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她已迅速提起了鱼杆,看见了海水里的鱼被自己拉出了海面,同样的五彩斑斓,七色灿烂。“我自己也有!”自己钓出的鱼,当然比他钓出的鱼,更要让心多出许多的欢颜。
“那是你自己不要,可别怪我不递给你?”念玖翼翼的,咬文嚼字得好小心。
“那是你不递过来!”含睇却好开心。
“我不是要递给你了吗?”
“我有了就不要了啊!”
他们的对答,他和她的速度变化得都出奇地快,真快,从要鱼的观赏一下子到了不需观看的拒绝。哪刻,念玖举着鱼篓的手歪斜在海上,满脸的讪讪使得小舟都在不由自主地晃着起伏的波澜。
看来,孔老夫子的名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确实是真的存在,而且不需要求证的培养。因为:一个快,转变得快,决定了它们之间的共同特征——最终答案:
善变。
需要的或不需要的,甚至是不按逻辑思维习惯个人利益或公族利益,随时变换……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25-5
“我们的鱼篓在那边,”清美的手一动时,觉得鱼杆有一份漂浮的移动,“啊,来鱼了啊!”她的手忙着摇转鱼线时,鱼杆竟有份不胜负荷,提不出沉重的海面。
“来大鱼了?”含睇也已看见她钩杆下的海水已起微波,起钓时的宁静已被波澜汹涌。
“小心了!”念玖忙着划转了船头,拿出了舟上的网兜,全神贯注于清美钩杆的海面,很有一付弄潮儿手把红旗屹立潮头捕鱼的神采。
看他们的神采,这一刻相当的振奋。看来,有大鱼上钓,总比小鱼上岸,令人无端地格外兴奋、紧张、精神聚集。
渐渐地。
粗大的海鱼已在她们鱼线收回的回旋中逐渐浮上海面,而想提起的鱼杆却依然是那么地支撑不起海鱼的重量成为极端弧度的弯曲……强韧的丝线,愈来愈短了,但海水的海面,却在鱼儿的尽力搅动下却显得是那么汹涌的起伏,有着无法立定的波澜。
“当心,不要将线拉断了!”紧急的时间,不持钩杆的人比持钩杆的钩鱼人更紧张。
“再近点,再近点,稳住啊!我用网兜住它。”船上的念玖,持着网无所作为,又等待着极有作为的机会。
“把杆把好,把杆把好,把鱼往这里拉。”持钩杆的钩鱼人极度紧张,早已失去了准确判断的方向,惟有旁观者清的旁观者,还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指点着持钩人怎样让已被钩住的鱼早点拖入网兜的方向。
结果:
他们仨个人一阵忙乱中极度忙乱的紧张,终于在最后统一的协调中将鱼靠近了海岸的小舟,并用网兜兜住了这条将静静之海搅成波澜汹涌的吞钓之鱼。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25-6
“这鱼好横!”
“这鱼好蛮!”
“这鱼好凶猛!”
三个人一顿指责已擒到手中的大鱼,使得他们刚才一身的紧张——禁不住的全部心神、全部心力的集中,却不了解这条可怜的无辜者,即将被宰、煮食、下箸、进肚,最后消失得将成为最可怜的只剩下身之骨架的最贫弱者。
真是:
胜者成王败者寇。
古老的谚语早就说明,弱者永远只有被宰的命运,被宰时还要披戴一身被无限诅咒的恶名。
“这条是什么鱼?”她们之间有个人在问。
“这鱼能不能吃?”他却在孤单地考虑。
“这鱼会否有毒哩?”猜着他心思的人,却在一种惦记的问。
可惜,人的世界,认知毕竟有限,而海水的广阔里却有奇妙无穷,趣闻无数,他们仨个人竟对这条钓上来的鱼,一点也不认识的了解。
看它的样子,似海豚,似河豚,似鲨鱼却又非鲨鱼……清美首先想到的是是否有毒,而念玖却先想到的是怎么吃。
“不要杀了,带回去让别人辩识辨识,看看究竟是什么鱼?”当海滩上已生起一盆炭火,含睇来到正在杀鱼的念玖身边时,既有心喜,又有心忧。
“还辩识什么呢?”念玖冲着她一笑,“中午正好来个烤全鱼大宴。”手中杀鱼的刀都早已剖进了鱼肚。
“你要吃,可要杀干净些。”清美在那边生着炭火,看过来的却是皱起的眉头。有点鸡皮疙瘩,却是某种心理反映的真实不舒服。
“瞧鱼这么白净,很干净的,无毒。”他的手可真利落,一条活蹦乱跳的海鱼已被他顷刻间解剖得肢离破碎,清理得很体面的干爽。
你瞧他那漂洗的姿态,说不定,他连那解鱼时已习惯的双手都不带一丝杀鱼时特有的腥气,沾不上一点污秽的鱼气。
“最干净,你也要再清洗一次。”含睇的手在念玖蹲着浣洗鱼肉的肩上柔柔地一按,如此的要求,看来只怕他有心想拒绝也永远不会拒绝。
老语云:
柔能克刚。
她如此柔情地一按,比许多刚性的女人无端地吼上数千声、一万句还要管用。
“嗯!好,对,再洗一洗!”他抬头窥了她一眼时,最勉强也会心甘情愿,何况他是观赏得那么喜尽心颜。
此霎,如果有其它,只怕她有千种请求,他也会爽快地答应,万种不快也会迅即烟消云散。
【梧桐坡】卷一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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