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有个很大的窗子,窗外就是花园,早晨的阳光照进来把餐桌都照得暖了,此情此景,他总觉得不协调,她究竟活在一个怎样的家?他没法理解。
「来了?」是那麽的一声,如此自然,她彷佛料到他终於是会来找她的,虚看着她一身宽大的t恤,小小的短裤,一阵花香,头发仍有点湿,t恤下,什麽也没有……这就是在家里不施脂粉,淡素娥媚的她。虚彷佛对她又有了新一层的认识,新一层的喜欢,新一层的……怜爱。
「嗯。」他的声音有点沉重,究竟他来意为何?是为了失恋?她理解,若不是她有心帮磊,也许小香仍迷糊地不知如何处理这两个男人,其实她也只是为小香争取知情权而已,实际上没干过什麽,虚不会是来找晦气的吧?
「怎了,来找晦气的?」她试探的问,他却是一个错愕的表情,似乎不明白她指的是什麽,但很快他就想起来了。
「哦,那个!」虚微微一笑,在早晨的阳光下,他的笑容更加地阳光,她最爱他这样健康明朗的笑容,如果可以,她愿意把天下的黑暗都由自己吞进肚子里,他只需要负责在她痛苦难过时,在她身边用阳光的微笑晒在她脸上、身上,给她温暖,这样就够了,这也是她早已决定的事,难道他要打破这潜规则?那不太好吧!
「是我不好,但你们三个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只能选择让最少人受伤的处理方法。况且,即使我没干什麽,磊一样会找上她的,这个不用我给你解释了吧。」她拿起叉子无聊地往碟子里的茄汁豆戈下去,这却叫在厨房另一边的蓉姨皱眉地唠叨了。
「小姐,好好吃早餐,那不是玩具,快吃,我一会送你上学。」蓉姨说着便忙着走出厨房,一面说,「哎呀,我忘了给你检查功课!」
「噗!」她笑了,继续戈着豆子,轻声说,「还以为今天可以看见一个清醒的蓉姨,原来她又跳到我小学时的回忆,真没办法。」
「她怎麽了?」虚望向蓉姨离开的背影,「明明样子都很正常健康的嘛!」
「嗯,她身体方面是很健壮的,但精神方面就……早已心力交瘁了吧!她受到的打击太大了,比我想像的,更严重。」她幽幽地叹了一声,把叉子上的豆子放入口,淡淡地说,「当她知道我原来一直跟爸爸同床,她立即就脑中风了。她认为自己没好好保护我。」
「砰!」虚一锤打在桌面,狠狠地说,「不要说了!」
「不要说?你今天来不是要弄清楚这事?」她大方得没一点收藏,「我从升中学的那个暑假开始就不再是你认识的小女神,我是百份百的蓝库伦私人暖床玩偶,之後更是以放荡闻名的堕落天使,那麽动听的名字,我很喜欢!」
「你……」虚捏紧拳头,他生气,但他知道她是刻意说这些,她想赶他离开这个囚禁她的地方,她不愿意他看见自己可怜兮兮的被囚的样子。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却说,「你要我喊你玛莉,还是眉儿?」
她却是呆了一下,他竟然还要继续聊?他不是应该不知所措地装出生气,之後拍案离开的吗?他从来都是这样处理的,怎麽他今天要如此坚持?
「我不知道,其实玛莉跟眉儿都没多少分别,一个是以放荡来麻醉痛苦的可怜虫,一个是畏缩不敢反抗的可怜虫。」玛莉叹了口气,「有需要分明吗?」
「那麽,我叫你灭绝好了!」虚竟然知道她就是灭绝爱情?她瞪大了眼,但很快她就了解了,那当然不难知道的,他毕竟是江湖的老板及编写者,他要是有心查证,怎可能不知道?他却说,「你也叫我楼主好了,但,不管是虚,还是楼主,我都是那麽优柔寡断,真的很没用。」
「不,你从来都很可爱,真的。」她轻轻的笑了,却有点哀伤似地,「你总可以让我忘记痛苦,这就很好了。」
「不好,一点也不好!我……」他猛力握住她的手,激动得用力地捏紧,却说不出什麽来。
「你其实想来干什麽?」她又是一叹息,「你知道的,目下干什麽也没用,什麽也没有改变的可能,你想要的小女神早就不复存在。」
「不是的,不是。」他的眼睛有点红。
「但那美好的小时候也真让人怀念的。」她幽幽地笑,「也许,我可以让你凭吊她的遗物!我有时也会去她的房间凭吊的,你要看下?」
她把他带到她小时候的房间,事实上,那儿仍然是她的房间啦,只是她留在家的时间就少,一回来,她就是被那人抱入主人房,睡在他的床,扮演他的女人。
「这就是你的房?」虚跟她一起坐在地毯上,很是惊讶,因为这房里的摆设显然是属於一个小女孩的,小学生用的书桌与椅子,桌上摆放的文具……他不尤得低叫了出来,他拿起桌面的一枝原子笔,惊讶地说,「这是我从前送给你的!」
「呃,被你发现了!」她的脸刷红了,把原子笔抢回来,半垂的眼睛有点羞涩,「我不舍得用!」
「我之後都送你很多东西,那些就舍得?」虚摸不着头脑。
「这不同!」她小心地把那米尼的原子笔放回笔盒,却一直没再把脸朝向他,只低声的说,「这是一切未发生之时,那无名女孩的最後礼物,这是证明她曾经存在的物证。」
虚的心几乎要炸开了,磊说的那句--「她甚至没有自己的名字!」,太叫人难受了。
「我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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