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黯淡,现在只能沉于下僚,用昔日的点滴来见证现在的存活。
“若有不测,我的女儿就拜托你了。”最后一句,姜楚一总是这样细细的叮嘱。
所以说,人们总会怀恋最美好的时光,就连她自己也曾经想到,如果不是遇到了檀郎,她不会生爱怖之心;若没有遇到宋之韵,她不会生怜悯之心;若她从小只是个普通的闺阁女子,她也不会生愤恨之心。
人呐,何必yù_wàng这么多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是不是觉得美爹的戏份太多了,因为我写的是群像式的人物,对这个人实在是偏爱太多了,虽然想给他单独写传,可是写出来自己也觉得伤心,所以最后会写番外的。
☆、梦魇
她们回屋的时候,宋之韵仍然陷入mí_yào效力昏睡之中,她睡着的样子不像往日一般发狂,却非常安静,灵均甚至能感到她似乎要恢复往日神气了。难道说宋姐姐终于放下心中的仇恨了么?灵均暗自忖度,也许那日她枯寂如死尸般的气息不过是自己的错觉吧。
女罗自从进了屋子便一直呆呆的望着窗子,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她说话:“他叫殷白雀教你礼节,又让你去认识千秋岁的凌飞辰,还请来了皇家的薛金玉,将最是诚挚的叶氏夫妇和凌风子找来了。他这是隐隐有了下世的光景了,怎么会呢,他还这么年轻…”说着便呜呜哭了起来,却还怕姜楚一听见,咬着牙不敢放声。
过了半响,女罗止了哭意,仍旧呆呆的看着窗外不动。灵均动动嘴唇:“还装作不认识,其实他身边每个人你都查的分毫不差。”女罗麻木的擦干眼泪:“他的事情我自然要全了解,所以当时他没有告诉我你的身世,你不晓得我有多愤怒。我还宁愿他不叫这些人来,每次这些人一来,我就在他身边看到了黑气,那种死亡的气氛,我再不想看到了。”
灵均默然的进了外堂,看见容桑叶脸上有几分笑意:“这两天终于驱除邪恶了,看来许夫人对你很满意,也答应帮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婚约人选。许夫人是个极有本事的人,她在京中贵妇圈地位独特,能尤她保媒之人可是少之又少。”灵均细心想想,千秋岁中,她并未留意此人的消息。
姜楚一也有几分兴致,手中提了一个精致的西施壶啜茶:“你可知这位许夫人都保过谁的婚事。”灵均对那位清淡从容的女子也很有好感:“是谁?”姜楚一勾勾唇角:“齐家大公子齐明晦、戴国公之子孙飞卿,以及…当今太子薛明睿。”
灵均看着父亲,心中不由得叹服,父亲这个人的所有就如同冰山一角,永远挖不倒尽头。姜楚一横波直笑:“你也不必怕她,平常心应对就好。”灵均嘿然:“我不是怕她,我是敬佩您呐。号称‘玉貔貅’的薛金玉都赏脸至此,千秋岁的凌飞辰更是得意之人,父亲真是令人仰之弥高,钻之弥坚。”
姜楚一横眉淡睥:“说到底今日也是真真假假,各参其半。你凌叔叔和杨姨自然是不必说了,他们对你绝对是真没有假意的。叶醉和叶嗔是真心没错,可是他俩,哎…殷白雀这个人很是传奇,别看她貌不惊人,但是她曾经以白身成为官吏,却又能在厌倦争斗后抽身退隐官场。至于薛金玉,这个人才是有趣。他是皇家公子,名士fēng_liú、三教九流、庶人悖逆他都不惧交往,皇家也不管他,这个人如貔貅一般只进不出,口风最紧。但是偏偏识人很明,若能得他一句点评,便可以扬名天下了。”
灵均轻敛睫毛,恭肃而立:“那么那位许钩吾许大人呢?”
姜楚一看着窗外恣肆的飞雁,轻轻叹息:“那是我曾经想成为却不能成为的样子。”
容桑叶看着灵均静默退回房中,却轻轻拍在楚一身上:“自她娘去了,已经十五六年了,现在她终于成人了,你也帮她打点好议亲的事情了,阿隐,我知道你本不想请他们,其实都是为了女儿。这么多年,你没有愧对妙仪!听姐的话,别再参与朝廷的事情了,咱们现在抽身出去,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姜楚一看着容桑叶渐渐变得沉默的眼睛,不由得带些泪意:“桑子姐,你看看我的头发都有白丝啦,那天我进了屋子在想这些人,想的身心焦躁,这十几年的恩恩怨怨近在眼前,结果回首一看,这些日子竟和我这跟突然冒出的白发一样枯萎啦!”
容桑叶坚强的面容也笑落下泪珠,其中的凄苦却只有她自己知道:“你看看我,也都已经有皱纹了!”姜楚一摸摸她的眼角,那细细的弧度如恶劣的蝉蜕一般破蛹而出,将这个女人染上风霜:“姐,我问你,你可会再找个人过一辈子?”容桑叶凄凄惨惨的空洞不已:“你可听过寡妇再醮?我们容家那些祖祖辈辈的贞节牌坊挂在那里,我的名字早就被写上去了。这样也好,至少做个寡妇相安无事,也不必再找一个像我那个死鬼一样的病秧子,他活着我日日夜夜给他治病,他死了我生生世世为他守节。”
姜楚一听及更是哀伤,到底桑子姐这半辈子的经历让她坚强却枯槁,还是她太过坚强所以神灵偏爱这样的折磨呢。他擦擦泪珠却颤着嘴唇:“那我就和您一样,是那守节之妇,为一朝人,忠一朝事,就算仕途坎坷,但是我不能愧对自己的风骨,不能惧怕那些流言。”
容桑叶心疼的看着这个小弟弟:“我在塞外的那几日,竟然是人生最放纵的时刻,没想到杀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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