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姒乌袂冷冷瞟了她一眼,目光冷若冰霜的挥开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面无表情的道,:“约我来的人不是叶浮歌麽,怎麽会是你?”
“都一样,都一样嘛,你看他这不是也来了嘛!”鸾萱回头指了指一脸不情愿走过来的叶浮歌,弯起眸子朝著姒乌袂甜甜笑道,:“不如尝尝‘醉千年’这酒香醇却不刺喉,回味绵远幽香,整个辽国啊就只有这一家在卖,而且每日只有三坛,这三坛可是我特意为你留下的呢!”
听罢,姒乌袂淡淡扫了一眼摆在桌子上的那三个大红色的酒坛,风雪一般的眸子直直盯著她的脸,目光冰凉而疏离,
“无功不受禄,你有什麽企图?”
“别把企图说的那麽难听麽……我只是……”鸾萱还想拐著拐著弯说些别的,毕竟她与姒乌袂不算太熟,两人相处的模式又总是针锋相对的样子,如今让她开口相求,怎麽样都有些说不出口。
“咳咳……”叶浮歌咳嗽著打断她,压在她的耳边好心的提醒道,:“根据经验,我看你还是直说来意成功的希望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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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嘀嘀咕咕些什麽?”姒乌袂看著他们两个交头接耳,嘀嘀咕咕的样子,不耐烦的蹙眉道,
鸾萱看著他那仿佛马上就要失去耐心,准备离开的神色,也顾不上自尊和面子,便将来意尽数说了出来,未了还不忘加上什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样的话来讨好他。
“所以,你弄这麽多的把戏,是想我医治你七皇兄的腿?”姒乌袂用手抚了抚右眼上的金丝眼罩,如霜冷峻的面容含著一抹怪异的冷笑。
“嗯,是!”鸾萱认真的点了点头,一脸恳求的道,“我知道往日我有很多得罪你的地方,我跟你赔不是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帮帮我七皇兄吧!”
姒乌袂背转身,声音森冷如冰,:“我不医治契丹人!”
“他与别的辽人不一样,他从来没有杀过人!!他没有做过一件坏事!他是好人!”鸾萱急切的解释著,忽而想到了什麽,目光一亮,满怀希望的解释道,:‘对了,他的母妃是中原人,他的血里有一半是你们中原人的血!你可以救他的!!”
“难不能救是我说的算,纵然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他身体里也还留著一半契丹人的血,不过是整个人,还是一半,只要他身体里有一滴契丹人的血,我都不会医治!”姒乌袂声音冷的如冰,空洞而又残忍绝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商量余地。
他冷冷说完这些话,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便走,
“算了算了,再想别的办法……”叶浮歌笑著打了个哈哈,揽住鸾萱的胳膊,岔开了话题,
“你说这酒叫什麽?当真如此好喝,让我先来尝尝”
鸾萱当真是被姒乌袂气坏了,气疯了,单纯如她从来没有想过会他们契丹人会被人如此厌恶,如此的嫌弃,甚至到连生命都可以被放弃,强烈的愤怒和羞辱让她的血液沸腾不止。她甩开叶浮歌的手,大步流星的跨到姒乌袂面前,愤愤叫嚷道
“我都说了,不是所有的契丹人都是坏人!!难道你们宋人就全部都是好人麽!你对契丹人如此偏见,根本就不配为医!你这般是非不分,善恶不变,还好没有让你当皇帝啊,若是你是皇帝,一定会是个大昏君!你一定会连自己的江山都保不住的!”
“鸾萱!”听到她骂到‘昏君’‘保不住江山’之时,叶浮歌面色猛然一变,他看了一眼姒乌袂陡然风云大变的面色时,背脊不由一凉,虽然喝斥了一声,却也是来不及了!
(17鲜币)第170章相濡以沫
时光如梭,日月不停,转眼间离耶律灼离开的日子已经是一个月了,而辽国也迎来了入冬的後第一场雪、
辽国的气候比中原远很多,故而冬日却也比中原寒冷许多,不过下起雪来,那辽远苍茫的雪景,也甚为豪迈壮观,
奴桑儿穿著一身嫣红色的棉裳,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羔裘立在窗子前,看著漫天的雪花在空中飞舞,一片片的柔软落在窗棂上,不消片刻,便融化成一片冰冷的水渍,
她轻轻将手冻出窗外,那些雪花便如同淋湿的羽毛,绵绵软软的落在她的手心里,冰冷的北风很快就将她的小手和小脸冻得通红,她却也不动,只是目光怔怔的望著手心里缓缓融化的一片片潮湿,那一滴滴晶莹的水珠,像是谁无声蔓延的眼泪。
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西夏边境是不是也像这里这麽冷?那里是不是也下雪了?有没有感染了风寒?
!辘转动的声音在内殿中自远而近的传了来,耶律渲云穿著一身淡青色锦裳,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狐裘滑动著木轮椅缓缓的走了进来,他看著依靠著窗户,秀美的小脸上一脸有些寂寞忧伤的小脸,知道她又在担忧耶律灼的安危,却也并不点破,只是神色温和的笑著开口道,
“今日雪下的这麽美,想不想出宫看看?”
“出宫?”奴桑儿微微回过头来,神情似是有些犹豫。
耶律渲云垂眸轻轻抚了抚腿上盖著的毛毯,清隽宁静的脸上笑容恬淡,“就当是陪我出去走走,可好?”
他虽然脸上的神情淡漠从容,但是手指却是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的抓了抓腿上盖著的毛毯。
奴桑儿看了一眼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只觉那雪下的当真是美的让人著迷,不想让自己一直沈浸在这种担忧哀怨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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