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寂流淡淡扫他一眼,眉宇间隐约有一丝冷淡。“不是很大的事。你和谢静流怎么回事。”
檀寂流抓住了他的死x,ue,檀静岩一下子就蔫了。“他们瞎传的,你别信。”
“那我应该信什么?”英俊的脸上有一丝无奈,“信你告诉我的?”
檀静岩蔫得更厉害,差点连头都抬不起来。“我是骗过你。可后来是真心的。”
檀寂流叹了口气,拿他没辙。这么大个人了,怎么把自己弄得像个被人抛弃的小狗。“过来。”
檀静岩眼睛一亮,檀寂流说这句话说明气消了一半,再加把劲没准能把人拐回去。
檀寂流用食指贴着他的皮肤从脖子到锁骨慢慢描绘,檀静岩忍不住缩脖子,被瞪了一眼以后老实地梗着脖子任他动作。脖子上一沉,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吊坠。水滴形的吊坠用黑色的绳子串着挂在胸前,吊坠上刻有繁复的花纹,不停有紫色的光辉绕着它流动。这是什么?学兰可给的定情信物?
“收好。”拽过不知道从哪冒出的狐狸,檀寂流扔下两个字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去哪?给我回来!”这算什么意思,见一面又跑了。当他是放养的仙鹿吗,想起来的时候看一眼,想不起来的时候就任他自生自灭。
“静岩,在和谁说话?”
蓦然有声音响起,檀静岩吓得差点没瘫地上。“师兄你找我有事。”
谢静流盯着檀寂流消失的地方慢慢勾起嘴角,“你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天放假就要结束了,祖国母亲我太热爱你了!七天完全不够用来热爱你啊!再多来几天吧qaq
☆、兰亦
谢静流有一间非常大的书房,层层叠叠摆满了书架,各色典籍拥挤在一起,闻上去有股时间的味道。檀静岩的画室就是参照他的书房建的,他记得以前还迷恋谢静流的时候经常会偷偷躲在层叠的书架之间痴痴盯着他工作中的侧脸一看就是一个下午。那个时候桌上总是会有四季蔬果点心,他就趁师兄出门的时候偷一点果腹。现在想起来,当时真是蠢得可怜。恐怕谢静流早就知道他躲在那里,故意在桌上留了食物给他。
想起年轻时的蠢事,檀静岩自己都有点受不了。帝君的书房一如以前充斥着一股破旧书籍的味道,不等谢静流出声他自顾自一屁股坐在那张老旧的桌上。一切都未曾变过,连琉璃果盆里的点心都是原来那几种。他随手找了个扔进嘴里。
“什么事你说吧。”
谢静流好脾气地没有责备他,自己转到桌子背后在宽大的椅子上坐下。“今日宴上之事你怎么看?”
檀静岩沉默片刻,“我在走神,没听见你们说什么。”脸上倔强的表情一如往昔。
谢静流一手撑着下巴,眼中有难以描摹的笑意。恐怕整个仙界只有檀静岩敢这样和他说话。一脸倔强的反驳你,然后小心翼翼生怕遭到责备。和从前一模一样。他从袖中取出一卷布帛,“陈词滥调不听也罢。”
檀静岩接过布帛展开。这卷布帛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握在手中极柔软的触感却有等同同样大小金属的质量。布帛上用金粉勾勒出一幅山水画,远山高峻绿树成荫,挥散不去的迷雾游荡于整张画卷之上,宛若一张覆盖于山水之上的金色丝绢,又像是潺潺流水于山间。檀静岩擅作画,一眼便看出作画之人功底扎实,只是整张画太过妖异,看来作画之人并非品行端淑之人。
“迷雾之谷?”画中所绘似是西南仙魔两界交界之处。迷雾之谷终年有雾,雾有时稀有时浓,当雾最浓时进入山谷无异于找死。谷中多歧路,走茬一条可能要花上十倍的时间找回原来的路口。这片山谷乃是不容于三界之人最佳的隐居住所,只要逃进迷雾之谷,外面的人不会进去,自然里面的人也无法出来。
谢静流颔首,示意他继续往下看。
檀静岩继续看那幅画,这时画上开始出现变化。起初像是扰乱幽潭的一滴水滴,整张画面有规律地波动,波动越来越大画上的山谷绿树绘成一股金色的水流四处流动。最终渐渐平息,一副新的画出现在布帛之上。“空谷幽兰?”这幅图就有点看头了,画兰的人不少,很少有人能画出这样的杀戮之意。那样子不像是幽居空谷的佳人,倒是有点像食人花。
两张图放在一起,作画的是谁昭然若揭。“兰亦给你这东西干什么。”
谢静流连姿势都没变,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往下看。
这一次画又变了,画上出现一行字。“七日后,月半昏时,日未明时,静候谢君。”没有署名,除了兰可那个疯子哥哥,檀静岩想不出还有别人能寄出这种东西。
开门见山直接把敌人首脑约出来谈话,兰亦不是太有信心,就是脑袋缺根筋。檀静岩放下布帛刚想好好嘲笑一番,不小心对上谢静流的眼,“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谢静流不说话。
檀静岩急了,这谁去谁傻子,谢静流一个人去死了都没人收尸。“师兄?”白皙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什么反应,干脆伸手去摸他额头,中邪了吧?
“我没事。”谢静流反手握住他的手。“我想去会会他。”
“你要去见沙利墨也就算了,兰亦明显不安好心。”
“不会。沙利墨不会让他这么做。”
“你有没有想过,沙利墨也许已经被他杀了。”檀静岩怒气冲冲,谢静流今天怎么回事,一心帮着别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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