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子!”她挣脱不得,羞恼不已,用力在他腰间一掐。
世子爷也就闷哼一声,手臂上的力道有增无减,耍无赖地将人抱着,死活不肯松手,带着破釜沉舟的意味道,“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清白没了就得负责,你除了嫁我已无路可走,淮安王府已沉寂太久,也是时候该热闹了。”
谁能告知她,这位传闻中的冷面世子爷是被鬼附身了么?不然怎会如此无赖、如此无耻、如此欠揍!
“谁道我无路可走,嫁给你才是我的绝路,我是江湖人,江湖儿女是不在意这些的,我可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失了清白便寻死觅活的,更何况这还只是随意抱了一下呢,我还抱过师兄呢,他也没你这般矫情缠着让我负责。”狠狠一掐犹不解气,她抬手捶在他的胸口。
景熠身子一僵安静下来,正当她欲再次用力挣扎时,他忽而偏开头。
“呕……”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呕了出来。
许离忧面色大变,挣开他的手,匆忙支起身将他扶起,探过他的脉象后,神色难看至极,怒道,“你竟受了如此重的内伤,怎不早说,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景熠无力地靠在她身上,虚弱喘息道,“昨夜从德安王府回来时,顺道去探望锦书,在街头碰到他遭暗杀,顺手去帮了忙。”
“帮忙有帮成你这副死样子的?受了伤一声不吭是想证明你命硬,阎王不敢收么,我看你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这回许离忧时真的怒了。
世子爷心虚垂眸,不敢看她。
“回府后你不理我,也不关心我,若是我说受伤了你定会认为是我使苦肉计骗你。”
第29章求亲
到最后竟归咎于她,人家世子爷受伤不治也是她的错,她竟无言以对。
“你不必自责,下回受伤我不会再瞒着你了。”世子爷面带委屈地望着她,靠在她肩头的头还蹭了蹭。
什么叫你不必自责?许离忧被他的无耻给气笑了,“又不是我伤的你,我凭什么自责,若真有下一次,我看你还是提前准备棺材得了。”
一物降一物果真是没错,想她一介闲散小女子,行事从来都是只随自己的意愿,自打碰上这厮,她的耐心可是好了不止几倍。
偏偏他就是有这等本事,让她一味忍让迁就,狠不下心来。
“劳烦世子您老人家别再瞎折腾了,你真当我是傻的,即便有天大本事的刺客也无法将你这个有皇家暗卫保护世子爷伤成这样,受伤后你放任不管可不就是为了算计我么,世子爷的手段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她没好气地塞了粒药进他口中,起身时又被他给拉住。
许离忧无奈,平日里一本正经之人黏起人来还真是令她头疼,她忽然开始怀念那个冷淡,沉默寡言的景熠了。
“阿景,我累了。”
拨开他的手,她未在多看他一眼,径自转身出了大帐,景熠追出去时芳踪已无迹可寻,颀长的身子立于帐前许久,一动也不动。
还是留不住么?
云崖端着清粥来时便见自家主子如同木头桩子似的立在那里,疑惑四下看了看,并无异样啊,随即想到什么,露出了然的神色,赶忙将粥碗递上。
“世子,许大夫嘱咐属下给您拿来的清粥,许大夫交代说世子舌头上火不可吃刺激的食物,最近三天您只能喝清粥。”
景熠微怔,转过身看他,并未接过,“你方才说是……她人在何处?”
云崖指了指前方的搭建的简易灶棚,道,“许大夫说她不喜清粥小菜,要自行动手弄些肉吃,也不让属下帮忙。”
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主子的神色,这一看云崖了愣住了,向来自持、冷静,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竟也有这样的一面,俊朗如月般带着清辉的玉颜上是藏不住的喜色,无奈、惊喜、懊恼混在一起,让俊颜更加生动。
云崖明白,主子的一切不寻常皆是为了一个人,一个让主子变得鲜活的女子。
“世子,这粥您还喝吗?”他觉着主子更想与许大夫一道吃肉吧。
果不其然,世子爷愉悦笑了,“这粥你喝了吧,我也不喜清粥小菜。”
不及云崖回话,世子爷已负手朝着临时搭建的简易灶棚而去,云崖望了望炊烟袅袅的灶棚,又看了看手中的清粥,其实他也不喜清粥小菜,也想吃肉来着。
没法子,肉是没指望了,他还是先喝粥吧。
景熠来到门前站定,里面的情形让他摇头失笑,许离忧站在木桶前,苦大仇深地瞪着桶里的鱼,她最喜欢吃鱼,可她仅限于吃,关于鱼上桌前的种种,她一概不知。
“鱼啊鱼,本女侠想吃你,这可如何是好……”她忘情地喃喃自语,根本未曾主意到有人在注视她。
“年幼时,想吃鱼有师兄,后来有阿景,可如今我只能自食其力了。”她低叹了声,掠起袖子便要将魔爪伸进桶里。
“这种事还是我比较擅长,眠儿想吃鱼何须亲自动手。”景熠低笑出声,在她惊愣之际已来到她身旁,掠起衣袖,快准狠地抓了条鱼放到砧板上。
许离忧望着锦衣华服的俊雅男子做起这等事来竟也丝毫不损风姿气质,反而多了一种道不明的韵味,曾经的俊朗少年已长成了风靡万千少女的男子,洗手作羹汤却依旧顺手。
记得那时的少年也是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是她硬生生将他□□成这样的,因她喜欢美食却不愿动手,那时在师门有一个善烹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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