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在前边,二哥在后边叫一声“小妹!”
多温馨啊。
苏若云嘴角翘了翘,可是……终归是自己想多了,根本不是温馨。
可是,这应当作的戏,还是得作完。“原来是二皇兄啊,这么晚了,也不知为什么还在这街上?”
这是他们自那件事后,第一次相见。
苏孚珺却是不由地后退了一步,她好陌生,也是,怎么会不陌生,自己还在奢求什么?本来就应该只是二哥,见苏若云嘴角有笑意,可是,却不达眼底,苏孚珺就知道,她是恨自己的,不过,这是他们自那件事后第一次相见,她会开口和自己说话,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苏孚珺压下苦涩,笑着回道:“为兄宴后无事,只觉得心中有些许烦闷,便随意走走,巧见前有一人影,只觉得眼熟,猜测半响,看与你身形相似,便抱着唤下试试的想法,没想到果真是你。”。
“哦?”苏若云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人你不走一步,我不言一语,苏孚珺就那样站在那里,好生尴尬,又开口道:“今晚母皇为你赐了婚,为兄在此为小妹贺喜了!”
“那本宫在此谢过二皇兄了!”苏若云回道,基本是苏孚珺说一句,她便答一句。
本宫!
这两个字!她是很少用的!苏孚珺步子又不由地后退了一步。见苏若云此番模样,苏孚珺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却又一次出声道:“虽说现如见严冬已过,但早春仍是有些冷,夜里更甚,不如早些回府的为好,免得害了风寒。”
“多谢二皇兄挂念,本宫这就回府了。”苏若云说着便转过身子,缓踏步而去,苏孚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由一阵苦笑。现在,在经过了那样的事后,他还能奢望,二人相见时相见甚欢?他还能奢望,她还会像从前那样见到他,便兴高采烈地扑进他的怀里连声唤他“二哥”吗?现在这样,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起码她还会对他再作理会。远远地只听得传来一句“夜里更生露重,二皇兄还是早些回府的为好!”
一句“夜里更生露重,二皇兄还是早些回府的为好”,激动地苏孚珺抬眼看向那离开的地方,却只见夜里黑沉沉的,哪里还有什么人影。苏孚珺呆看着苏若云离开的那处,一阵风吹过,只觉得寒冷刺骨,便也就收回了目光,也转身离去。
他们,终究是不能像以前一样。
是他的错,他的错。
可是,不能弥补的东西,不能弥补也就算了,能够再见到她,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从此以后,他只会是她的哥哥。
哪怕,她并不稀罕。
……
在府中安逸过了几日,苏若云都快淡忘了有赐婚这一回事时,却听得寒松走进房里来说是怡王爷到访,那时苏若云正在书房练字,提着笔呆愣了一下,脑中使劲想,就是没有怡王爷这一号人,不由地开口道:“怡王爷是?”。
寒松恭恭敬敬地回道:“怡王爷便是三王爷,公主庆功宴那晚,女皇封的。”
庆功宴!
赐婚!
这个词眼,一下子从苏若云心头冒了出来,全部都那样清晰地烙上她的心头,苏若云一时间不知道当如何去面对那个她一直都挂在嘴边万分敬重的三个,便开口道:“就说我——”
“就说我不在吗?”赫地听到一个男音,苏若云惊得抬眼去看,正是“曹操”!只见苏若桐身着一身浅绿色衣裳,手执一把折扇,慢慢踱步进屋来。寒松一见赶紧单膝跪地行礼:“奴才见过怡王爷!”
苏若桐随意瞄了一眼,道:“免了!”寒松方起身退向一侧。
苏若云不由地尴尬起来,先会提着的笔,久久未曾落下,她一脸尴尬地看着苏若桐,笔尖的墨都早已落在了纸上,映上了一个大大的墨点。
苏若桐见此一笑,走了过去,“怎么,呆了?”从苏若云手里拿过笔,搁在笔架上,“也别练字了。”苏若云听后尴尬地直嘿嘿,苏若桐见她这样也没有再嘲笑她,说了句出去走走就率先走了出去,苏若云也赶紧跟了上去。
一路走着,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苏若桐在前走,苏若云在后面跟着。这以前和苏若桐也算是亲密无间的,可是,出了赐婚这事后,苏若云莫名地就不喜欢起着三哥来了,不过……如果三哥也对着婚事不是那么喜欢的话……
“前面就是随音亭了到那坐坐吧!”苏若桐转身看着苏若云,指着一处说道。只因苏若桐时常到这府里来,所以竟比苏若云对这府中还要熟悉。
“啊?”苏若云听到声音连忙抬起头来,见了随音亭,才反应过来,见到苏若桐一脸戏谑的看着她,又赶紧别了目光,不看他,说了声“好”。
苏若桐听了便又转身率先走上台阶,进了亭子去,苏若云赶紧随了上去。
等得苏若云进了亭子,苏若桐才转过身子,看着一直都是不知所措的苏若云,不由地用扇子一敲苏若云低垂着的脑袋,笑道:“怎么如今见了三哥不再像以前那般了,反而是拘谨了许多?”
“没、没有啊!”苏若云搅了搅手指,无措的狡辩道,哪怕就是脑袋瓜子被敲得有点疼,但也不敢大呼小叫。
“好了,”苏若桐也不再取笑她,见她在自己面前比一般奴婢还要拘谨,也就不再逗她了,“坐着说话吧!”苏若桐指着亭子里的条栏说道。那条栏本就是为歇息而置,自然坐着也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
“三哥先坐。”苏若云又赶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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