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俯低身体,在他的脸上亲吻了一下:“大哥,我明天来看你。”
和二哥一起回去,以父母和我们联系的频率来看,最起码可以瞒过3个星期左右。
可是我害怕的是,他醒不过来。
这一刻再多怨恨都只是空谈,仇恨底下,是深深的、无法割裂的情感。
之后生活就改变了。二哥在第2天就离开了我,他说他有事——我很明白,他的舅舅不会轻易放过利用他的良机。
可是除了“要小心”之外,我说不出任何话,我终究不是那个与他一起面对的人,所以我永远也不会了解他所面对的事情,是多么艰巨严酷。
他是失落的,我甚至可以从他的背影里看到一种决绝。可是我还是不懂他,不懂大哥。
现在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因为我根本没办法安心地沉睡。于是干脆设计好食谱,为大哥熬汤——他可以吞咽流食,或许还算幸运吧。
在清晨的浓重雾气中,步行到医院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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