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找个地方坐一下,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延郎兄,久违了!”
杨四郎微微一笑,拉着杨七郎走近那年轻男子:“柴兄,你也别来无恙吧!”
那年轻男子俊逸不凡,一双眼眸灿若星辰,赫然是之前杨七郎注意到的人。
只见他爽朗一笑:“哈哈!延朗兄,你我二人的关系,何须如此客气!”又转头看向杨七郎:“这位可是令弟,只不知,是哪一位?”
杨四郎笑道:“不错,舍弟延嗣,排行第七。”
“哦,延嗣兄,在下柴不凡,天波府七公子,久仰了!”
杨七郎此刻才回过神,忙道:“不敢,七郎见过柴世子。”
杨七郎虽然对历史知道的不多,但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他就多方试探过,对京都的一些人物或多或少也有了些了解,是以听到名字就很快反应了过来。
早听闻柴王府的世孑柴不凡,容貌英俊,文武皆通,年纪轻轻已上过战场有了军功,是个不逊于将门天波府七子的存在。
倒是没想到这人竟是四哥的故交。
杨七郎微微扬眉,没有推脱的和杨四郎一起坐下了,这个时代他没有任何基础可言,能多结交些人总是好的。
三人当下点了些酒水小菜,兴致勃勃的聊了起来,其实主要还是杨四郎和柴不凡在叙旧事,杨七郎虽不多话,但也偶尔参与,闲时多半当个聆听者,虽然对此人的第一印象还箅不错,但杨七郎素来注重礼仪,又兼之深谙交际之道,三人倒也相谈甚欢。
杨七郎擅于谋略,可是此刻却不敢多旁敲侧击的探听,一来是柴不凡此人直觉敏锐,心思也甚是缜密,虽然和杨四郎交好,说的却都是趣闻小事,半点不曾提及朝堂,究其原因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杨七郎听了半天,也没什么大用的消息,面上虽还带了笑,心里却已暗暗懊恼了,天波府不是个好混的地,饶是他前世白手起家建立一份基业,也没把握改变杨家七子最后死剩一个的历史,然而能够再世为人,杨七郎又怎会甘心落得马革裹尸的下场,更何况在和平年代活了二十几年,到了如今却要受那□皇权掌控,历史更替,朝代更迭都是天道自然规则所在,他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顺其自然,而且,这位帝王对天波府未尝没有忌惮。
杨七郎从不是信命之人,他只相信自己,因此从认清穿越的现实开始,他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离必死的命运。
可是身为杨家幺孑,他也不好轻举妄动引人怀疑,这些日子来,天波府上下对他宠溺非常,杨七郎虽曾是个商人,然而却并非完全泯灭良知,即便冷情如他,面对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人,杨七郎亦无法坐视不理。
穿越来的不安彷徨,为可能发生的未来忧心忡忡,杨七郎早在不知不觉间多了些急噪,好在理智还在,并没有明目张胆的探听,不过饶是如此,看到柴不凡临走时看自己的眼神,杨七郎也忍不住暗暗捏了一把冷汗,该说不愧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吗?如此敏锐,那双眼似笑非笑间,愣是带出一种探究来。
杨七郎被看得愣住,待人走远才回过神最来,跟着杨四郎沿天波府走去,一路上思虑重重,连杨四郎一直牵着他的手都没反应过来。
“小七,想什么呢?又发愣了?”杨四郎自与柴不凡告别后就发现小七一路心不在焉,还以为是因为自己今晚难得遇上旧友,光顾着叙旧有些冷落了他,当即忍不住出口问。
“啊!四哥。”杨七郎被拉回心神,立刻胡诌了个理由道:“我只是有些好奇四哥与柴世子是如何识得的罢了?”
说到自己的故友,杨四郎倒也来了兴致:“哈哈,此事说来话长,小七你是不知,四哥当年亦是在军营认识的,当初不过十三四岁,柴兄也与你这般大小,四哥是偷溜着进的军营,柴兄却已正式入伍了,说来,也有六七年光景了。”杨四郎顿了顿,想到对方如今成了鼎鼎有名的少年将军,自己却还只是一介文书,连上战场的资格都没有,虽然小七说了未必没有大用,但终究还是有些介怀的,当下心里忍不住有些郁郁,脸上的笑容也浅淡了下来。
杨七郎听得一半却忽地没了声音,疑惑的抬头看去,却发现杨四郎脸色黯然,稍一联想便知对方心中所思,心中忽地冒出一股怒气:“四哥,你以后,定比他强。”杨延朗被俘假意投诚忍辱负重的故事,说来还是杨七郎前世为讨好一个喜好戏剧的大客户专门去看的,虽然目的不纯,但好赖也了解一些,对他这位四哥的事,杨七郎心中未尝没有佩服的。
杨四郎却被这话说的一震,虽然心中对未来不抱太多期望,但不知为何,看见少年深遂的黑眸定定的看着自己,说出的话认真得仿佛预言一般,杨四郎扬起微笑,面容愈显英俊,他道:“如你所言。”不是借你吉言而是如你所言,这话,却是承诺了,杨七郎显然也听出了深意,脸上勾起满意的笑,他的家人,自然是最强的。
二人一路无话,却都保持着好心情回到了天波府,只是杨七郎怎么也没想到,杨家此刻正发生着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拖延症要死
延症要死
症要死
死
躺平求鞭策
☆、17第 16 章
一路无话,到得天波府时夜色已深,然而此刻的杨家却是灯火通明,杨七郎隐约觉得有事发生,往日里杨家人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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