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蹙眉解开腰带。
“呦,今儿怎么想起我来了?”大雄单手扶在沙发靠背上,翘着二郎腿,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电视。
“哥们儿我光荣负伤了。”段谕暗自叹了口气,把脱下的裤子丢进门口的水桶中。
扬声器半晌没有人回应,倒是隐隐听得某些少儿不宜的声音传来。
段谕眉心微蹙,“喂!看什么呢你?”
“唉,我不像你,香玉在|怀。这漫漫长夜当然得寻点刺激。”大雄喝了口茶水,“哥们儿新淘的,还不错,改天发给你。”
“呵呵——”段谕单手结着衣扣,“那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消遣吧。”
“卧槽,我当你是哥们儿才跟你分享的!就算是那天喝醉了你们确实有过,那我问你,你还记得自己怎么实施的吗?”
段谕手上动作一顿,目光略显空洞。
真是造化弄人,他居然完全不记得当晚的感觉,甚至不太确定到底有没有。
“不说你,你还真不知道着急。你曾经可是有障碍的,后期不好好进修加强锻炼,万一到提枪上阵的时候,掉链子怎么办?”
段谕干咳两声,“发我私人邮箱。”
叶梓提着医药箱推门进来,“我这东西不全,先简单处理下,明天带你去诊所。”
话音未落,抬眸便看见某人衬衫褪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肩膀,下半裤……
“你!”叶梓忙捂住眼睛,转过身,“你怎么不穿裤子?!”
段谕下意识提起衬衫,拽过被子遮住下|半身。
屋内安静下来,手机扬声器隐隐传来的某不和谐之音便越发清晰。
叶梓眉心微蹙,侧耳听着,“什么声音?”
只见屏幕一闪,大雄挂断了电话。
“你听错了。”段谕在床边坐下,用被子挡好下半身,不失尴尬地勾了勾嘴角,“好了,你转过来吧。”
“恩。”叶梓做了组深呼吸,才转回身,垂眸走到床边。
段谕瞥向别处,干咳两声,“都是土,我是想换套衣服,没想你回来这么快。”
“上衣脱了吧——”话音未落,叶梓便急忙解释,“你可别误会,你不脱衣服,我没办法包伤口。”
段谕浅笑出声,“我有说我误会了吗?”
“……”
叶梓目光瞥向别处,有些木讷地摇了摇头,周身的血液如同打了高压,蹭蹭地往头顶蹿。
又不是第一次给人包扎伤口,她至不至于紧张成这样?真是丢人……
“那我脱了?”段谕偏头看着她,嘴角隐有笑意。
“快点!别墨迹!”
段谕脱下衬衫丢在桌子上,坐得挺直,“好了。”
叶梓慌乱地打开医药箱,撕了片医用棉蘸着清水颤抖地擦去伤口上的泥土和血,“我很久没帮人处理过伤口了,不知道力道轻重,疼你就说话。”
“不怕。”段谕抬眸看着她,嘴角微勾,“是你弄,就不疼。”
之前伤口上糊着厚厚一层泥土,只知有伤有血,却不知有多深。而此时,处理干净,才知伤口也有近十厘米,深浅不一,最深处少说也有小拇指指甲长度那么深。鲜血仍在不断翻涌……
见身边人半晌没有动静,真是死死盯着伤口,他也垂眸看向自己手臂上的伤,“怎么了?”
叶梓抬眸迎上他的目光,眼底微微泛红,“这么深,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不知道多深,不是。”段谕见她脸色不对,胸口似是被挖空了一块,“我真没事,你别这样。”
叶梓仰头眨了几下眼,才压抑住莫名而起的冲动。
“我没怎么样,只是熬夜眼睛有些不舒服。”叶梓吸了吸鼻子,拿过纱布简单包扎了下,握着他的手按在伤口上,“按住了,我现在就去找余大哥,我们去医院。”
段谕捂住伤口,勾了下嘴角,“没那个必要吧……”
“我没问你意见。”
四目相对间,叶梓骤然敛起目光,“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段谕胸口五味杂陈,隐隐作痛。但又似乎有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般平静安稳。
叶梓刚走没多久,陆也推门进来,看见段谕光着两条腿盖着被子,愣了半晌。
“我你不是吧,都受伤了还坚守前线啊?”
“懒得跟你解释。”段谕握着浸满血的纱布,作势要打他,“不过你小子出去要是敢乱说,我就……”
“知道了!赶紧按好。”陆也把他举在半空的手按回去,“学姐让我给你穿衣服,赶紧的吧。”
牛拉车慢慢爬过山路,到达医院已是深夜。大厅内少了排队的人,略显冷清。段谕刚走到急诊大厅,叶梓已经从急诊挂号处掐着挂号单折回来,拽着他衣角就往诊室拖。
“又不是赶投胎,着什么急?”段谕拉住她,嘴角微勾,“慢点。”
“路上耽误那么久,万一感染了怎么办?”叶梓瞪着他一眼,“你自己都不知道照顾自己,这么多年你怎么活过来的?!”
段谕闻言微怔,不久前她在医院遭到骚|扰,他也曾说过几乎同样的话,“你这么多年怎么活下
来的?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没想到,如今却用在了自己身上。
“所以我急需个人照顾我。”他嘴角微扬,“你如果想来,无须面试,直接入职。”
“……你心真大,快点!”
段谕跟着医生走进缝合室后,叶梓便在门口踱着步,空荡荡的走廊,只能听得她的脚步声。
也不知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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