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就算我早已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殴打,这顿打也未免来得太莫名其妙,我二人之间身份判若云泥,他岂会屑于如此拿我取乐,但若他当真是在生我的气,又怎会如此不由分说地蒙头便打?
正当我准备跪回地上问个究竟,膝盖还未触地,又被他鸿毛也似地捻了回去,毫无回旋余地地又在原处给添上华丽丽的数下。
这次他竟然动了真格,每一下的狠劲都足以穿透皮肉,直接往我骨头上砸。
我浑身疼得抽搐不已,闷哼与□□也愈发地清晰明锐,若非被他制在手中难以动弹,怕是要跳起来爬到墙上去。
“你既连死都不怕,打你这几下就受不住了?你若再敢寻死,本座……”
话到中半陡然停了,唯留两声哂笑太息,悠回延绵,细不可辨。
接着便是哐啷一声,按着我肩膀的力道被撤开,断骨折肢的钝痛也很快开始消退。蓦然回望,却见悬于屋顶的一盏灵火滢荧洒亮四壁,他不知何时已背过身去,周遭终年不散的赤光黯淡难辨,隽挺如松的背影被透过帘栊的骤风一拂,跹跹衣袂,萧萧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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