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搁在指尖上,探究地反问:“我以为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所以才会陪在他身边……为什么现在又来问我?”
“第一,我跟他在一起,和他有没有精神病史无关;第二,我确实不相信张任有病,但最近遇到了他的大学室友,听说了一些事情,才会对之前的判断有所怀疑。”
在dcg股东大会上被“囚禁”的时候,阿浩以亲身经历证明张任曾经反复发病,只是病人意识不到自己的精神状态有问题。
阿浩或许憎恨阶级和财富,但没有必要骗她。
正因如此,周唯怡才无法自欺欺人:“我爱张任,所以才要为我们的将来负责。如果他真的有病,我会想办法督促他积极治疗;如果他没有病,我也愿意把他当做正常人对待。”
“哦?”张永安挑眉,“你就这么确定你们俩有将来?”
她抿抿唇:“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即便他不是我的儿子,不是瑞信资本的总裁,只是个身无分文的神经病?”
周唯怡咬牙:“无论我跟谁结婚,都会办理婚前财产公证——我在ga公司有股权,涉及到竞业禁止协议,转移转让只能基于人身关系,必须谨慎处理夫妻财产,希望您能够理解。”
张永安抚掌大笑:“好一个婚前财产公证,花小钱钓大鱼,真是聪明。”
忍无可忍,周唯怡拍案而起:“如果您始终是这个态度,我想我不必在这里待下去了。”
“别,周小姐,千万别。”
张永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撑住桌沿才稳定住身形:“你不是想知道张任妈妈的事情吗?我告诉你,你自己判断他的精神有没有问题。”
周唯怡只好半信半疑地再次坐下来。
深吸一口气,对方目光深邃地看着她:“阿任所谓的‘妈妈’,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第78章资本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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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作为瑞信资本的总裁,再怎么有钱任性,也不至于随便破坏业内规矩。
更何况,他刚刚当着那么多下属的面,选定总裁秘书,不可能立刻反悔——哪怕日后穿小鞋把人挤走,也比自食其言好看得多。
正因如此,周唯怡才敢实话实说,不担心失去已经到手的职位。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沉默,却是等着看张任如何发作,就连走廊上都有人探出头来,生怕错过精彩场面。
用手指指周唯怡,男人牵出一抹痞笑,仿佛受讽刺的不是自己:“幽默,周秘书太幽默了。”
“哈哈哈哈哈。”
hr经理最有眼力劲儿,率先捧场大笑,引发其他人也被传染得前仰后合,一时间,室内充满了硬挤出来的尴尬笑声。
张任整整衣襟,一边搀扶受惊的吴小姐,一边明确指示:“把手续办妥,周秘书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hr经理立刻行动,凭空变出空白的聘用合同,大笔一挥便填上了周唯怡的名字。
与此同时,一男一女已经走到电梯口,留下淡淡的香水味道和十分登对的背影,足以为服装大牌代言。
确定总裁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周唯怡这才收回视线,从hr经理手中接过合同:“我让我的律师看一下,没有问题的话,上班时再签字带过来。”
对方不曾想她会如此谨慎,明显愣了愣神:“……请便,我们非常期待周小姐能够加入公司。”
周唯怡点点头,将合同妥帖地放进背包里,也很快离开了瑞信投资的办公室。
第二天下午,张任照常来上班,刚进门就感觉不对劲,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任何异常。他挠了挠后脑勺,提醒自己不要多心,这才信步来到窗前。
瑞信资本位于市中心的地标建筑里,拥有上下几层楼的独立产权和大厦冠名权。
总裁办公室占据着大厦东南角,采光良好、风景绝佳,占满整片墙壁的落地窗外,热闹繁华尽收眼底,是整个城市的制高点。
站在这里,即便什么都不做,也会有种意气风发的慷慨勃然,以为振臂一呼就能天下云集。
正当他站立窗前,难得陶醉于财富创造的美好时,门上突然响起不合时宜的叩击声。尽管那节奏很熟悉,还是把人从自我陶醉中惊醒,冷不丁地吓了一跳。
回头看见一个戴眼镜的女人,衣着干练、表情冷淡,几乎令室内空气都凝结成冰。
张任愣在原地,半晌儿叫不出对方姓氏名谁,皱着眉头回忆了好一会儿,方才猛拍脑门,恍然道:“……周秘书!”
忽略掉他的失礼,周唯怡低头汇报当日事务,声音平静且不带任何情绪,就像机器人一样例行公事。
明白人知道她是第一天上班,不明白的还以为她已经当了一辈子秘书。
吊儿郎当地坐在大班椅里,张任耐着性子听了几条,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其实这些你都不必跟我讲,抄送给集团总办就行。”
女人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缝,微微挑眉道:“瑞信资本运作信托基金,按照证监会规范,应该是和主营业务严格分离的。”
“信托基金姓什么?姓张。我姓什么?姓张。我爸姓什么?还是姓张。”
长腿一翘,张任把双脚搁到办公桌上:“就算公司听我的,我也要听我爸的——你只管接收集团总办的通知,每天下午提醒我记得签字,就万事ok啦。”
周唯怡没再反驳,快手在记事本上涂抹几笔,再次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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