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个主意好,你两三天回来一趟告诉我。啊,你看带点钱去吧?”
“村长,看你说的。”柴旺笑说:“把咱当外人了,你也是厂里的顾问呀,花用了厂里的钱也有你的份,你就别一家子说两家话了。”
“用钱厂里拿。”扁鸹说:“你村长莫耽心。”
“村长。”柴旺起身说:“我明早就又去县里了,你千万别急。”
马阳把他们送到楼下;又叮嘱一番,望着他们在古巷里消失。
睡在床上后,马阳便给从登记室回房睡的梅含章说,真有人告,就不知是谁告的,现在哥子是汇报,我让柴旺再去探听消息。梅含章叹息。
次日下午,住在县里的王婆和女儿来到了饭庄,找到了马阳和殷寡妇。王婆和女儿也就没有客气了,专说自家房子的事。
“咱的房子租给你们的,有字据,现在怎么说?”
“天火烧了,我的房子不是也烧了么?”
“你的烧了是你的事,我家的房子是租给你们的,烧了
就属你们的事了。”
“那这么说就不好办了。”
“都是一个村的马姓人,一好说好办,不好说就不好办。
我们问过县里的人了,租给你们责任就在你们。如果好说,
就商量办。”
“你们打算怎么好说好办?”
“折价赔钱呗。”
“要多少?”
“不是我们要多少,找人帮算多少就多少。”
“那就找人算吧。”
很快折合出来了,王婆的房子价该十二万多元。马阳和段寡妇吓了一跳,但是又却无办法处理这件事。
叶丁个欠条吧,咱们这饭庄赚足了给你们送去。”
“那不好,现在就要。”
“不是说商量吗?现在咱们无钱哩。”
“无钱?那好,我们向法院起诉,抵你们这幢楼总可以了吧。”
马阳和殷寡妇听如是说,一下子着了急,再三求王婆宽延时日赔钱,王婆始终不答应。
王婆和女儿住在饭庄里等着拿钱。不然就要去告状抵楼。殷寡妇找来儿子马银根想办法,马银根说我现在等于被人押着做事,我哪敢挪钱来支付。马阳急得六神无主,想到把饭庄的点钱支了吧,可是不够,再者还想留着救哥子哩。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傍晚,柴旺和扁鸹来到了马阳住屋里。马阳热切地期盼着柴旺带来的是好消息,然而柴旺说过刚从县里回来的话之后,就阴着个脸埋下头去。
沉默是金,然而这时的沉默不是好事情,马阳瞅一眼柴旺就似乎明白了许多,他心里一阵绞痛,晕倒在地上了。
柴旺和扁鸹急忙救治。扁鸹本是懂点儿医道的。一扁鸹就在马阳身上按捏穴位,捏了若干的穴位,最后在人心穴上狠狠地压,马阳呻吟了一声,柴旺说救得转来。一扁鸹又按揉了几个穴位,马阳睁了眼,鼻涕口痰涌出。两人把马阳扶起来坐下。马阳吐出了一大摊浊痰,缓过气来,望着柴旺泪流满面。扁鸹打扫了地上的浊痰,给马阳泡杯茶水。马阳漱了门,仍然在溢着泪。
“你把情况说给我,让我知道是怎么了?”马阳望着柴旺而喘气说。
“村长,你别急。”扁鸹给马阳捶着背说:“把事情弄明白了,也许还有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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