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海口的时候,她就在旁听竖着耳朵听着!
真是要人命了!
难怪在那之后,苏瑾年对他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此再也不待见他!不论他怎么挽回怎么讨好,都无济于事!
原来事实的真相,并不是他败给了别人的男人,而是败在了自己的手里!
天啊!尼玛这是什么狗血的情节?
他居然因为一句玩笑话,而葬送掉了自己唾手可得的爱情!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见他无言以对,苏瑾年当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哪般,只当他是被戳破了才无话可说,当即冷笑了两声:“所以说,既然只是玩玩而已,都纠缠了这么久,也该换一换新鲜口味了,我们好聚好散,以后见了面,还是朋友。”
“不是那样的!”安奚容几欲崩溃,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那个时候我就随便那么一说,你知道的啊!男人之间说话都这样啊,提到女人很少会承认自己有多看重的,因为那样做会很没面子啊……”
“别解释,我不知道!”苏瑾年抬手挡住他,“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吗?我只相信我自己听到的。”
“你……”见对方油盐不浸,安奚容立刻就急了,“你的心是石头变的吗?我做了那么多,我对你那么好,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了!你难道就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苏瑾年淡淡地抬了抬眼皮,伸手指着心脏,笑得春光烂漫:“你说的没错,这里……就是石头变的。”
就算感受到了又如何?就算十次里面有九次是真的又能怎么样?
她讨厌猜忌,哪怕是一次也不行。
“对不起……”认识到自己的语气重了些,安奚容放缓了腔调,走过去想要拥抱苏瑾年,“我太激动了,不该这样吼你,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后悔了,如果可以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说那种无聊的话……”
苏瑾年后退一步,拂开他的手,远处的天际,压在头顶的厚重乌云缓缓裂开一道缝隙,洒下金灿灿的阳光,打在苏瑾年扬着下巴的骄傲的脸蛋上,反射出一层薄薄的金色的光泽。
“那你就后悔吧……”
看到苏瑾年转身走开,安奚容却只是定定地站着,没有再追上去。
他知道,这个时候说再多也是徒劳,这个他不小心挖出来的坑,差点把他埋了进去,在他一点点把这个坑填平之前,他根本没法奢求她的原谅。
所谓的,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不可活……
回到苏家大宅,陆宗睿还没走,被苏老爷子留下来吃晚饭,苏瑾年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该说啥就说啥,该笑就笑,偶尔掐把荤段子,把一屋子的人雷得里焦外嫩,然后看着众人愕然的神情,笑得愈发的妩媚艳丽,仿若天生的狐女。
苏司晟留意到苏瑾年回来的时候,开着的是安奚容的那辆车,虽然下车的只有她一个人,但他还是隐隐地察觉到,苏瑾年很有可能知道了什么。
吃罢晚餐,陆宗睿陪着苏瑾年出门转了两圈,对于她刚刚有些反常的举止有些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没有,”苏瑾年摇摇头,插在口袋里的手捏了捏那支录音笔,抬头对陆宗睿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明天就要订婚了,所以有点紧张呢,难道你不紧张吗?”
“怎么可能不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陆宗睿拥过她,缓缓收紧手臂,“能够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苏瑾年把脸埋在他的胸口,猫咪似的蹭了蹭,妖冶的眉眼像是罂粟花一样迷人。
他是该高兴,娶了她,就什么都有了。
不仅保住了zak集团,甚而名利双收,连同金钱和女人,统统都收入囊中。
哪怕她是女人,面对这样的诱惑都无法不心动,更何况是男人?
感情算得了什么,交情算得了什么,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比起真切实际的利益来,根本举足若轻,脆弱得不堪一击。连苏老爷子都可以为了家族利益牺牲掉她的婚姻,她还有什么看不透的?生长在这样的家庭,从小享受着高于常人的优渥待遇,就必须承受,乃至继承商人那种凉薄的性情。
苏瑾年有种预感,她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个超乎常规的卓越商人,也许,这才是她与生俱来的,无法摆脱的使命。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她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得意,就算是老爷子也不行,就算是青梅竹马,也不行……所以,大家一起来过招吧,看谁玩得更收放自如,随心所欲。
等到陆宗睿走了,苏司晟才整理了一下思路,想要去打探苏瑾年的口风,不想苏瑾年抢先一步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神色凉淡,跟刚才在客厅的时候全然不同。
“姐姐……找我有事吗?”
“你有真心把我当成姐姐吗?”苏瑾年目光如炬地盯着苏司晟,想不通那个曾经温柔优雅的少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表里不一男人,当着她的面什么都一口应下,但是一转身,做的完全又是另一套,“录音的事,你以为你让安奚容出手,我就猜不到这件事实际上是你干的吗?”
因为早就设想过可能会被安奚容出卖,所以就算被苏瑾年识破,苏司晟也没有露出慌乱的神色,脸色优雅的微笑丝毫未变。
“如果我的做法让姐姐觉得不开心,我道歉,我知道姐姐不可能接受我,但我也不可能放弃姐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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