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疑心,怎么好像真的在他那万年冰雕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怨念呢?
寒水月一杯茶喝光发现田妙华完全忘记给他添茶,微微默然原来被抛弃的男人是这种待遇吗——他的确是在怨念,怨念分了手田妙华就连被茶水也不给他添。
不过他还是主动友好地对田妙华表示了关心,“你现在过的好吗?”
田妙华犹豫了一下,她现在当然过的再好不过,但她也知道寒水月问的不是这个意思,他应该是想问她跟程驰过的好不好。
那她应该说好还是不好?说好的话会不会让寒水心里更不舒坦?说不好的话他会不会让她休夫改嫁?
啊,好难。
见她不说话寒水月竟然也没追问,这人以前就老冷着一张脸跟个冰雕似的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好像越发难懂了。
“我在你这里住几日。”
“啊?”田妙华有点愣,他们两人这么尴尬的关系住在她这里不好吧?
“你不用回水榭吗?”
“放假。”
“可是怎么会想要住在我这里……”
“躲人。”
——哦,好,她懂了。感情寒水是跑她这儿避难来了。
也是,是个人都想不到他居然能躲到她这儿来。
田妙华刚放松下来准备让初夏去给他准备客房,寒水又补上一句:“还想你做的饭菜了。”
……这应该是一句挺普通的话对吧?应该没有什么多余的暧昧的意思,对吧?
程驰在午饭桌上看见寒水月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很堵了,等听到他还要在自己家里住几天,他都能嘎嘣嘎嘣把自己的牙嚼了。
可他不愿意让田妙华觉得他小气吃飞醋,关键是自己还没有吃醋的立场。也不愿意让寒水月觉得自己跟田妙华感情不稳觉得他是个威胁——对,感情稳固的夫妻才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寒公子在这里不用客气,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他僵硬地摆出一脸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可是手里捏着的筷子却发出咔咔的断裂声。
寒水月就跟听不到多余的声音似的,不冷不热又不失规矩地回了一句:“将军客气了。”
锦地罗的夫君他还是给面子的,不然他根本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吃饱了饭程驰就光着膀子在院子里打拳,打得是虎虎生风喝声震天,很快身上就出了一层薄汗。看着他,简直让人怀疑现在到底是不是冬天。
不过不得不说程驰的身材还是很有看头的,不同于寒水月的修长俊逸,他身上肌理分明,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感和爆发感,却又不会太过。它们运动着紧绷着,覆盖上一层薄薄的汗水,看着也是养眼得很。
程小铭和程小铠很快就发现了爹爹的锻炼活动,虽然很奇怪现在又不是练拳的时间,不过还是愉快地加入进去站在爹爹一左一右跟着打拳。
作为被展示的目标观众,靠在后堂门边上的寒水月却根本没有把目光落在程驰身上,只是一直盯着程小铠和程小铭。毕竟是内行人,一看就察觉到了什么,看了一会儿又放弃程小铠,专门研究起程小铭来了。
“你要把这个孩子收进水榭吗?”
“资质怎么样?”
“太胖。”
田妙华略囧,“是让你看根骨不是看身材!”
“身材也是资质的一部分。”
“他还小呢,长大会好的……吧。”
听她的话田妙华其实已经有了决定了,寒水月也就不说多余的话惹她不高兴了。反正只要不砸了水榭轻功独步天下的招牌就好。
——很多年以后程小铭倒是没有辜负田妙华的期望,他的确没有砸了水榭的招牌。
不过说的是轻功,不是身材。
……
程驰开始发现寒水月住在这里的日子其实倒也不是那么难熬,因为他很少会在你眼前晃来晃去——虽然偶尔一抬头可能会不小心发现他躺在树上或者房顶小憩,但大部分吃饭以外的时间是不会见到他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毫无顾忌地跟别人的老婆单独相处,除了第一日初来时两人谈了一会儿,之后就没有说过太多话的样子。好像他真的只是打算在这里休息放松几日似的,到了饭点儿就出现,田妙华做了其他的点心小食也都冲高处喊一声,跟喊猫狗吃饭一样,不管寒水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闲逛一会儿就会出现。
这么不麻烦的客人程驰还是第一次遇到。
而麻烦的客人却在大年初四就登了门。
田妙华听到初夏的通报来到前厅看到程氏,似笑非笑道:“姑母怎么大过年的又跑这么远的路来了?是又有什么事吗?”
“哎呦没事没事,侄媳妇你上次给了银子姑姑都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田妙华只笑着没搭话,这么些日子才想起来谢,这反应也真是慢出花儿来了。
程氏大约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回也就不客套太多了,大过年的她也想早点回家呢,这时候的牛车可不好搭。
“侄媳妇,村里都在夸你呢!听说你给族长和几位长辈都送了年礼?大家都在说程驰是个好样的,自己发达了也不忘本!”
年礼虽然是以程驰的名义送的,但只要知道程驰不在家的人也都能想到是他的夫人安排的。
程氏一想到几位长辈收到的那些礼,又是礼品又是银子的。本来就觉得自己只拿了十两银子不满足,脑子一转就想到自己也可以来要点礼品呀!那些隔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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