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苍卫不爱说话,但是很厉害,本事大,脑子里的东西也多,尤其擅长中医,他是父亲的御用私人医生。
她最初接触医学,就是因为他。
她记得,那年她不过两岁半,啊,话说回来,两岁多点儿的时候她就记忆清晰思维调理了,是不是说明,她是天才呢?
言归正传,那天午後,她像往常一样睡饱午觉,爬出婴儿床,晃悠悠地去找苍卫抛高高。
可是,当她爬到苍卫卧室门前时,没有听到往常一样的低低的竹笛声,而是一阵时高时低“嗯嗯啊啊”的声音。
她好奇。蠕动著胖乎乎的小身子挤进门,然後看到人高马大的苍卫压著家里的小女佣赤身luǒ_tǐ地在“砰砰”乱撞。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赤裸的苍卫,现在想起来,她都暗自生恨,为什麽,为什麽那时候她只是二岁半呢?如果再大点儿,她是不是就可以……
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的背後。
午後的暖阳照在他肌肉奋起的身体上,麦色的肌肤,修长的腿,窄实的臀,宽厚的腰背。
很美,真的很美,美到年幼地她忘记了好奇和疑惑,呆呆傻傻地坐在原地,流著哈喇子欣赏他。
许久,苍卫似是很痛苦的低吼一声,接著浑身颤抖。
好一会儿,他後退一步,在他身下,小女佣面色绯红、小嘴儿微张,像坨烂泥一样滑倒在地上,嘴里发出“哼啊哼”的低低的声响。
这时,她才看清他的脸,濡湿的,表情享受的脸,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弯腰在地上捡起什麽,她没看清,小女佣也没注意。
许是感觉到她的注视,苍卫猛然回头,表情有瞬间错愕,然後大步走向她。
他依旧裸著身子,她看到他两腿之间晃来晃去的黑红硕大。
然後,她被他抱起,“醒了?饿不饿?”她记得他是这样说的。
她摇摇头,然後伸长脖子,想要越过他看他身後的小女佣。
就在她马上就要得逞的时候,“!”一声枪响。
惊得她下意识地张口尖叫,然後大哭。
“不哭不哭,”苍卫一手抱著她用另一只手拍她脑袋,她看到,那只手里有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枪口还冒著白烟。
终於等他抱著她转身,她看到赤裸的小女佣,肤色惨白的静静仰躺在那里,眉心有一个红彤彤的小洞,正汩汩的冒著鲜红的液体。
“她死了吗?”八哥止住哭声,呲著两个嫩生生的小牙,口齿不清的问道。
苍卫又恢复到往日的面无表情,点点头。
八哥咬住细嫩嫩的小手指,又问“你能救活她吗?”
苍卫皱起眉,不答。
八哥很失望的耷拉下小脑袋。
须臾,又蓦地抬头,精致的小圆脸红扑扑地尽是兴奋,“把她给我好不好?”
“做什麽?”苍卫终於开口问。
“我要救活她!”八哥信誓旦旦地握紧小拳头,小脑袋使劲点点。
“为什麽?”苍卫忍不住勾起唇角。
“我要问她你们刚刚在做什麽?”
苍卫一怔,笑“问我不就好了。”
八哥皱起眉头,小脸很凝重,“你不会说实话。”
苍卫又是一怔,然後仰天大笑。
至今,八哥都记得他那时的样子,笑起来的他原来可以灼得人眼生疼!
当然,最後她失败了,小女佣“一去不复返”。
但是自此,她便爱上了把人剖开来“弄”活的刺激过程。
两年後,她也弄明白当时的苍卫和小女佣在做什麽,可是,那已经不重要了。
在成长的日子里,她时常会考虑这样一个让人纠结的问题:苍卫於她,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哥哥吗?不像。他并不疼爱她,反而经常在她身上捣鼓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物实验。
老师吗?有点儿。可是,除了中医和武术,他教给她的好像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保姆或是守护者,嗯,如果排除他经常喂毒给她吃这一点的话,应该很贴切。
那她对他呢?
喜欢?说不上。
讨厌?也没有。
好奇吧,更多的应该是好奇。
毕竟在她人生最初的十四年里,他是除了父亲之外她见过的唯一的健全男人。
他们之间,没有特别浓厚的感情羁绊,也没有什麽所谓的道德约束。
兄妹的血缘关系可有可无,是那种突然有一天对方死了,另一方也不会受太大影响的……什麽?不好说。
总之,不咸不淡。
八哥,这麽认为,当然,这也仅止於十四岁之前。
十四岁对八哥来说,是个很尴尬的年纪。
那年暑假,她月经初潮。
虽然晓得这不过是女孩子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她还是在平静的表面下,隐隐不安。
毕竟是第一次,她有些无措,对著鲜血淋淋的内裤和狼藉的下体无计可施。
无奈之下,她随便套了一件睡裙,去找苍卫。
苍卫正在摆弄父亲送他的集团研发的新型手枪。
听到八哥推门进来,抬头,问“怎麽了?”
八哥常带笑的小脸上面无表情,看一眼苍卫,然後转身把房门关严,甚至上了锁。
苍卫看她一副谨慎的模样,不由得挑了挑眉,放下手里的手枪,双臂环胸一脸兴味的看她。
八哥关上门,转身走到苍卫身前,咬著唇像是在思考如何开口。
苍卫也不催她,好整以暇的在窗台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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