没有猜错!除了她,这里还有其他人!
这人是男是女,长什麽样子,她拼命瞪眼,可惜实在看不清。脑袋像乌龟似的越伸越长,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个狗吃屎,下意识的手一撑地,“哢嚓”,碰著了根树枝。
她愣住。
不好……
她好像看到远处的人抖了一抖。下一刻就“蹭”的跳起,逃命般的窜入了树林。
接下来……
万籁俱静啊……
她慢慢的站了起来,望著那人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片刻过後……
“啊!!”
鸟儿惊飞,林子里响起一声沙哑且凄厉的尖叫。
“砰咚”好大一个响动,转眼,地上就横躺了一个女子。
仓促下,不知道这算不算个好主意,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用。刘寄奴暗想。
为了逼真,她就这麽直直的下去,她好像有点冲动了,!……现在後脑勺快要痛死了。
身体按兵不动,心里在乱七八糟,有没有用很快就见分晓。极浅极浅的呼吸声,忽近忽远,小心翼翼的,似乎是在迟疑。
刘寄奴满富耐心,经过了不长不短的等待,终於感觉到了气息靠近。手脚被搬动,身体腾了空,她靠在了一个硬实的胸膛。宽厚的,陌生的,她闻到一股青草的味道,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像是温暖阳光的味道。
被放下来的时候,身下是潮湿熟悉的触感,这应该是自己的洞穴。
她依旧闭著眼,一动不动。那人没有离开,大概在她身边蹲了下来。她敏锐的感觉到“他”的视线,接著肩膀处被轻轻一碰,带著犹豫,仿佛试探,不知是紧张还是怎的,还有著若有似无的颤。
就是现在!
刘寄奴倏地出手,睁眼的同时,对上了一双金棕色的眸。
咦?外国人??
她眨巴眨巴两下。
显然,那人被吓了一大跳,往後一弹一屁股狠狠坐在了地上,呆呆对视足有半晌,他慌乱的挣开抓在腕上的小手,连滚带爬的又想要逃走。
刘寄奴迅速的坐起,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大喊一声:“等等!”
神奇的是,那人的脚步竟似硬生生的止住。站在那里,好像经历了一番挣扎,一个粗粗低低的声音,呐呐的响起:“我、我只是想看看你、你有没有受伤……”
哦?很好。语言交流没有问题。
刘寄奴先惊讶後放松,再飞快的接口:“我知道。”怕他再逃,赶紧继续说道:“我没事。那些吃的是你送来的麽?谢谢你。”
那人似乎在手足无措,好半天都没挤出来一个字,只局促的,用力的摇了摇头。
伸手不打笑脸人,先道谢总是没错的。刘寄奴利落的站起来,这才发现,面前的人极高,虎背熊腰的,目测身高恐怕得有两米。
该说点什麽呢?或者先打个招呼?沈思了片刻,她试探著问:“你叫什麽?”
站在洞穴口的人扭捏了一阵,终於转过身来。
4.他不是人
“苍、苍木。我叫苍木。”
刘寄奴总算见著了神秘人的真面目。
褐色的短发,凌乱的翘,浓眉大眼,鼻梁挺直,下巴上有著胡渣,菱角分明的脸,五官算不上精致漂亮,却是阳刚气十足。
古铜色的皮肤,一身利落的无袖劲装,灰扑扑的,有些旧,但还算干净。领口大敞,可以看见胸前贲起的结实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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