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夜千泽及孩子,寒初蓝的眼底浮起痛意,却坚强地不再落泪,哭,不能解决问题,不能让千泽回来,不能让孩子回来,她只有坚强地面对,让自己的身子好起来,才能去找千泽,才能去找回孩子。如果千泽生还的机会为零了,至少她也要寻回孩子,才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千泽。
半响,寒初蓝轻轻地说道:“娘,让他们都起来吧,我不怪他们。”
玉铃兰深深地望了女儿一眼,嗯了一声,便扭身走出将营,对着跪在营外的那些暗卫说道:“你们的夫人并不怪你们,都起来吧。”她又对那几个女暗卫说道:“你们进去先陪着蓝儿,我给蓝儿做点吃的。”说着,淡冷地越过暗卫们离开。
自责是没用的,只有将功赎罪才是最好的道歉。
暗卫们知道寒初蓝醒了,惊喜不已,几名女暗卫不顾跪了三天三夜,整个人都要崩溃,站起来,就往营里钻。
平常人跪上一天一夜的,都要命了。这些暗卫接受训练的时候,承受过非人的苦,跪上三天三夜,就是站起来的时候差点站立不稳,晃了好几晃,跌了好几次,并没有昏倒。缘于这三天三夜里,他们还会吃点食物,保持着体力。
知道寒初蓝醒了,才被玉铃兰劝到其他营里休息的元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出现在寒初蓝的面前。
在床前一坐下,元缺就执起寒初蓝的手腕替她把脉,寒初蓝也没有拒绝,更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元缺一眼。看到元缺满脸疲惫,她的眼神也没有半点变化。元缺习惯了,不管他做多少,为她付出再多,她对他都是这副态度。
替她把完脉之后,元缺没有说什么话,定定地审视着寒初蓝,寒初蓝也回望着他,两个人四目相对,竟然默默无语。
良久,元缺轻轻地把她的手放好,大掌也覆到她的脸上去,爱怜地想摸一下,寒初蓝却一偏头,避开了他的大手,让他僵了僵。
“我没事。”
寒初蓝嘶哑地说着。
元缺心疼地看着她,“整个人都瘦了两圈,还说没事。初蓝,我知道你心里很痛很苦,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哭出来更好。”不要像现在这般不哭不喊,整个人变得疏离淡冷,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寒初蓝抿唇不语。
元缺又替她扯了扯被子,怜惜地望着她,想说什么见她神色淡漠,他又什么都不再说。营里变得安静,静得让人窒息。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寒初蓝哑声问着:“元缺,孩子……像谁?”
孩子在她的肚子里愉快地生活了九个多月,她做了无数次的美梦,梦到孩子白白胖胖的,像她又像千泽。更无数次地幻想着有了孩子后,一家三口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千泽喜欢孩子,他会很疼爱孩子的。却没想到老天爷打碎了她的美梦,千泽死,孩子出生,随之失踪。
是谁抱走了她的孩子?
害她这个当娘的连见孩子一面都没有机会。
“现在像千泽,孩子变化很快,以后说不定会像你。”
元缺温声答着,知道她心里在痛着。他没有试着去回避什么,不管是千泽的死还是孩子的失踪,他都坦然地与寒初蓝说着,回避,不是办法,只有让寒初蓝面对现在实,对寒初蓝来说才是好事。
他也相信寒初蓝不会轻易被打倒,她是他见过最坚强的女人。
“我就知道孩子会像千泽的,那是他的孩子。”提到千泽,寒初蓝的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她没有哭,可她这副不哭不闹却又痛不欲生的样子反而让人更加的心酸。“我们曾经讨论过孩子的长相。”寒初蓝眼神飘缈,幽幽地回忆着,“我说他俊美如同妖孽,我又有一张祸水的脸,咱俩生出来的孩子该如何形容?妖孽中的妖孽,呵呵。”
两声轻笑,倒比哭还要难看。
守候在一旁的女暗卫,红了眼,但不敢哭出来,默默地把泪往肚里吞,心里的自责更深,要不是还要保护夫人,还要替主子报仇,她们恨不得自刎向主子谢罪。
元缺忍不住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她抽回来,不让元缺握着。
“元缺。”
“嗯。”元缺柔声应着,“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
寒初蓝望向他,眼里却无元缺的影子,她问:“你和千泽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觉得他这个人可信度如何?”
元缺想了想,第一次认真地面对着他与夜千泽之间的点点滴滴,他答着:“我和千泽打小便认识了,大概是他只有几岁的时候吧。他几乎天天跟着他的母妃进宫,我也经常进宫看望我姐,一来二去的就成了朋友。”
“朋友?”
元缺点头,“那时候,我们的确是朋友,友谊来得凶猛,去得也快。他是个很纯净的孩子,不像我那般狡猾阴狠,他真心当我朋友,当我兄弟,我却时刻都在算计他,让他不好过,有一次,我和他都在慈庆宫,我打碎了太皇太后心爱的玉如意,我又把玉如意拼回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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