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忙不迭地问。
“贵府是不是种了滴水观音?”苏大夫摸摸胡子,问。
“滴水观音?”众人纳闷。
见众人似乎都不明,苏大夫好脾气地笑笑,“滴水观音俗称天荷,经常被人种来作观赏用。刚才我经过池塘的时候,似乎看到了滴水观音,所以就问问。”
杨宜想了想,便走到窗边,推开,指着远处开得正艳的一株植物问,“苏大夫说的可是它?”
苏大夫摸摸胡子,又笑了,“正是。”
“这滴水观音和大宝的病有什么关系?”老太太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立即联想到了一切可能,不过她还需要向苏大夫再确诊一下罢了。
“这滴水观音全株有毒.误食会引起舌头麻木肿大,流涎,胃灼痛,恶心,呕吐,腹泻,出汗惊厥.皮肤接触其汁液,即会发生瘙痒或强烈的刺激;眼睛接触会引起严重的红眼病,甚至失明。”
“我刚才见着的那株滴水观音像是被人摘过的样子,加上孩子又是那样子,猜出来的。”苏大夫只说是他的猜测。
“问问今天照顾小少爷的丫头里,可有人摘过这滴水观音?”老太太寒着声音道,有人想害她的孙子,这决不能轻饶。
最终查出来的确有个小丫头摘过这花,说听到有人说这花开得漂亮,最近小少爷喜欢新鲜的东西,小丫头就想摘来哄他开心,却不想惹了那么大的祸。
不管如何,小少爷都是因为她才遭的罪,那小丫头自然得受罚了。不过也只打了二十个板子,算是开恩的了。
苏大夫说这翻话的时候,杨秀竹恰好拿着药酒来到门口。
听了苏大夫的话,她很是吓了一跳。这天荷(滴水观音的别名)她曾在亲戚家见过,知道它的汁液滴在皮肤上时,会痒痛难耐,水洗也不干净,可却不知道如果那汁液碰到眼睛的话会变成红眼病甚至失明。
她的本意不过是想让堂姐承她这个情,然后对她的事上心些罢了。
这些日子,各种讨好的方法她都用过了,给孩子做衣裳做小点心,可惜她很少能近身,除非杨瑜陪着的时候。这些日子她堂姐一点也没有要带她出去的意思,她真的有些急了。所以在看到那天荷时,她才想出了这么个主意。她知道那小丫头一直都被其他的大丫头欺负,也知道她一直希望能够出人头地,所以才会特意在她不远处满是赞叹地谈论这天荷。又说了前两天一个丫环摘了一朵荷花逗小少爷开怀被赏了的事。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小丫头动了心思,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出。可她真不知道这东西是有毒的,要是知道,她万万不可能去做这事的。不过那丫头没说出她来,真是万幸。
苏大夫开了药,杨宜叫一个小厮随他去医馆拿药,这时他们才注意到杨秀竹。
“堂妹,那药酒带来了吗?”杨宜若有所思地看了杨秀竹一眼,这是巧合吗?
杨秀竹紧紧握着袖子里装着药酒的瓶子,一脸不好意思地笑道,“堂姐,真是不好意思,那药酒没了,可能是在来钦州的路上掉了。”她手里这瓶药酒真的很能治天荷引起的痛痒,就是太对症了,她有些害怕。刚才她堂姐那一眼,让她很是不安。
“这样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堂妹你就别太自责了。”杨宜的声音里不无遗憾,不管这事是不是巧合,若那药酒真管用的话,她都想让大宝用上了再说的。
哄着小家伙喝了药,又玩了一会,明明困得不行了,这孩子还是迷瞪着眼睛不肯睡,手紧紧地捉着他娘,生怕她跑了一般。
惹得杨宜好气又好笑,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子,先将老太太给劝回去。
老太太见孙子没事了,折腾了小半天,也累了,就从善如流地回去歇午觉了。
接着,杨宜又将杨瑜杨秀竹等打发回去。这才抱着孩子回到内室哄着睡了。
将孩子哄睡后,杨宜才出了内室,“这两日我妹妹两人可有什么异常没有?”
“异常的地方倒没有,瑜姑娘秀竹姑娘每日不过是绣绣花赏赏景,有时就来陪陪小少爷。不过,门房倒是收到一个帖子,说是请秀竹姑娘前往湘妃湖赏景的。”
“谁给的帖子?”
“署名是孙少成少爷。”
“孙少成,可是孙成益家的?”
“正是孙成益的侄子。”
“不过秀竹姑娘推了。”
“唔,这事我知道了——对了,秀竹她可有与刚才被杖责的小丫头接触过?”
“这个倒没有。”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
晚上二爷回来的时候知道儿子遭罪了,心疼得不得了,晚上推了公务,硬是陪他玩了大半个时辰,可把小家伙高兴坏了,一整晚屋里都是他嘎嘎嘎的笑声。
睡觉时,杨宜把今天的事及对杨秀竹的猜测与二爷说了,“不过这也可能只是一出意外,或许秀竹也是凑巧手上恰巧有治身痒的药酒也不一定。”
二爷一听还有这么一遭,立即道,“这事你甭管,晚点我让人查清楚再说。最好——”想起那杨秀竹是杨宜的堂妹,二爷闷闷地断了话头。
“若这事真与她有干系,也别怪我不念姐妹情份。”与宝贝儿子相比,堂姐妹算什么,若她都不顾及两家的亲情了,她又何必理会?
若这事真与她有干系,再联想到今儿她的表现,那她自导自演这出戏的心思,杨宜也能猜到几分。可这一切也只是她的猜测,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你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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