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他恨龙华,恨龙华皇室,恨轩辕一族。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亲身经历过前不久的一场宫廷政变。那个一身绯衣,镌狂傲慢的女子,是如何像一只火凤,从重重包围中逃出生天的,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新帝的心思,他们还是能够猜出一二的。但他们却错误估计了新帝对那女子的恨意,否则,为什么她都已经死了,新帝却还是耿耿于怀,不能忘却,几乎是在没有一分把握的情况下,就悍然入侵龙华,还要让轩辕一族彻底覆灭?
但他们都是好战的,新帝疯狂,他们愿意一同疯狂,没有哪一个武将愿意一辈子碌碌无为,陪伴一个有能耐有胆识的国主,开疆扩土,是他们一生的心愿。
战争,就这样拉开了序幕,天地为之变色,安逸的宁和不再,只有烽火连天,尸骨如山。
不会有人知道,这一切的颠覆,仅仅因为一个女子。
仅仅……因为一个女子。
战争带来了荣耀,也带来了伤亡,两国因为战事而耗尽了国力,元气大伤。
昊天虽掠得几座城池,对国力却并无增益,而龙华,在这场持久旷日的战事中,耗费了无数的人力财力,在昊天如虎如狼的强力攻势下,节节败退。宛东则于此时趁势而起,一跃成为了三国中实力最强的国家,龙华和昊天为休养生息,保存国力不得已只能休战,短短两年时间,天下的局势便天翻地覆,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不过,天下一统是必然趋势,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但最终的胜利者是谁,人们却不敢妄断。
乱世出英雄,或许,这个英雄,此刻还在沉睡中,正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天。
……
早春时节,料峭严寒,阳光虽然明媚,但北风一吹,依然冷意刺骨。这个时候,人们都希望能窝在家里,烤着炉火,享受难得的安逸舒适。
可偏偏有人不喜欢安逸的生活,一场春雨才下过,地面湿冷,潮气甚重,一群武林人士,却围在龙华边境的一处密林内,相互对峙不下。
两拨人马加起来足足有五六百人,这种宏大的场面,平日里很难见到,不过因为这里人烟稀少,所以就算场面如此热闹宏大,也没有人前来围观,偶有过路的人,见到这样一群个个手拿刀剑的莽汉,别说是凑热闹了,跑都来不及。
两拨人已经在这里对峙不下足有整整一天了,可即便如此,这群人还是很精神,一点也不见疲惫,果真是江湖人士。
此刻,其中一拨人里,走出一个身高足有八尺的壮汉,手持两个黑虎铜锤,声若洪钟,朝着对面喊道:“易冷烟,咱也别磨磨唧唧了,交出斩龙,老子便放你一马。”
“呵呵……”轻笑声中,另一拨人里,走出一名身姿颀长,身着鸭蛋青长袍的男子,他负手而立,脸上的神情轻蔑而不屑,“窦钟,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吧,只要你交出辟天,本座就放你一马。”
“呸!”大汉狠狠啐了一口,扬了扬手里的大锤:“别说老子根本没有辟天,就是有,也不给你。”
青衣男子摇了摇头,似乎颇为无奈:“镇山虎,两年时间,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难道你就不懂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哈哈,这句话才该老子对你说!”镇山虎满不在乎地大笑着:“易冷烟,你做了血冥教教主,怎么脑子还是这么不好使,需要识时务的人应该是你,把斩龙交出来吧,那功夫你又练不成,留着也是浪费。”
“镇山虎,本座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本座根本没有斩龙,你为何就是不信呢?”易冷烟说完,突然想到什么,不悦拧眉:“再者,你凭什么说本座练不成斩龙?倒是你镇山虎,笨手笨脚,辟天放在你那,才是真正的浪费。”
“易冷烟,废话少说,等老子把斩龙抢来,你就知道老子能不能练了!”窦钟沉声一喝,手中两只巨锤用力在地上一砸,直把地面都砸的微微震颤:“兄弟们,给我上!”
伴随着他着一声大吼,他身后的几百号人立刻蜂拥而上。
易冷烟走的是文艺范,人家不喊,只抬起手,做了个杀的手势,身后的几百号人,也立刻蜂拥而上。
两拨人马如同两颗小型行星,“轰”的一声撞在了一起,顿时,场面一片混乱,烟尘四起,鲜血飙渐。
这种时候,不相关的人自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以免被误伤,不过,在两拨人正打得如火如荼时,天空中忽地飘来一个清脆的女子笑声,“嘻嘻……真搞不懂,这世上的傻瓜怎么会这么多呢。”玩笑的口吻,调皮的语气,伴随着那样清脆无害的声音,给人的感觉,声音的主人一定是个天真烂漫,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孩。
可当众人循声往天空上望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看到。
难不成是幻觉?可每个人都听到了,却为什么看不到人呢?
因为这突兀的女子笑声,打得正酣的众人,此刻纷纷停下打斗,好奇的仰望天空。
“哦,原来都是呆瓜啊,怪不得。”那个声音忽地又响了起来,像是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是谁在装神弄鬼,出来!”易冷烟面色沉寒,对着虚空提气冷喝。
“切,本姑娘才不屑装神弄鬼呢。”清灵的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讥讽。
镇山虎窦钟也沉不住气了,上前一步,运起狮子吼,清啸之下,犹如讯雷疾泻声闻数里,震得在场众人纷纷倒地掩耳:“既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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