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他笔锋之间暗藏的龙飞凤舞之意。终于又有接近他的理由了,她欣喜地拿着课本往他的位置走过去,出声想要喊他:“顾……”却见谭子琳站在他身侧,关切地问着什么,他笑着摇摇头,江舸这时走近他们,听见他的话:“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发烧。”
“多喝点水!我先走了,你回家好好休息。”
“嗯。”
江舸静静看着谭子琳离去,说不清楚心里的滋味,涩涩的,可又觉得根本没那个必要——他们不过是熟识,何必为了这个难受?
“顾庭轩,你的课本。”可语气还是控制不住有一些沉郁。
“哦!谢谢。”
谭子琳走了……她路上还能和他顺路呢。宋晴这时候蹦到她身边:“走吧走吧?今晚作业好多,愁死我了。”
“那个,你先走吧。”
“啊?为什么?已经放学了啊?”
“……嗯……逄老师找我有事,她让我等会儿。”
“哦……那好吧,那我走了。”
江舸在自己座位上重新坐下。禁不住想起物理课上,她做不出题目来,就只能在草稿纸上乱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草稿纸上赫然写满了“顾庭轩”。她一时又羞又怒,慌忙撕扯下这一张来,狠狠地的夹缝里。
顾庭轩……江舸从来不怀疑他有那个实力,让她忽而欣喜,忽而酸涩。
作者有话要说: 高一下学期快过去了,一想到可能要虐自己我就心痛……需要你们亲亲抱抱才能写下去啊~~
☆、等待花开
江舸一直觉得,顾庭轩看起来虽然清冷,但是他的清冷却并非拒人于千里之外。她一步步接近,并没有碰到料想的那一堵残忍冷硬的墙。只是觉得她和他的不远不近的距离中像是隔了棉花,软软的碰触不到真正的形状,情谊不痛不痒,交往不深不浅,让她朦胧中有一点希望,更多的是不知要付出到何处的茫然。
比如此时,当她看到谭子琳坐在他身边,请教着问题,两个人讨论得热热闹闹的时候,心里的空洞和忐忑更加深刻。她向来不是放不开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矜持拘谨,甚至有些无措。好不容易接近了,又不知道该怎样维持这种关系。她心里暗藏的小心机不少,有一些已经被陆延峰残忍地指了出来,而她也不得不承认——比如,想尽办法让自己和顾庭轩分进同一个组里;每天发语文作业总会把他的本子挑出来,把别的本子分给别的同学帮忙发出去,她自己则亲手把他的本子发给他。
或许是自己太珍惜他了吧,珍惜到在面对他的时候每句话都要斟酌三四遍,再小心开口,生怕碰断了两人之间窄窄的连线。
有的时候她会唾弃自己,什么时候英明神武的江舸会这样磨磨唧唧没出息,这么忸忸怩怩像个闺阁小姐。然而唾弃的同时,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改造自己。
说到英明神武,她必须佩服自己,在期末考试之前,y大的语文学科技能大赛决赛,她拿了个甲等的好成绩。与初赛不同,这次的结果并没有公布,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她正好不想也不希望出太大的风头,只当是自己前进路上一张打折的车票,留着它,或许有用得着它的时候。
在语文学科学习上,逄老师对她这个课代表已经十分依赖,讲个小题,早读准备个字词用法辨析的讲解,她都出了很多力,而同学们也蛮信服她。甚至班主任在每天中午搞的“每日一题”,她都会自己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出了题,找到打印店复印人手一份,给同学们做了再挨个题毫无保留把她积累的知识讲给同学们,让何老师赞不绝口。不知不觉,江舸似乎成了2班“语文”两个字的代表。
期末考试也很快就要到了,眼看还有二十多天,班里逐渐弥漫起紧张的气氛。
深冬了,梧桐和白杨的叶子枯黄的枯黄掉落的掉落,寒风撕扯而过,枯叶哀叫着飞逝,校园一副萧瑟没落的模样。校园里负责园艺的大叔们把一些层层叠叠张牙舞爪的树枝都剪掉,保障树干过冬的养分,高大的树看起来都光秃秃了脑袋,“下肢”被贴心地缠上麻绳,给它们做过冬保暖的衣物。
江舸根本都不愿把手从羽绒服暖和的口袋里抽出来,索性靠着乒乓球台子看着一群男生围着篮球场打球打得几近白热化——真是奇怪,他们一个个穿着单衣,却硬生生打出一整个后背的汗水,湿漉漉的,衣服的颜色都深了一层。
“江大神?”有一个壮实的身躯挡住她的视线,是丁哲翰,军训的时候被教官整得被全班笑话的“丁小胖子”,江舸和他坐在教室的同一纵列,属于同一个交作业的小组。在日常交流中,江舸一直都觉得,丁胖子实际上却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他有很明确很明确的梦想,并且他确定无比地在向这个梦想的方向努力。
考入名校z大的学长受邀来到班里介绍经验时,丁哲翰站起来,和学长一言一语的交流请教,当他斩钉截铁地说“我要当一名法医”的时候,班里是有人笑话他的。可是江舸知道,熟悉他的人都会明白,他说到的就一定会做到,他的梦想绝对在未来不会成为年轻时的空想。
“有空教我怎么学语文呗?”丁哲翰挠挠头,眼镜片在冬日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好啊,你有空,也教我怎么学化学吧。”
两个人站在乒乓球台子前面,从学习慢慢聊起。他们都是很像的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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