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如此他下手便更是轻了,以至于他憋着气总算疏通之后,竟发现她倚着车厢睡着了。
他只得将她小心放倒,见她发丝未干,仍旧给她打理着,直到差不多了才也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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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俩人倒也相处融洽,尤其是不管筠漓提什么要求,笺溯一般都会照做,除非她无理取闹,他也任由她,只是不应罢了。
到衢山郡时,叶将军来信说她也快赶到了,筠漓便想着索性等上一等,也好休息数日。
岂料叶将军当日晚上便到,定是连夜赶路而来,更让人意外的是沐雪竟然也来了。
筠漓单独召见了叶将军,问了些皇城的事,叶将军说宰相主持大局,安抚人心,也未让此事传出,只是处决了几个乱嚼舌根之人。
筠漓暗嗤,朝堂之人哪有不明白此事的重要,哪敢非议,无非是她寻了借口以公谋私而已。
果然,叶将军说如今几乎大部分朝臣都唯她马首是瞻,只有些位高权重的她一时不敢动罢了。
看来这沐宰相已然蠢蠢欲动了,只是她向来精明不留破绽,要想扳倒她还需从长计议。
筠漓让叶将军他们先行休息,来日再商议回程之事。
他们本是单独一人一间房,筠漓想到既然沐雪在,她略想了下,还是悄悄溜进了笺溯的房间。
因着天色已晚,筠漓进房间时,他已然熄灯就寝,她刚进来关好门,他已警惕发问,“谁?”
她咳了声,好让他听出她的声音,随后迅速钻上了床,她见叶将军时只披着外衣,此时四肢冰冷,一碰到暖暖的身躯,便偎了上去,甚至双手探进里衣触摸到他。
笺溯僵了下,只伸出手隔着薄衣按住她的,并不让它乱游走,“怎这般冷?”
筠漓埋首在他胸前,闻言笑了,“你怎不斥我不知羞?”是觉得理所当然还是因她身份。
他并未回答,只是搂着她躺下,“睡吧。”
筠漓却并不习惯,这些日子虽在赶路,歇息得也多,身边躺了个让她动心之人,如何能安然入睡,而在她记忆中,这也是她第一回在如此清醒之下与他亲近至斯,她很是好奇他有何反应!
她支起身,凑近去瞧他的脸,隐约只见他安然闭眸,瞧不真切,她复将手往上,置于心间,还未感受到心跳,便被他抓住,“睡不着?”
她才要开口,却被他翻身压住,她怔怔地听着他略显低沉地说,“累了便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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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笺溯的房门被敲响,他应了声,只听外面传来沐雪的声音,“玉公子,需要派人将早膳端进来么?”
笺溯瞧见外厢阳光大好,显然不早了,侧头见筠漓睡得沉,便说,“那就麻烦沐姑娘了。”
他小心起身,穿好衣物,简单洗漱了下,打开门便见沐学正端着膳食过来,他挡在门口,伸手接过,“谢谢,这种小事叫小二做便可。”
沐雪柔笑,“便也闲着无事。”她朝内看了眼,似是示意笺溯请她进去。
“以后这些就不劳烦沐姑娘了。”笺溯仍不动分毫,像并未看懂。
沐雪只得缓缓走开,仍不时回眸看他,却见他将门阖上,她一时竟不知做何反应。
笺溯刚放下膳食,敲门声又响起,难不成又是沐雪?
他打开门,只见叶将军一脸慌张,满头大汗,“玉公子,可曾见到陛下?”
笺溯目露尬色,她做事当真肆意妄行,“她,在鄙人房间。”
那叶将军一听松了口气,在就好,转念又想到什么,都不敢看笺溯,她虽一把年纪,到底也是会脸红的,胡乱说了两句就匆匆离开。
笺溯见她竟比来时更慌乱,不由摇摇头,该落荒而走的不应该是他么?
他关上门,走到床前,掀开纱帐,将她扶起身,在她耳边说道,“该起了。”
她皱皱眉,动了动身子,感觉不安稳,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是他,横了一眼,又闭上眸子。
他叹口气,复又说,“叶将军已来寻过一回了。”
筠漓缓缓睁开眼,白了他眼,好似在说,能怪她么?
笺溯面色一红,伸手取过她衣裳,细细给她穿着,她又微垂眼眸,倒是任由他作为,乃至洗漱什么,也一副等着伺候的样儿。
把她带到桌前,她只瞥了眼,却并不动手,笺溯只得又喂了她,她还理所当然接着。
而后没多久,有小厮来传话,说行李什么都已收拾好,即刻动身也可,若是要在住两日也行,谨听安排。
筠漓想了下,还是决定走罢,只她不开口,点点头示意笺溯去说。
待要走时,她也不动,稍稍伸出双臂,眼瞅着他。
笺溯扶额,终是无奈,终是将她打横抱起,幸而马车什么都在后院,只除了身边之人倒也无人看见。
可他们见到这般,早已张着嘴巴讶异地合不拢嘴,而后想到自个儿得知了惊天秘闻,届时回去倒可好好说道说道,想想都有些激动呢。
而沐雪也一时惊讶地落了脸色,不复以往的娇柔,难怪他对她日益生疏,今日还阻她于门外,原来他们竟……没想到一招不慎,又输一环。
而她们,竟无人想到笺溯的反常,他是如何能抱得动的。
筠漓也不矫揉,搂着他任由她人看,她倒是注意到沐雪的神情,果然,只有他的事才能叫她变了脸,以后还得防着她才是,总是一副恬淡娴静的样儿,反而不容易猜得到她内心,这种人怕是城府很深,幸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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