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说那种女人傻,其实反而是最精明的做法。
“看来,你和姐姐相处得挺和睦的。”蒋昕余突然说。
徐浩尧望了望她,然后点头道:“的确,昕夕是个难得的好老婆,在她身上好像有着世间一切正面情感,例如平和,温馨和满足。她的确给了我很大程度的安慰。”
蒋昕余点头,一切明白不过,相比之下,自己倒象是一个祸害。
“你定要好好珍惜我姐姐。”
徐浩尧叹了一口气,徐徐说:“我会尽力好好照顾她。但是——”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
良久徐浩尧又问:“你有心事?”
蒋昕余轻声说:“徐浩尧,你说为了爱而欺骗,为了爱而不择手段值得原谅吗?”
“谁?你说这话有针对吧;徐浩尧问。
蒋昕余没回答。
接着徐浩尧继续说:“蒋昕天这个男人,不是个好父亲,不是个好岳父,甚至不是个好人,但他绝对是个好爱人。他对你的爱,老实说,我不能不认同他真的非常非常爱你。至于值不值得原谅,我也不知道,我至今没能明白到底爱人该采取哪种方式,自己现在这种方式去成全自己的爱又是否适合。”言下之意就是,他仍是爱她,并且永远最爱她。
徐浩尧说这话的时候风度翩翩,温文稳重,为人丈夫后的他果然彻底改变了。
蒋昕余不得不折服。
“真是啼笑皆非,你看,我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就安慰你。不过,小余,日后你有事,我还是能够奋不顾身的……”
“嗯,够了,谢谢你,真的。”蒋昕余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她已不想再有太多人为她牺牲。
从医院回到大宅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蒋昕余回到家后看到桌子上的饭菜丝毫未动,菲佣们都不敢作声,蒋昕天沉默地坐在电视前,手指一下下地轻敲着沙发,蒋昕余知道,他不高兴或者思考的时候,就会那样。
蒋昕余示意两个菲佣先下班,然后慢慢走到饭桌前吃起饭。
“你和徐浩尧叙旧情聊得可快乐?”
蒋昕余面无表情继续吃。
“怎么不作声?”蒋昕天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望着她。
“还有什么事情是叔叔你不知道的?”蒋昕余倔强地看着他的双眼。
蒋昕天不作声,脸上一点异迹都没有,坐下来陪她吃饭。
终于蒋昕余忍不住说:“你到底做了多少事?又知道多少事?”
他抬起头。quot;什么事?quot;面容似有诧异。
“黄芝芝的病,连赫的一切,从过去到现在,乃至未来的所有所有。”
“做了一点,知道一点。”他声音冷淡。
“我找人查了你。”
“这我知道。”蒋昕天微笑,他什么都知道,他何止找了张明一个人监视,他连张明都防范。
蒋昕余按捺不住火气,一把把桌子上的饭菜和餐具全部扫到地上,砰砰锵锵的全部都摔个粉碎。她只觉得愤怒,她吼:“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是你的玩物?你要陷我于不义?要将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才满意?你这个可怕的男人!无论我去到哪,和谁交往,要做什么,你都参一脚,你到底想怎样?够了够了!”说完蒋昕余头也不回地跑进自己房间,一个气愤又摔了一地粉碎,她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蒋昕天敲敲房门,“小余,让我进去一下,好不?”
蒋昕余大力拉开门“你别装了,你不是爱怎样就怎样吗?来,说,你现在又要做什么?要和我做爱?还是告诉我你又要害谁?”
“你刚刚都没吃两口饭,我给了煮了个面,别饿坏肚子了。”蒋昕天的态度和话语完全不着边际。
他越这样,蒋昕余越气愤,“阿姨!阿姨!”她大声呼喝,想叫菲佣倒掉那些东西。
蒋昕天轻叹说:“你刚刚不是让她们先下班了吗?”
蒋昕余气结。
蒋昕天拉住她的手说:“来,先吃东西。”
“拿开你的脏手。”蒋昕余厌憎地说。
“是,我的手最脏,我最不堪,我就是个不要脸的卑鄙老男人,”他还是很温和,“你先吃,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骂。”
“我为什么要听你?”蒋昕余反问。
“你现在只是需要个人发泄,你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骂完任性完就后悔,下不了台,最后还是自己受苦。这次你不吃东西,等下胃病又犯了。”
蒋昕余瞪着他。但是已经任由他按到座椅上。
“你任性,还和以前一样。quot;他说,“有时候做事又怕对不住自己良心,所以我都帮你做决定,我做坏人。”
蒋昕余什么也不说,只听他道。她知道自己永远斗不赢他,从小就被他管的死死的。
“唉,是的。”蒋昕天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什么都知道,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早知黄芝芝的病,她这个人前两年就经已不大正常,我安排了个熟悉的知名心理医师看她,就得知她得了癔症。之后我明白到你肯定是要离开过才能心安理得地回来我身边,所以我放任你跟连赫一起。连赫和你的爱肯定是不够深的,就算没有黄芝芝你们也会因为其他事分开,我只是作了个催化剂。黄芝芝这个女人很爱她弟,于是我暗示她,连赫带走了你,你抢走了我又抢走了连赫,导致她忍不住就跑过去墨西哥,张明是我一直安排的线眼,反正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你心甘情愿回来我身边,小余,没有人能比我更爱你,更能纵容你,你还是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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