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微冬出现得毫无道理,他是......”青棠想解释两句,“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惟玉哥哥,他是我母亲的旧情人,他......”
霍青棠说了两句,又听背后一点响动都没有,她转过身去,才瞧见身后空荡荡的,似没有人来过,似刚才的那人来过一场,都是幻影。
......
媚春与伊龄贺已经在凤阳城里最大的酒楼里等了很久,媚春偏着头,“她们兴许被什么事耽误了,再等等,再等等......”
“赛尔吉,铁木耳,我来啦......”
敏敏一把扑到桌前,“我来啦,我先吃个这个,我吃......”敏敏坐下就开始吃,全然不管人家吃不吃。
媚春挑开她的筷子,“霍姑娘呢?”
“她呀......”敏敏喝了半碗汤,才抬头道:“她的情郎来了,他们正说话呢。”
敏敏瞧伊龄贺,“你呀,没希望咯,我看她的情郎长得很好看,他们在一处就是甚么秦女之萧、酒店长卿,还有那西家宋玉,总之是两全其美,玉枝交辉......”
媚春一筷子敲过来,“闭嘴!”
筷子打到了敏敏的手,敏敏捏着手背,“打我有什么用,人家情郎来了,还有孟微冬给送饭,人家要甚么没有,还用你操心?”
伊龄贺起身,“孟微冬来了?”
敏敏碎碎念,“来了,来了,还臭不要脸,非要和人家一个姑娘家在一处说话,臭不要脸!”
伊龄贺起身就往外头走,媚春跟上去,一手捞起敏敏,“别吃了!快,要出事了!”
敏敏被媚春拽着,又转身从桌上拿了一个鸭头,“我要吃鸭舌,诶诶,出什么事了,你跑什么?”
伊龄贺一声口哨,一匹黑色骏马从街头跑了过来,敏敏咬着鸭脖子,“诶,惊寒也来了,它不是在苏州吗,谁带它来的?”
媚春解开酒楼旁边小棚子里的一匹马,她翻身而上,一手拉敏敏,“上马!”
话说顾惟玉来了又走,走得无声无息,青棠原本以为他是生气了,他气自己和孟微冬走得亲近,可坐下来想了半晌,又觉得顾惟玉不是这样的人,他就算生气,也不会一声不吭一走了之。青棠从包袱里摸出明月鞭缠在自己腰间,又找驿站的驿户要了一匹马,说是出门转转。
打更的走过街道,刚刚过了酉时,青棠朝天上看,此刻也算不得太晚,为什么今日看起来天格外黑一些,青棠拉着马缰,在街道上寻了一会儿,看看有没有顾惟玉的身影,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青棠驰马走到繁华的大街上,这里高楼林立,还有好些小摊贩,摊贩们支起招牌和桌椅,吆喝着开始做生意。
“姑娘,吃点什么?”
有人招呼青棠,青棠挥手,“多谢,我不......”
就这么一回头的功夫,青棠就瞧见这馄饨摊子旁边的两家小摊空了,不止店家不见了,就连装着煤的小炉子并着油锅和吃食都不见了,唯独还剩下几张空桌子。
“敢问店家,隔壁炸油条的老板去哪里了?”
这店家朝隔壁看了一眼,回道:“哦,他们呀,都不是正经做生意的,天天来摆摊,就是霸占一个位置,炸油条的也不炸油条,下面的也不下面,东西倒是准备得齐全,甚么都有,就是不正经做生意。”
“那他们能挣钱吗?”
店家瞧隔壁家的桌子,“他们没人管,这连着十多天,桌椅都是我给收拾的,明天他们还来,我再还给他们。”
青棠点头,“多谢店家。”
这是临街最旺的地头,没道理抢了好位置又不做生意的,青棠牵着马儿,往大街里头走深了一些,过了几家大酒楼,又走一程,这条街就该到头了,青棠想着方才那油锅下头的炉子,她看得清楚,里头是没点火的,里头似乎也不是蜂窝煤,倒像是晃动的煤油。
煤油?青棠上马,一扯马缰,马儿跑了几步,青棠朝方才路过的那几张空桌椅后头看,发现那处黑乎乎的,不似别处,竟是一点光都不透。“敢问店家,这后头是不是铺了东西?”
那店家见方才那姑娘又回来了,说道:“是啊,这铺了一层毡布,是里头的住户要求铺的,说外头炸油条,味儿大,熏得很,所以晚上我们要先把毡布铺上,才能开张。”
“那里头的人家岂不是不见光了?”
“哦,那倒是不怕,他说他们家不缺这点灯油,烧得起,只是不能揭开毡布,熏了他们。”
青棠丢了一粒碎银子,“多谢店家。”说完就走了。
后头那人还在喊,“诶,姑娘......”
青棠驰马绕到那条街的后面,那是一条幽深的小巷子,青棠一家一家看过去,总算瞧见那家四周都不挂灯笼的人家了,青棠将马儿拴在树上,轻手轻脚爬到墙头,从高处往下头看,倒是吓她一跳,里头一堆老人和孩子,有几个孩子来回搬动油桶子,孩子力气不够,里头晃出来的东西落在青石板上,黑乎乎的,又带着一点糊糊的粘性。
“小心点!这个不好做,原料也不好买,咱们那个纵火炸弹试过了没有,隔着多远能打中?”
“哦,那个不用你操心,咱们老大说了,你只管运油,将油都滤一遍,再运过去,其他的不用你理。”
“听说上头来人了?”
“嗯,来人了,那人除了会做纵火炸弹,还会抛射榴弹,很厉害吧?”
“这算甚么,我听说过去的老人都会,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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