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笑晏晏,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席间欢声笑语,一浪高过一浪。
以往的宫宴大多沉闷,今日却不一样,诸臣没有太多的拘束,放开心胸燕饮,可能是因为未来的皇帝还年幼,群臣不惧;再者,燕王发话了,拘束者罚酒,不醉不出宫门。因此,席间所有人闹成了一片。
萧婠婠看着这场眼花缭乱的宫宴,微微一笑。
文臣武将都向燕王敬酒庆贺,花枝招展的妃嫔也向燕王敬酒,各展媚态,娇滴滴的美人之态撩人心怀。
沈墨玉倒是拘谨了,一动不动地坐着,脉脉含情的眸光落在燕王的身上,像被绑住一般,移不开。楚敬欢的目光却从未落在她的身上,与诸臣燕饮,谈笑风生,风度绝佳。
偶尔的,他会看过来,含笑的目光好像没有什么深意,但萧婠婠隐隐觉得,今夜不平静。
忽然,楚敬欢站起身,向萧婠婠举杯,朗朗道:“皇后娘娘为臣庆生,臣感激在心,臣敬娘娘一杯。”
萧婠婠举杯,遥遥一敬,饮下。
接着,他又道:“太子殿下年幼,臣应允先帝,辅佐太子殿下长大成材,诸位,吾等敬太子殿下一杯。”
群臣纷纷起身,举杯遥敬。
萧婠婠端起楚文朗的酒杯,代他遥敬,然后递在他的嘴边,哄他做做样子。
饮毕,寿宴继续。
直至寿宴散了,楚敬欢也没有看过沈墨玉一眼,沈墨玉也没有同他说半个字。
萧婠婠瞧得出来,沈墨玉伤心了,仓惶地回了寝宫。
寿宴自有宫人去清理收拾,回到坤宁宫,萧婠婠将睡沉了的朗朗放在床榻上,盖上薄衾,吩咐宫人仔细伺候着。
回到寝殿,她正要歇下,有宫人来报,有一个公公求见,说有急事禀报。
来到大殿,她看见那公公踏入大殿,那公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公公,只是后面的公公很怪异,以宽大的风帽遮脸。
那头戴风帽的公公微微抬头,似笑非笑,凌厉迫人的目光直逼而来。
萧婠婠一震,立即挥退所有宫人,心怦怦地跳。
那真正的公公得到示意,掩上殿门,守在大殿,好像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
那假公公走过来,牵她的手,直入寝殿。
“时辰不早,王爷为何还不回府?”她觉得寝殿里太暗,应该再点两盏宫灯。
“你在宫中,本王怎有心思回府?”楚敬欢的手掌从她的皓腕慢慢地往上,来到香肩,抵达她的颈窝,抚上她的雪腮,“婠婠……”
萧婠婠说不出话,只觉得应该推开他,不能让他为所欲为,然而,她动弹不了。
只要他像现在这样深情款款地凝视她,只要他这般疼惜、怜爱地抚触她,她冷硬的心就软了,心中筑起的城墙就倒塌了。
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她无法抗拒他的靠近与深情的凝视。
“为什么为本王庆生?”楚敬欢低声问道。
“不为什么,婠婠想做就做了。”
是的,萧婠婠只是想用自己拥有的身份、权势为他举办一次寿宴,没有任何目的与企图。
他抱起她,直往凤榻。
冰绡鸾帐缓缓飘垂,凤帷旖旎,衣袍尽褪,一地的绫罗绸缎错综交叠。
楚敬欢抱着朝思暮想的佳人,狂热地吻她柔嫩的唇瓣,摩挲着凝脂般的娇躯,体内涌起一阵阵的热潮,尤其是滚烫、紧绷的小腹,难以控制。
她没有闪避拒绝,也没有迎合取悦,只是一动不动地任他索取。
饶是如此,她也感觉到那一的酥麻刺痒令自己四肢无力,软绵绵地依偎着他。
她崩溃地发觉,自己很想很想他,不仅仅心在想,就连身也在想,想念他的爱抚,想念他的体味,想念他的一切……此时此刻,她才明白,她真的爱他,在被楚连珏伤得体无完肤之后,被楚敬欢吸引,在一次次的男欢女爱中,不知不觉地爱上他。
楚敬欢的唇舌,挑逗她的耳珠,吮吻她的芳唇,从下颌往下,香肩,锁骨……这副娇躯让他发狂、发癫,他克制了这么久,不想再克制了,不想再纵容她冷落自己。
他的啃咬,惹得她轻呼。
她睁眸看他,略带责备,眸光迷乱。
他不管不顾地吮吸,像要吸干她的骨血。
她猛地一颤,瞬间清醒。
不!不行!
她已经决定,不能做出有辱皇室、有辱先帝之事,不能与他宫闱,她怎能迷乱成这样?
可是,她的推拒根本不管用,她的挣扎也撼动不了强悍的他。
萧婠婠只能接受事实,与他紧紧相拥,共同堕入深渊。
其实,当初她委身燕王,早已做出对不起楚连珏的事,只是那时候,她还不是楚连珏的妃嫔,心中的愧疚并不强烈。她册封为贵妃之后,她与楚敬欢的情爱不多,愧疚感慢慢地占据了她的心。楚连珏英年早逝,她觉得他的死与自己有关,那种愧疚感和亏欠感变得强烈,她才会约束自己,逼自己不要再做出对不起现今身份、楚连珏的事。
咳……其实,有什么分别呢?
她早已委身楚敬欢,他也不会放过她,她迟早落在他的掌中,何必刻意回避?何必这般矫情?
率性一些,大胆一些,磊落一些,就像沈墨玉那样,有何不可?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唯一的男人。以前是怎样,现在还是怎样,没什么不可以。
这么想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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