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家从容不迫,抽出一张纸,在纸上画了十个圆,组成了一个同心圆。又抽出了一张纸,画横竖各画了十笔。看到这同心圆和棋盘,那个不服的书生,立马五体投地,对书法家的书法,表示由衷的折服。
没别个原因,那同心圆,像靶子,那20笔,横竖组成了一张小棋盘,而所有的比划,粗细一致,距离相等。
既然能把圆和直线画的如此精彩,由这一手,可以推知书法家落笔稳,功力不凡。
文锦这笑话,蛮冷的。
不过弄弄还是觉得挺好玩的,正笑着呢,拈着毛笔的手指被文锦轻轻握住了。
“怎么了?”
她疑惑的抬头,文锦清澈明透的眸子,温和的注视着她:“既然,我又擅画,又擅字,小孙女士又喜欢,不如……嫁给我吧。”
像是一道闪电,忽然霹了过来,闪得弄弄整个人都有些发蒙,“我……”
如果说,刚才的文锦,是平淡温软的流水,给人一种温和无害的感觉——此时的文锦,分明似天上的闪电,惊艳光耀天地,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威势,又像是闪电后,那密密匝匝的大雨笼成了一张网。
“别急着拒绝。你喜欢的平安、平顺、平和……我都可以给你。你要的平淡,我陪你一起守护。嫁给我,没有波澜,没有激情,再不会有让你害怕恐惧的事情发生。像山涧的湖泊,安静,淡然。”
一般的女孩,要的可不就是浪漫和激情。
文锦这样的求婚词,却在这样一个慵懒到有些无趣的傍晚,写了这几笔字,说了这么无聊的话……要是一般女孩,恐怕早就气的扭头就走。
可弄弄不,没有人知道……就连哥哥姐姐都无法理解她要的平淡,要的那种不扎眼、普通平实的感觉。
文锦这样的说辞,反而狠狠戳中了她心中最柔软的衣角。
在这样的威迫感、并着说不出的平和下,弄弄忽然有一种无法逃脱的惊慌,她不怕文锦,但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隐约的不安并着奇怪的欣喜——
有什么,似即将被未知的事物打破。
那天,弄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总觉得不对。
哪儿不对,她也说不上来。
文锦怎么就求婚了?
法定结婚年龄不是得20岁,就算文锦求婚了,自己这年龄不也没到,那就是得订婚吧……
“孙弄弄!”
正想着呢,耳畔一个尖锐猛烈的哨声,狠狠的撮了一下。
“到!”
“呵,还知道‘到’?我当你耳朵给猫吃了!”
丢开哨子,冷冷的嘲讽着。
秦骁双手负后,挺直的腰杆,冰冷的容颜,浑身仿佛笼着一层说不出的煞气。
话音一落,红一区三班的新军阀们登时爆笑出声。
逮着空儿奚落孙弄弄,哪怕就这么一两次,也足够大快人心。
“知道今天的训练内容是什么吗?”
“泅渡!”
整齐的声音,从胸腔中炸出,像炸雷似的。
虽然已经快到秋天了,不过秋老虎还有几波的热浪没过去呢!何况是这种高温强度下的训练。
一提到泅渡,新军阀都乐了。
自打从h区回来以后,大伙儿就没怎么沾过水。
能在水里训练,总比在地上,被太阳烤个一整天好吧!
文锦求婚,似乎是真的想结婚了……
可,自己怎么想的呢?
弄弄还是有点儿心不在焉,连什么时候上了车,什么时候被拉到水库旁边,什么时候被踹下水,都没反应。
直到呛了几口水,漫天匝地的大水蜂拥着,卷入口鼻。
弄弄这才吓一大跳。
“救……救命……”
扑簌着双手,水腥味儿灌进肺叶,呛得她不停咳嗽,一咳嗽,更多的水灌入口鼻……
新军阀们一下水,登时舒服了。
啧!
多凉的水啊!
皮肤都快烤掉一层皮了,冷不丁浸水里泡泡,也挺舒服的不是。
再一回头,看见弄弄。
文霆一下就乐了:“战友们,见过狗刨式没?”
“没有!”
“现在由孙弄弄同志,为我们表演狗刨式……”
他话说到一半,沉郁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有些奇怪的盯着弄弄那边,小声:“文霆,孙弄弄不会是真不会游泳吧?”
“怎么可能!要真不会游泳,刚才就不会下水了!”
话音越来越小。
方才,还狗刨着游着的浅绿色人影,这会儿动静越来越小,扎眼间只剩下个水泡——骤然间,一种说不出的惊恐窜入心底,这里可是密云水库,早前没少出过事儿!刚才把孙弄弄踹下水的,好像刚好是自己!
她如果真不会游泳……
“沉郁,快!快去救人!”
骤然吓得面色大变,文霆刚要行动,只听“噗通”一声,不知什么时候,秦骁从车上下来,二话不说,一个扎猛子进水了。“孙弄弄,松手!”
耳畔有一个低沉冷漠的男嗓,声色俱厉的呵斥着。
“你吼她干什么?”
有人轻斥。
文锦无论何时,说话都温和的仿佛能浸出水,此时的声音,却透着点儿不快——不是因为弄弄抱着秦骁不快,仅仅只是因为秦骁吼了弄弄。
这叫什么事儿?
秦骁冷笑。
“你说我吼她干什么?我没用霹的,已经给你面子了。”
“抱你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你——”
清早的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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