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开口:“笺溯,你知我性子,我不过是要你一句话,真有这般难么?”
笺溯仍不应声,如今这般情境之下,他并不想多说。
筠漓也确实来了气,“如此,你便等着后悔吧!”
不多时,门被打开,一女子亭亭玉立站在门前,屈膝拜见。
筠漓将她一把拉进,锁上门,细细瞧了两眼,女子只淡妆裹容,一身素洁青衣,浅笑有礼,倒确实有沐雪几分□□。
笺溯眸间冷意更甚,“这是何意?”
那女子似乎已知她目的何在,也不扭捏,轻解腰带,罗裙半褪,短小裹衣只遮住重点,盈盈小腰不及一握,肤白若脂,半遮半掩之下魅惑至极。
笺溯冷冷扫过一眼,看向一旁仿若置身事外的筠漓,她竟敢这般做?
那女子缓缓上前,挡住他的视线,几乎与他贴面而站,做尽各种妖娆蛊惑之姿。
笺溯冷哼一声,退开一步。
筠漓适时上前,贴上他身,细细感受,不禁勾起唇角,在他耳边轻言:“她如此这般你都毫不动情?”
笺溯见她笑得得意,似乎早已料到,不觉刺眼。
筠漓搂住他,挨着他轻轻扭动身子,须臾,便感觉到他渐渐发热,yù_wàng迸发,她媚眼微抬,“如此,你还不承认么?”
“承认?”笺溯亦笑,却是讽刺,可眉眼间却似寒冰,毫无暖意,他贴近她耳,吐出温柔之气,“承认你身子确实让人难忘?”
“你……”筠漓如坠冰窖,一时气极,从怀中掏出颗药塞入他唇间,盛怒之下口不择言,“要么,你拿她做解药,不然,你便只能求孤,孤倒要看看你能犟到何时?”
笺溯闻言知晓她竟拿那种药给他吃,震惊之至,内心也是五味杂陈,如波涛翻滚,他将她一把拽过,转身压在一旁藤椅上,侧头对那女子道:“滚!”
那女子突见此景,吓得不知做何反应,毕竟那是当今女皇,可那公子眼神凌厉,似要将她活剐般,她真担心下一刻小命不保,慌乱裹了衣物匆匆逃开。
笺溯不知取了什么,手一扬,那门便阖上了,阻挡了外间一切。
筠漓用力推拒身上的人,奈何他禁锢太深,如铜墙铁壁般,她都能感受到他全身绷紧,昭示着他此时的怒意。
她没料到会这样,现下被他勒得很疼,她只想逃开。
笺溯见她还在反抗,不由加大力量,内心犹如岩浆喷涌,她是宁愿他碰那个女子么?
“你是在羞辱我还是贬低自己?”
筠漓一怔,她这般做究竟为了什么?逞一时之气,本想伤他,可她哪里又好受,不得不承认,那女子出现之时她便有些后悔了,若他们真发生什么了,她岂不是将他往别人那推么?
还说让他后悔,她现在已然后悔了,她真不该头脑发热便跑了过来,他们之前不是相处得很好么,何必弄成现下这般?
她不再挣扎,看向他蕴怒的双眸,如夹了冰霜,他定也气伤了,她的心如针扎般刺痛,她确实错了。
她抬手搂住他,细密地吻上他的唇,一点一点润着,才带着歉意道,“对不起。”她以后再也不会这般了。
笺溯也道不明内心想法,只知混乱之极,她惯会用计,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变脸之快令人咂舌,把他当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随意羞辱么?可他竟然一次次深陷其中。
他发了狠吻回去,既然她自降身份与那种女子比,他也无需顾及她,她既敢对他用药,就得承担后果。
筠漓很疼,可她知道他也不好受,他额间青筋亘起,汗水如瀑,连双眼也是发红的,似乎有些意识不清。
筠漓咬牙忍住,她身下是硬木,整个背火辣辣得疼,她只能搂紧身前的他,努力攀附住,她想开口让他抱她,可也许他根本听不见,而她也不愿求他,既然错在她,她就得受着。
不知过了多久,笺溯渐渐清醒,他望着身下已然昏睡过去的筠漓,身上红痕遍布,唇角留有血渍,犹如残破娃娃。
他伸手微扯开她唇,见齿印遍布,几处都破了皮,他轻轻抚过,惹的她拧眉微哼。
他收回手,冷哼,又心软了么?这不过是苦肉计罢了,她总算能轻易影响他,却把他当棋子,只能受她控制。
他的手缓缓移到她颈边,这般纤细,是不是只要稍一用力,便再也不用看到她了,他俯身而下,凑到她耳边,“真想再也不见你。”
不再看她,他叫来小莲,让她们把筠漓带回寝宫,径直备了水沐浴。
水汽蒸蕴之中,笺溯见自身毫无伤痕,不禁又想起她,也不知她伤得重不重,醒了没有,意识到自个儿又想她,他双拳捶水,“该死!”
她有何好?或许沐雪说得不错,她如此待他,想将他困在身侧,由她摆布,她便可保她皇位无虞,甚至为了防他,也不会让他当上王夫。
他问沐雪,若他想成王,当如何?
沐雪说,那她必死。除非她主动让位,但若等他当上王夫,她让位于他,他便永久居她之下,因她才是整个王朝的贤君,治国改革,他何以再超越她?不若,她就得昭告天下,皇家密辛,他才是先皇之子,而她,名不正言不顺。
笺溯摇头,这些都不可能,她连王夫之位都不肯给予他,谈何皇位?更不必说拿什么秘闻来广为告知,丢皇家的脸面。
那么,便只有她死!沐雪说,只有她亡,他才有机会问鼎,只要他成为明君,施惠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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