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很好看吗。”屋中尴尬的过了半响,一声轻笑声带着微微灼热的气息散在她的耳边:“好看倒是好看,不过确实挺狼狈的。”灵均瞪了他一眼:“谢谢你救了我!走好不送!”齐维桢颇感兴趣看着她:“原来你还有这样一面呢,怎么,和父亲吵架了还要冻死自己不成?”
灵均似乎被戳到了心头伤痛似得,恨恨看着他:“你没和爹吵过架不成?”齐维桢敛眉拨弄着滚烫的药:“我也是人,不过男人在政治上的成熟速度,和女人在爱情中的成长速度一样快。父子也是君臣,这样的事情有过一次便够了。”灵均忽然被抽干了浑身力气倒在软塌之上,苍白的面孔无力的搭在一旁:“对不起,谢谢你救了我。只是我现在——等一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齐维桢将撑着汤药的瓷勺摆在她面前,她轻轻看着一口一口喝了下去。对方露出了舒缓的笑意:“我和几位好友正在去千秋岁的路上,竟然看到你迷迷糊糊躺在那里,你知不知道多危险,大冷天只穿了一件单衣,差点就冻僵了,找到你的时候嘴里还一直叫着姜大人的名字。”灵均看着自己身上干爽柔软的衣物,犹豫的看了看他。齐维桢不在意的催促着她喝药:“是我找来婢女帮你换的衣服,不要担心。”“那我的巫女服?”那是父亲亲手为她做的衣服,是只有姜氏女子才能穿的礼服,她可是喜爱的很。齐维桢指了指角落中叠的整齐的衣服。她这才想起来看看四周,屋中斜插着许多干梅花与白玉兰,素淡的浅粉色交织着典雅的白色,干花的清香瞬间安抚了人心。
灵均几次想要开口,却仍不知说些什么。齐维桢静静看着她,忽然开口:“不必担心姜大人,我自然会去处理好。”灵均感激的看着他,齐三真是一个很贴心的人。
她在齐府客房住了几日,每日心中仍然是乱乱的,本想开口问问齐维桢父亲的情况,却又总觉得闷闷不乐。想起父亲告诉自己的那些往事,一时间心血上涌,心中酸涩交织,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禁微微苦笑,自己已经接近及笄,却还是如此执拗多思,往常只觉得已经见过了世间的兴衰荣辱与人情冷暖,谁料不过是纸上谈兵。
“哎…”
“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倒是好生生呆在这里呢!”嗤笑声朗声响起,她回头一看,令狐道反不知何时手中抱剑不羁的坐在房梁上。他挑着眉毛打量着周围的花朵,不由得嘿嘿一笑:“齐三这家伙果然奸邪,有机会便不放过。”
灵均勾了勾嘴唇:“未经通报就擅闯别人府邸,这是令狐家的做派?”
道反飞身贴到她的面前,吊起的猫眼扯出几分邪气:“和令狐家有几分关系,不过是我想这么做罢了。”上下打量着灵均,道反有些不怀好意的嘴角勾了勾:“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果然闹出了好大动静。你失踪后,姜大人几乎要把整个赵国翻个遍了。”
灵均绷直了嘴角,冷淡的看着他:“关你什么事,如果是父亲请求,那我谢谢你,走好不送。”
道反眯了眯眼睛,手指无意识的掰动着骨节,灵均发现他的指头甚至比自己的更加灵活。“我说,释之已经接来一个女人了,你就不关心?”灵均笑笑:“我为什么要关心?问完了吗,走好不送。”他单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欲制止她回房:“你还要留在齐家?”灵均回头看看他:“难道我还要和你走?”
道反轻“啧”一声,回首挡住了手中的唐刀,指缝间的血丝慢慢的弥漫开来。道反后反劲儿似的看着艳阳下的手指透出一点殷红的颜色,不由得搔了搔脸:“好狠啊…齐三公子。”
齐维桢轻轻一推,唐刀便回到了架上。他倏然靠近,整了整灵均的衣角:“贤弟实在是有些过分,姜小姐既然不想同外人说话,你何必强迫于她呢?”
道反嘿然一笑:“我是外人,难不成你是内人?”
手指抵住剑柄,道反潇洒的转了个身:“你的残弧刀久负盛名,不知道你我二人谁更胜一筹呢?”
齐维桢淡淡拱手:“自然是阁下的苗刀更胜一筹,残弧不过是半个仪刀罢了,我留它为了装装门面,毕竟齐家是荫萌家族。”灵均听出来那其中淡淡的自嘲口吻,齐三这个人啊,无时不刻不在拷问自己,若非是心思细密之人,怕是难以触碰他圭角。
道反露出一个大号的微笑,迅速冷下了脸劈了过去,短兵相接之下,一时间你难分优劣。道反的龙牙乃是商朝太庙发觉的上古遗物,发觉碎铁时隐隐泛出黑气,触之即发,另外两块虎翼、犬神随便分别制为伏虎、斩犬,唯有道反在得到此刀未用降龙之名,仍叫它龙牙。
道反兴奋的吹了个口哨:“知道为什么我仍然叫他龙牙吗!龙有逆鳞,触之即死。而龙之利牙,便可以杀虎猎犬。”平日里高高吊起的猫眼更加兴奋,手中的刀也在急速的挥舞着。
苗刀与唐刀同样细长而锋利,挽起的剑花割裂了空气,无形的剑气在一旁闪现着。
灵均找好时机扔过去一朵白兰,那兰花被轻柔与嚣张的两股剑气同时击破,变成了残破不堪的春泥。两人同时收回了手,灵均淡淡的笑着:“无趣的很,不是在练武场,你们还能飞到天上去不成?”
道反眯了眯高傲的猫眼,扯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姓齐的,你这人也真无趣。”
齐维桢春水般的眼睛忽然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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