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切,却要我阿爹他们去承受。
我俯身趴在膝上,偌大的寝殿只剩下我全然无顾忌的哭声。
可是怎么办?即便这样,我依旧一点也不后悔。
……
这次阿娘与我说的禁闭与阿爹先前说的不一样。是因要我好好反省,甚至苏苏与阿福也不准入内。整整九天,我谁也见不到。
想起从前所看的戏折子,凡间小姐自也有被关禁闭的例子。可是他们需食五谷杂粮,趁人给她送饭的功夫,好歹也能见到些许活人,聊个三两句聊以慰藉。
可是我们则不同,因没有吃喝拉撒的需求,自也没有上门的必要。
这整整九天,我一直在想那日青华仙君与我说过的所有话。
她是不是早就心存死念,所以那日才会全然没有了身份的顾忌,与我直接坦诚相见到令人心惊。
依她那天的态度来看,她应是恨极了我,以她的修为。将我无声无息地杀了简直易如反掌,可是,她为什么没有?
还有,她临走时说的那个赌约,知道她当时心存死念,此刻更觉那是个被赋了怨念的诅咒。
每每念此,我心总是一沉沉地往下。
而月琉,时至此刻还没有来找我。
我不能怀疑月琉对我的心意,一遍遍默念他与他离别前他对我说过的那句话,才能压抑住我内心蠢蠢躁动的不安。
努力平复自己皱紧的眉头,我躺在床上阖上了眼。
本以为会如先前那近一个月般睡不着,哪知,此刻我却很快昏睡过去。
并且,做了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
啊,西湖的水啊,我的泪啊~
七点起床码字,这是第一更,晚上还有第二更~(十分想出去玩的作者君捶地哭)
第75章第75章
巍峨的大殿内,八方各燃着一颗璀璨夺目的夜明珠,映衬着两侧长长垂落的锦葵紫的丝幔也带了几分温柔的暖色。
殿内有方案几,撂着高高几沓卷帛,仿佛事务繁忙的模样。
案几后坐了位男子,容颜极为惊艳,垂落的青丝掩不住那一身贵气,本是生得冷淡的眉眼,此刻偏偏却染了几分无奈的意味。
“说罢,又是乖巧在这看了一刻钟的书,又是替我研墨的,这回又做错什么事了?”
双膝盘坐在他身侧的是一名穿着雪青色衣衫的女子,容貌也很好看,但出不上出挑,只是那双眼睛却生得极好,很是灵动,仿佛里头是一汪清泉般。
听见男子问这话,她研墨的动作微僵,然后恍惚是猜想自己早晚得说,早晚都得死,索性放下了研墨的动作,丧气地垂下脑袋,恹恹道:“容华,你怎么这么聪明。”
男子好笑又不笑地道了句“老实说吧。”
女子瘪了瘪嘴,很是懊恼地说道:“今天,我把扶裘给弄哭了。”
“什么?”男子显然是对女子的捣蛋程度有些心理准备的,但此次仿佛再一次刷新了他的新认知。
女子小心翼翼抬头偷看了一下他,见其正瞪着自己,又立马缩着脖子垂下头,嘀咕道:“谁叫你那日夸她煮的茶好喝,那我也想给你煮嘛,就去问她怎么做喽。哪知扶裘看上去挺大气的,实则小气的不行,我好说歹说都不愿意教我。”
“所以呢?”
“那我想呀,那些戏折子里都教过的,求学一定要坚持,一定要执着,一定要不屈不挠。于是我就在她的芳华殿外等着喽。然后我就看到她院子里长了许多的杂草,我又想呀,这正是我表现的好时候啊,那我就给她拔喽。哪知拔得累死不活的时候,扶裘便出来了,一脸被雷劈了的模样,乍一看,眼眶都红了。”女子又瘪了瘪嘴:“最初我还以为她是被我感动了呢,还对她说不用客气。哪知扶裘旁边的小棠说,那些都是扶裘种的灵草,唔,叫什么来着。算了,不记得了,总之是很名贵很名贵的那种。”
听到这里,男子已大约明白了,扶额道:“然后呢?”
女子垂着脑袋很是沮丧道:“然后我便想给她道歉,哪知扶裘根本不听,眼眶红得要命,伸手指着门要我出去。”顿了顿:“我本来还想坚持要她收下我诚挚的歉意,可是,我看见她伸出来指着门的手也气得颤抖着,唔,想想算了……”
说罢,她苦巴巴地望着男子:“事情就是这样,明日若是扶裘与你说起这事,你可一定要帮我与她道歉啊,我是真不知道那些是灵草啊……”
男子挑了挑眉:“你做错事,我去给你道歉?”
女子亮着眼眸,一本正经道:“因为这事归根结底是你的错呀。”
男子显然有些好笑:“我的错?”
女子伸着脖子点点头,模样正经得可爱:“是呀,你说要不是你夸了她煮的茶好,我会去找她学吗?我若不找她学,会被她拒之门外吗?若不被她拒之门外,我会蹲在院子里吗?若不蹲在她院子里,我会看见那些杂草……啊呸,灵草吗?”她呼啦呼啦一口气说完,有些喘,缓了缓后总结道:“所以说,你没事夸她煮的茶好干嘛!这当然是你的错!”
男子闻言,眼底的笑意明显,偏偏故作了副淡淡的模样道:“既然都是我的错,你方才那样心虚做什么?”
女子略微炸毛,有种死鸭子嘴硬的感觉:“我哪里有心虚?”
男子不语,眸光扫过她方才握着的书卷,及研到一半的墨。
女子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方才还如硬撑的小老虎一下子变成小白兔了,缩了缩脖子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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