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鸣,从云眼睛闪了闪,突然觉得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孩比她和沙婷豔来得更加可怜。
女人一颗心总是小的只容得下一个男人,而男人的心却大得要装权势、装金钱、装美女……男人心中要装的东西太多,男人的心太大太大了……而她们这些女人太傻,以为男人应该和她一样,“小心”的只装一个人,因著她自己那颗“小心”,到无法负荷时,便失了理智。
从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对著咄咄逼人的陈莉薇认真地说:“你该去问邬岑希,为什麽他肯让我们这群肮脏的妓女碰。”
“你──”被戳到痛处,陈莉薇先是一阵愕然,本能地抿紧嘴唇,俏脸愈加铁青,随即抓过桌上的花瓶就要朝从云砸过去。
“痞子,先去准备一下,待会希哥要带几个客人回来。”千钧一发之际,管家的一句话制住了陈莉薇的行动。
“什麽时候过来?”陈莉薇拧了拧秀眉,双眼射向管家。
现在正在路上,管家正欲回话,屋外传来一声盖过一声的汽车鸣笛声与刹车声,显然是停了不少车辆。
不一会儿功夫,一阵摩擦声伴著脚步声传来,邬岑希和蓝翎率先领头出现在门口,两人交头接耳,时而轻笑几声,似在讨论什麽有趣的事情。
“希哥。”乍一见到这几天心心念念的未婚夫,陈莉薇掩饰不住雀跃的心情,拔腿飞奔到男人宽阔怀的中。
第二十九章女人是拿来疼的
邬岑希张臂拥住迎面扑来的娇小身体,嘴角自然地绽开一抹笑容,亲昵地揉了一把她的短发,张口便要责怪她逃课跑来这边嬉耍。
从半垂的眼皮下瞄到静立原地的从云,邬岑希放在陈莉薇头上的手一顿,黑色的眸子迎著阳光微微眯起,脸上的表情霎时阴沈了下来。
感觉到邬岑希身上冷凝的气息,从云捂著脸庞,脚步触电似地往後疾退。
在那一刹那,她甚至有些悲哀地发现,自己越来越了解这个男人,只要稍稍一个眼神,就能揣测出下他一步的动作。
可惜,为时已晚──
“啪”的一声巨响,响彻在整栋豪华的别墅内。
身子被一股大力劈飞,从云瘫倒在地,感到脸部另一侧火一般的烧灼起来,嘴角有冰凉的液体溢出,用手一摸,一看,全是血。
比起邬岑希这一巴掌,陈莉薇刚才那一巴掌根本不算什麽。
难怪,难怪沙婷豔被他打了一巴掌之後嘴角便不停地抽搐,难怪飞薇提到他总一副望而生畏的态度。
这个男人,除了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根本就是把其他的女人都当男人看。
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缓慢踱步到她面前,从云顿时觉得男人狂野的气压狠狠朝她压了过来,心脏猛地一颤。
脸颊左侧被一张冰凉的卡片刮过,丢落地上,又被弹了几下,从云只稍一眼,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100万。”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凝注在从云红肿的脸上,邬岑希感叹一声,嘴角噙著冷冷的笑,“可真是大手笔啊。”
跟这个男人睡了这麽久的日子,要再听不出对方口中浓重的嘲讽意味,那她真是白做了。
从云闭口不应,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因为她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欲盖弥彰。
“哑巴了?啊?”见她没有回应,邬岑希猛然一把揪住从云的头发往他身上带,吐出的话语有如冰霜打在女人近在咫尺的脸上,“说!你跟姓孙那小子什麽关系?”
冷电般的目光像是晴空打了个霹雳,显得尤为骇人。
一缕缕冷风吹在火烫的脸上,从云没有撇过脸,也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回答,“没有关系。”
她早该想到,邬岑希一定会查到那张信用卡上的户主就是孙茗卓,居然还会傻傻地回来送死,怎麽会这麽不自量力。
“好一个没有关系。”一抹极为轻缓的讥诮的冷笑轻轻绽开,凝在嘴角,邬岑希倏地眼shè_jīng芒,有若冷电般地目光露出一片杀机。
压低嘴唇,贴近从云泛著血丝的红唇,就在从云错愕地以为他要吻她的时候,一个有如地狱般的男低音猝然响起,“那我杀了他,跟你有没有关系?”
从云偏过脸,话里的语气有些颤抖,“没有。”
“好了。”身後一道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有些低沈,喉咙里张弛出的声音有不事雕琢的光洁和浑厚。
闻声,众人的目光投掷在他身上,可是声音的主人却连眼睛眨都不眨,只见他抿了抿唇,慢条斯理地走到邬岑希身边。
然後,当著他的面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面巾纸,将从云嘴角边的血丝轻轻拭去,“女人是拿来疼,不用来打的。”
“还疼不疼?”蓝翎低下头对著从云细心问道。
这般温柔的语气,再加上这个男人如此无懈可击的相貌,如果从云够单纯,她想,她会选择喜欢这个斯文儒雅的男人。
可是,她不够单纯……
“你又是什麽意思?”一只大手骤然抓住蓝翎的手腕,凶暴地拉到半空中,邬岑希面露不悦。
手腕被邬岑希扼住,蓝翎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动作,他倾过脸,语带责怪:“你没发现她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吗?”
听到他的话,邬岑希这才发现从云脸颊两侧一红一肿,滑稽之极。
墨黑色的眸子闪了闪,邬岑希暗地加力,将他拉离从云,“那也轮不到你来管!”
“除了蓝翎,其他人全部下去!”邬岑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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