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从薄毛衫下鼓起。
“为什么来?”
秦天不说话,苏伟又问,“你为什么来?!”
秦天淡淡道,“他害死了晓春。”
苏伟好半天不做声,一会儿冷笑,“别说你是为了晓春来的!”秦天还不动,仍看着窗外,苏伟又一声冷笑,伸手揪住他衣领,双眼冒火,“看着我,你他妈看着我,外面有什么,你那个婊子吗?”
秦天看过来,慢吞吞的,“ch.”
苏伟额角青筋跳动,“操!”
拳头挥过来,秦天偏头挡过,苏伟边继续挥舞手臂边骂,“她是为了你才坚持回国的,你知道不知道!”那激动咆哮的样子象对一个仇人,“她知道你没有女朋友的时候有多高兴,有多期待,你知道不知道!”
“现在你为一个破烂货把她害死了,你还有脸来,你还有脸跟我一来就提她!”“砰”,终于一拳击到对方左颊,苏伟步步紧逼拱上去,秦天咒骂一声,也冲过来,两个男人扭打到一块,乒乒乓乓响声大作。
“噢~!”苏伟腹部狠中一拳,捂着肚子跌坐到地板上,秦天也瘫了,倚着沙发背溜坐倒,两人皆呼呼喘气,四仰八叉面向窗外。
夕阳西下,余辉将他们汗湿英俊的面庞染成桔红色,苏伟从旁边的小冰柜里取出两瓶啤酒,递一瓶给秦天。
秦天一口灌下,冰凉的酒液在炙热胸膛内划过一条线,笔直的,有汗水落入眼睛,浸到一旁伤口,他心脏无由来一疼,听旁边苏伟说道,“你对晓春着实不公平,你对她,太狠了!”
秦天没有反驳,又喝一口,“她对你又何尝不是。”
苏伟闻言一激,转过脸,身旁男人仍直视远方,他笑了,一拳轻砸过去,“你还是那么一语中的。”回过头,嘴里的啤酒已透出苦意,他甚至不知道,她在临死那一刻,脑里是不是有过他,哪怕一秒……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这样静静坐着,啤酒瓶摆满一地,仿佛回到了上学时,苏伟觉得有点醉了,迷糊中秦天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什么?”
“我说,”他声音仍是淡淡的,“她不是破烂货。”
苏伟笑了,把手里瓶子举到他面前,“为她们。”
瓶子轻轻相撞,为她们。为了他们的女孩,哪怕她在天边,哪怕她在火海,哪怕她在别人怀里,哪怕她已经死了。
吃完晚饭,如蓝提议出去走一走,两个负责护卫的特工,t就是早上进卧室查看的那个,他正对餐桌上余下的糖醋鳜鱼和菠萝古老肉上下其手,听说他们要出去,犹豫了一下,如蓝笑道,“我们就在院子里。”tm,你跟着。”
如蓝出来,才发现这幢房屋的前院有多大,她的体力一直到下午才几近全部恢复,牵着傅铭的手,两个一直走到院中央的一株大树下,如蓝环住傅铭脖颈,傅铭往这边望了一眼,把她压靠到树干上,自己背对后方,并不知道这次行动的具体细节,上头让盯好他们,他们就照做,但上头还吩咐要特别注意那个女人,看看已经被男人后背完全挡住、只露出两只环在他腰上细白手臂的女孩,落日夕阳半透过树枝,一半撒到他们拥抱的身上,一对璧人。他摇摇头,看向旁边。
从后面看,两人像是热吻,但实际上——
如蓝只是窝在傅铭怀里,她问,“东西呢?”
傅铭看向自己左边口袋,如蓝自然松开一手,从他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正方形银灰色盒子。
怎么用?她用眼睛问他,傅铭道,“我来。”
从国内出来时,虽然事出仓皇,但傅燃并不是完全没有准备。作为一个与国防与武器、机密打交道一辈子的老牌官员,他已经习惯了凡事未雨绸缪,否则,也不会在当时那样紧急的情形下还能顺利出境。
他们带了一些装备出来,包括傅燃腿上的皮下定位仪,傅铭打开定位连接系统,不到五秒钟,屏幕上出现跳跃的闪光点,他抬起头,“我伯父的皮下定位仪被取下了。他在俄勒冈。”
如蓝示意他关掉仪器,重新收起,“你怎么知道的?”
傅铭解释,“昨天晚上我们分开之前,伯父已经猜到美国人要把我们分开。他在自己腿上注射了皮下定位仪,但那只是一个故意迷惑他们的引子,真正的定位装置被他包裹到我们兵总最新研制出的隐形薄膜里,吞到胃里,这两个仪器都有定位功能,但只有腿上的那枚被取出以后,胃里的那枚才会开始发射信号。”
“也就是说,如果他腿上的东西不被取下来,你就不会接收到胃里定位仪的信号。”
“对。”
如蓝马上问,“你怎么知道现在接受到的是胃里的?”
傅铭道,“接收他们的卫星不是同一个,现在显示是隐形定位仪发射的信号。”
如蓝沉默了一会,傅铭又问,他此时心头不安感加重,有些紊乱,“有没有可能他们取出定位仪只是例行公事?”
如蓝点头,“很有可能,但无论怎样,你伯父希望你知道他在哪里。”
傅铭不说话了,如蓝看着他,“他吞下之后,最多自己能做到三到五天不排泄,但我想美国人恐怕不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假设他是从昨天夜里一上飞机就被摘去的仪器,这意味着,我们最多还有48小时时间。”
“我们得去找他。”
傅铭还在犹豫,“美国人不见得有什么恶意,我伯父是来投奔他们的。”
如蓝冷笑,眼睛蛊惑地看向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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