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滚了两圈,小镜子吓得尖叫;“殿下!!!”
楚荀爬起来却是一脸阳光灿烂,简直是个受虐体质,高兴道:“本太子赢了。梅千灯你得愿赌服输。”
小秘密,小秘密,小秘密!
区别于楚荀的激动期待,梅千灯显得相当淡定,她朝楚荀招招手,示意他凑过去。楚荀立即把耳朵附上,还强调一句:“必须是很重要的秘密啊,像我刚才偷偷放了个屁这种可不算。”
“朱里有个双胞胎姐姐,叫墨表,是你的影卫。偶尔我帮她值夜,得一直盯着太子,包括挖鼻屎的时候,放屁的时候,出恭的时候。我一直没告诉你。”
太子涨红了脸,跳脚:“这算什么秘密,即便本太子不知道有这人和这事儿,可与你有何关系,不算!重新说一个!”
梅千灯也不反驳,依言又说了一个:“前两天宋阁老让我去帮跑了趟画院□□画,我留了一本放在枕头底下。”
太子脸更红:“你留那玩意做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
“宋阁老之前说是个正常人都用得到,还能让生活更美好。”
“……”
“够了吗?”梅千灯把剑收拾了,想要去做别的。
楚荀大鹏展翅般拦住她的去路:“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算不得什么秘密!”
“你一开始又没说清楚。”
“我现在说清楚了!”
梅千灯低头思忖一瞬,太子是她的天,太子是她的地,太子是她的姑奶奶,遂妥协:“那好吧,要不然你问我一个问题,我不知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女侠是早就看穿了楚荀的小心思,之前故意说些玩笑般的秘密。
楚荀搓搓手,完全不在意自己被梅千灯耍,瞪大了眼睛凑过去逼问:“那好,我问你……”楚荀的视线在梅千灯白净的小脸上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话却卡在喉咙里。这要怎么问出口呢……?
梅千灯耐心极好,淡定的站在原地,随便他看,等他问。
“我问你,你是不是一开始进宫就瞒了我什么事情?”
“并没有。”
“真的没有?”
“嗯。”梅千灯认真点头,一点也没有心虚的样子。她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梅女侠别的没变,自恋的毛病好像被楚荀传染了。她深以为,自己伪装得十分完美,不可能叫人发现了她是女儿身。(只怪你有个坑爹。)
楚荀磨牙,有冲动想要揭穿这大姑娘,转念又觉得太突然,跟新郎官临近洞房一样,原本迫不及待想要,临阵又太紧张,怕自己做不好,万一太快或者太软或者找不对地方……反正生出来种种不安,又变怂了。
恰在这时,皇上的贴身太监笑公公来找楚荀,楚荀暂时放过梅千灯:“我晚点再来问你,这事儿还没完!”
梅千灯:“……”
皇上身体抱恙,忙坏了一整个太医院。
可仔细检查下来,又说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只是气虚体乏,积劳成疾。要让皇上大好,就是脱了皇上的龙袍,安心静养。这却并不可能,只好多喝些补药,又吩咐了御膳房多做些补品。
楚荀到的时候,他老爹正在书桌后面坐着,穿着厚重的衣服,屋里还升了好几个火盆。皇上精神倒还好,就是面色蜡黄,病态显露无疑。
“荀儿,你过来看看。”
皇上摒去众人,与太子说悄悄话。
楚荀走过去,接过他老爹手里的折子。这折子的颜色是深蓝色,乃密报而非大臣上奏。其上所述,乃是前阵子北边游牧部落疑似与我朝某些昵称贼子勾结的后续调查。
“真的是皇叔?”
皇上点头。“朕没想到,他对朕的恨已经如此深,居然不惜勾结外敌来击垮朕的帝业。”
楚荀越往下看,脸色越难看。
最后,楚荀把折子还给他爹,死沉着脸,正色道:“梅当家不过是年轻时候与皇叔交好,要说梅家与皇叔勾结,意图谋反,若无确凿的证据,断不能冤枉了他们。梅家上下几百口人命都是无辜的。”
“朕也不想怀疑他们,可梅子洲头上源就是月河,偷运兵器与硝石最是便利,叫朕不怀疑也难。”边防关卡大多在陆地,看守森严,又不方便运输,月河乃北方第一大河流,利用水路输送资源是最好的选择。而梅子洲头恰与要塞一线,又无官府管辖,绝对是走私买卖最有利的屏障。
楚荀咬牙,“梅家忠心耿耿,绝对不会与皇叔狼狈为奸!”
“是梅千灯忠心耿耿,荀儿你要分清楚。梅当家是怎样的人,你又如何知道?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后是要当皇帝的人,若为感情左右,如何明断是非?”
楚荀却笑了,道:“明断是非乃父母官之责,儿臣若为帝王,最该学会的不是权衡吗?以帝业为重。如今矛头直指梅家,以帝王之心而论,梅子洲头有了收服的理由,不安分的王爷有了收拾的名头,不过是多死几个人的事情,在帝业面前,只是必要的牺牲罢了。”
皇上哪里听不出他的嘲讽,楚荀所说亦是他心中所想,无论梅家是否真的与宸王勾结,皇上想要一个怎么样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你既然都懂,朕也不多说了,此事你心中有个底便好。”
“那梅千灯怎么办!”
“紧张什么,这不是还没到草菅人命的地步,你之所想乃最坏的地步,朕虽然身体有些虚,脑子还不痴呆。”皇上喝了口药茶,压下喉咙口的不适。“你也不小了,从明天开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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