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真一却意识到,压在他身上的,并不是继母,而是一个女人。
那赤裸而富于曲线的身体,包括硕大的r-u房,微微隆起的小腹,浑圆的臀部和r_ou_感十足的大腿。
黑暗中,真一隐约发现继母并没有化上平时用于掩盖年龄的淡妆,相对于不着一丝修饰的眉眼, 唇部却涂上了浓重的唇膏。明艳的大红色在夜色中看起来成了暗红,仿佛渗进黑色泥土中的血液。
真一和继母的关系一直维持到他高中毕业。
那时的真一不顾父亲和继母的反对,填报了外省的大学,并且去了可以去的最远的地方。继母那完全可以称之为激烈的反应,让真一觉得烦躁。继母甚至威胁说,如果真的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将不会提供给他学费以及生活所需的费用。
真一笑了一笑。
两个月以后,真一去了北方。
从来没有看过雪的真一想,冬天舞蹈的j-i,ng灵,究竟会是什么样呢?
大一的上学期末,真一的心愿终于实现了。
从此他爱上了冬季。
同学们总喜欢在暖气足足的屋子里呆着,唯独真一喜欢一个人穿梭在雪地里。那些在别人眼中有些y-in暗的小树林,更是真一的最爱。
很单调的黑白。
黑色的树干,黑色的树枝,黑色的落叶,黑色的泥土;唯一的白色是雪。
虽然是唯一,却并不纤细和羸弱。
在这里,白色才是主宰。满地的白,满树的白,满山满野。
下面是纯白铺垫的地,中间是白与黑相间的树木,上面是白与黑混合成混沌为灰的天空。
在这些单纯的颜色里,真一觉得很安心,又回到了童年的时代。
那些不堪的记忆,也许已经慢慢的淡去了。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年。
在不同的男男女女间穿梭,真一并不觉得自己脏,但是有什么东西开始不对劲起来。最明显的是,越来越难达到的高潮。
似乎有什么在身体最深处慢慢的发酵。也许是腐烂,也许是生长,或者是倦怠。
真一受不了和客人上床时的味道。
即使他拒绝亲吻,即使要求客人擦掉唇膏,那样的味道却仍如附骨般的存在着。
然后就是做梦。
梦总是相同的。——涂着唇膏的嘴唇,红色的,朝着自己压过来。
真一终于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忘记,一刻也不曾。
为此真一不再做生意,因为每次生意的代价是从噩梦中醒来。他已经有了足够多的钱,没有必要再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后来唯一的代价是,真一患上了性冷淡,暗暗的去看了医生仍是没有用。
从那时起,真一有了收集唇膏的习惯。各种颜色,不同的款式,只要有漂亮的新款式出来,真一总是不计价钱的买下来,把它们摆放在准备好的架子上。尽管不涂上,只要每天看着这些唇膏,真一体内便会出现一种莫名的满足。
想不到自己也有这样一天啊。
真一有些讽刺的想,不过笑一笑也就算了。
事情的转机总是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
那时候,真一终于遇上了他。
大二的下学期,真一所在的院系开了生物课。因为不是专业课,虽然是必修,可学生们依旧倦怠很多。
和平常一样,第一节课的时候,学生们的绝大部分还是来了。
快上课的时候,从门里走进的,不是大家想象的秃顶的老头,而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女生们小声的尖叫着,然后开始窃窃私语。
那是一个很美丽的青年——真一下了这样的评语——比我见过的绝大多数人都要美丽。
真一知道自己被吸引了。
微微上翘的细长的眼睛,架着银边半框的眼镜,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裤。以前在真一看来很土气的打扮,穿在他身上,却让真一想起那些只有冬天才能见到的景致。——黑色的树干,黑色的树枝,黑色的落叶,黑色的泥土;纯白铺垫的地,白与黑相间的树木,灰的天空。
那一瞬间,真一有了久违了的,兴奋的感觉。
下课以后,所有的同学都知道了他的名字——危希瞳。
据说是暂时为请了病假的生物代课而来。剩下的其他消息却很朦胧,都是猜测而已。不过从那以后,生物课倒是很难得的成为了少数需要早起占座的课程之一。连真一也开始特别喜欢下课后向老师请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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